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製作完畢,她也要慢慢的講那些零件一一組裝起來。
她開始選擇找很多個工匠做一個釀酒機器一是怕那些工匠們看出來這些是釀酒設備進而拒絕給她製作,二來則是怕自己製作的工具被有心人拿了去。
這樣的釀酒設備別說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就是現代,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蘇然咬咬脣,握着毛筆歪歪扭扭的開始畫圖。
不管怎麼樣,還是開啓第二步計劃,今天就拿去工匠那裡製作。
一些小零件拿回來後可以放進空間裡。
這幾天安氏對她防備之極,生怕她出去偷漢子似得。
對於安氏,說實話蘇然是挺無奈的,她的疑心症真的得治,還得好好的治。
這些天倒是對小包子好了許多,至少不再隨時隨地的就打就罵,對小包子使臉子了。
這讓蘇然多多少少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樣一家人能夠和平共處,哪怕只是一個故作的假象,蘇然也是很開心的。
畢竟她需求的不多,只是一家人平平安安,歡歡喜喜的過成一家。
蘇然看着有時候呆愣的婆婆安氏無奈的嘆氣。
從她穿到這個古代來這麼長時間裡,她已經認命了。
即便攤上了這麼一個有着因爲受刺激有着精神病的婆婆,但她是真的很想過好這個日子。
尤其小包子,她在現代的時候就十分喜歡孩子,但她十分懼怕生孩子。
現在小包子滿足了自己的這一念想,關鍵是他懂事,十分粘着她。
這一看就讓蘇然直接融化了心。
蘇然正在家裡和婆婆安氏大眼瞪小眼討論百年人蔘銀錢的歸屬時,衙門再次來人了。
這次衙門的人都很客氣,弓着腰對着蘇然抱拳道:“蘇氏,我們夫人有請,希望您能上門一趟。”
蘇然挑挑眉,餘光看見婆婆瞬間變了的臉色,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現在可是縣令夫人面前的紅人,她的救命恩人。
安氏想和她爭搶銀錢的歸屬權?
呵,別說這是她自己上山上挖的,就算不是,她都有辦法讓縣令判給她。
誰讓他欠了自己兩條命呢?
蘇然樂呵樂呵的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跟着捕快一起離開了。
走之前不忘吩咐小包子說道:“娘走啦,你和奶奶好好待着,娘一會兒就回來,知道嘛?”
小包子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娘。”
現在她也不擔心自己走後小包子會被半路送走。
婆婆安氏確實是腦袋上有點兒精神問題,但並不代表她真的沒有一點兒明辨是非的能力,是個糊里糊塗的人。
蘇然跟着捕快出了門,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算不上多豪華,但是僅憑最前面的那匹棗紅色的馬匹,就足以讓人圍觀暗歎的了。
現在的馬匹很貴,至少農村人是買不起的,就像現代農村人看到寶馬一樣的感覺,你自行想象吧。
開始的時候蘇然就隨着捕快坐過一輛這樣的馬車,只是當時只顧着取來百年人蔘殘渣救人,所以也就沒有多加打量。
現在看來,這輛馬車比之前那輛稍稍豪華一些。
當然,也僅僅只是豪華一些而已。
馬車周身散漫着淺藍色的紗幔,馬車裡帶着小型的案桌,棉榻,茶杯,甜點,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蘇然完彎身鑽了進去。
“啓程。”
“是。”
蘇然就這樣扯開車簾子往外看衆人圍在一起羨慕指指點點的眼神。
第二次來到縣衙,迎上來的縣令讓蘇然眼睛一亮。
大堂之上的縣令是嚴肅的,產婦生孩子時他的表情是焦急而六神無主的。
現在,他的表情是悠悠自在,自信郎朗的。
自有一股威嚴的俊朗在。
“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給內人那一碗人蔘湯,可能內人已經……”
蘇然擺手,笑着淡淡道:“大人您客氣了,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的一點兒平時無用的人蔘能派上如此用場,也是我的榮幸。”
李冉天聞言好奇的看了一眼蘇然。
在他面前很少人能夠有那麼自在的,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這就更加奇怪了。
但他只是心思百轉千回,面上無一顯露,笑着說道:“我剛好要出去,既然內人有事找你詳談,你就多陪陪她。”
蘇然笑着說道:“大人,民女知道了。”
“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李冉天踏步離開了。
“來人。”出了門口,上馬前李冉天如是吩咐:“找人去查查蘇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說她這個人膽小怯懦嗎?”
“是,大人。”
“嗯。”
隨着丫鬟一路走進內屋,蘇然剛進屋,一個柔柔的聲音便傳來了:“蘇然,你來了?”
蘇然的腳步先是一頓,隨即笑了笑,慢步走了過去:“夫人您好。”撥開珠簾,丫鬟福了福身便退開了。
“叫什麼夫人這麼見外,快坐。”說完就欲起身,蘇然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壓下倪安柔的身子,說道:“夫人身體尚未好,還是就這樣坐着吧。”
“謝謝。”倪安柔柔柔的說道。
蘇然笑着搖搖頭:“夫人說的哪裡的話?如果是要謝我將那一碗蔘湯給你續命,那就不用了,因爲大人已經剛剛在外面謝過了。”
倪安柔不由笑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撿回了我和我孩子的命,不管怎麼說都要好好謝謝你纔是。”
蘇然連連擺手。
“來人。”倪安柔探了探腦袋。
“夫人。”門咯吱一聲響,丫鬟推開門福了福身子:“有什麼吩咐?”
“孩子可醒着?”
“回夫人話,孩子剛醒,正被奶孃抱着吃奶呢。”
“將孩子抱過來。”
“是,夫人。”
沒一會兒,門再次咯吱一響,一個丫鬟抱着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嬰兒走了進來。
倪安柔立馬放柔了臉上的表情,伸手將嬰兒抱了過來。
輕聲逗弄着,一邊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一直擔心孩子在我肚子裡憋得太久憋壞了,沒想到這兩天,才幾天而已,她就已經學會對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