由於沒有錢了,蘇然等人只能逛逛,一樣都寫沒買,就連一隻糖葫蘆也沒買給蘇子喬和石頭,但是要和石頭,一直回味着先前吃的那一頓美味的酒菜,眉飛色舞地談論着,把這兩個小傢伙激動的不輕。
回惡沱村的路上,段雲,仍舊是愁眉不展,一張俊俏卻堅毅的臉顯得有些深沉。
回到惡沱村以後,蘇子喬眉飛色舞的跟夜凌軒談論起了他們在鎮上所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君莫邪在一旁遠遠的聽着,似乎很有興致,又似乎心有不屑。
石頭的孃親和爹,見石頭安然無恙的回來,對蘇然一陣感激,又詢問了石頭有沒有給蘇然惹禍?
石頭乖巧的迴應着:“沒有石頭,沒有給蘇神惹禍。”
“孃親,我們以後也到鎮上去玩好不好那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
石頭的年輕撫摸着石頭的腦袋,幸福的笑着。
隨着蘇然的迴歸,惡沱村已經熱了,但,蘇然只覺得體罰,便進屋歇息去了,兒子喬和石頭也跑到別處去玩耍了,這一處院落就只剩下眼前先和君莫邪,君莫邪走進夜凌軒,對他說道:“看見了吧,就有人對你的女人下手了。”
夜凌軒微微側臉,回頭看了一眼君莫邪。
“之前,你不是一直和我暗中作對嗎?”夜凌軒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君莫邪已經完全聽懂了,他知道,夜凌軒是想說,之前君莫邪還在和他作對,和他一同競爭蘇然,可爲什麼忽然之間就想幫着他夜凌軒?
君莫邪連忙解釋着:“我之前已經說了嗎?讓我們尊貴的公主,跟着段雲那個來歷不明的人,還不如讓他跟隨夜公子。”
夜凌軒面色一冷,說道:“蘇然選擇誰那是他的自由,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夜凌軒那雙犀利的眼睛,淡淡的掃了君莫邪一眼:“若是以後你再說類似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下手了。”
夜凌軒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君莫邪不敢再招惹,他,對夜凌軒恭敬行禮,賠禮道歉後說道:“我確實話有不妥,但是我也是爲了我們公主和你好。”
“不必了。”夜凌軒聲音清冷:“你還是多爲自己想想吧!”
夜凌軒掃了君莫邪一眼,說實話,沒想到之前的翩翩公子君莫邪清秀異常,看起來儒雅大方,沒想到一個斷語云的到來就讓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急躁而迫切。
君莫邪見自己一直說不通夜凌軒,遲疑良久之後便放棄了,無力的搖着頭,從一旁的桃樹下退了出去。
桃花樹下只剩下夜凌軒一人。
無數的桃花瓣隨風飄落在她的身上。
夜凌軒的目光,看向蘇然正休息的方向。
在他的目光盡頭,有一抹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正是段雲。
夜凌軒不知道短信在忙碌些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眼看着就要入夜了,夜凌軒沒有吃飯,似乎毫無胃口。
他一個人,坐在房樑之上,手裡抱着一壺酒。
夜風襲過,將桃花瓣吹向她。
夜凌軒隨意的一伸手,便有兩片桃花瓣落在了她的手心。
凝望着嬌美的桃花杯,夜凌軒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微微顫動了一下。
面若桃花……
夜凌軒忽然就想到了這四個字,又想到了初次相識蘇然的場景。
夜裡,現在腦海一浮現出蘇然的音容笑貌時,她就忍不住再一次大飲了一口酒。
甘醇的烈酒順着喉嚨滑入肚中,勾起他的百轉千回。
夜凌軒喝酒之時,無意間看到了天上的明月:“今晚月色良好。”
只是……沒有美人相伴。
夜凌軒再一次飲了一口孤獨的酒,品味着酒裡的寂寞……
夜凌軒只覺得這月光把他的眼睛都灼疼了,他便收回了目光,收回目光的剎那,一道黑影從他的視線裡一閃而過。
夜凌軒的目光緊隨着那黑影追蹤了過去。
“原來又是他。”夜凌軒的嘴角輕輕拉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一個段雲,就讓他慌亂成這個樣子。”夜凌軒搖搖頭,似是不屑。
但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叫君莫邪的男人,究竟又要做些什麼?
因此,他轉過身去看向背後的方向。
因爲,君莫邪就是穿過錢塘君入了中堂。
夜凌軒只要稍微轉一下身子就能看到庭院中的情況。
而且今夜月色很好,君莫邪的一舉一動都在這月光之下暴露無遺。
夜凌軒看到,君莫邪躡手躡腳的進入到了段雲的房間裡。
三更半夜的,君莫邪跑到對面的房間裡做什麼?
夜凌軒依舊飲着酒,十分悠閒,就像看戲一樣。
“誰能想到,當初故作深沉的君莫邪,此時跟小偷無異。”
沒過多久,君莫邪就從感覺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依舊裂手裂腳,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君莫邪的手上抱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就算今晚的月色再皎潔再明亮,也依舊無法讓人看得清那麼遠的東西,但夜凌軒還是憑着直覺,猜到了君莫邪究竟從段雲的房間裡拿走了什麼?
正是因爲猜到了,夜凌軒嘴角嘲諷的笑意才更爲濃烈。
當君莫邪抱着那碩大的東西,走到院子裡時,夜凌軒再也耐不住寂寞了,隨手撿起了半塊瓦片,扔向了君莫邪。
瓦片飛快地旋轉着,最後在君莫邪面前的一塊石頭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一聲脆響,把君莫邪給嚇了一大跳,君莫邪連退了兩步。
但他還算理智,一下子就猜到了,那瓦片究竟是從何處擲來的。
當君莫邪看到房樑上正坐着一個人影時,立即對房樑上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坐在房樑上的人:除了君莫邪又會是誰呢!
夜凌軒連翻幾下,從房樑之上走了下來,直接站到了君莫邪的身後。
“沒想到翩翩公子君莫邪,竟然會潛入人家的房間,盜走人家的棉被。”
夜凌軒的聲音清冷如這夜風一般。
君莫邪遲疑着,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夜凌軒一定能看到他的面色,與差的之間便紅透了,就連脖子也都紅透了。
君莫邪握着杯子的手緊了緊。
“我可沒有偷。”君莫邪不服氣的反抗着。
夜凌軒一挑眉,目光落在君莫邪手中的被子上:“那你現在手上抱着的是什麼?”
君莫邪遲疑着,畢竟他現在不管編出什麼樣的謊言,都無法掩蓋她去段瑩的房間偷走段雲被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