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語隨即看向薛鵬道,“薛魁首,你該不會拒絕吧?”
薛鵬聞言愣了一下,對於論道,他倒是也十分喜歡的,能夠彼此促進,而且這一路與姜語暢談,他也收穫良多,也想能夠通過姜語,對整個王庭的狀況多瞭解一些。
當下薛鵬點頭道,“這,樂意之至。”
說着姜語忽然靠近了薛鵬,淺笑嫣然道,“薛魁首,之前你跟我說青城有個朱紫,提出了一個一毛不拔的策論,你能跟我再好好闡述一般麼?”
姬野見姜語對他們冷面相拒,與這個青城寒門的薛鵬卻有說有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不過臉上卻沒有半點表現出來。
只是看着薛鵬與姜語的身影越走越遠,雙拳緊握。
姜語在前,薛鵬在後,到了薛鵬的住處。
薛鵬的住處是一個單獨的院落。
院落周圍是木質的圍欄與旁邊的鄰居隔開,院落裡擺放着幾盆花草,正對面,是一件木質房屋。
姜語淡淡笑道,“簡陋些,委屈薛魁首了。”
薛鵬打量了一番道,“已經很不錯了。”
姜語笑了笑,朝着半空打了一個印決,頓時四周浮現一層黑幕,將整個小院落都包裹了起來,姜語繼續道,“這是禁制,若是薛魁首想要安靜修行,便可開啓禁制。”
說着姜語將一片玉簡遞給了薛鵬道,“裡面是禁制的開啓關閉的方法。”
薛鵬受了起來,拱了拱手道,“有勞了。”
“薛魁首不必客氣,對了,薛魁首聽說青丘郡守釀得梅花酒十分不錯,你覺得如何?”
“不是問策論麼?怎麼又提到梅花酒了?”薛鵬心有疑惑,也再度開始講了起來。
而此時在不遠處,古硯等人卻在看着薛鵬的住處。
那紅髮男子見狀眉頭皺起老高道,“他馬的,論道不去論道臺,在屋裡論什麼道,還把禁制開啓了,他們這是論道麼,我看啊,他們指不定在裡面做什麼齷齪事,姬兄,這等女人,不值得你喜歡?”
姬野聞言眉頭高高皺起,一旁古硯見狀呵斥紅髮男子道,“住口,休得胡言。”
“姜語師姐是何許人,乃是王家的人,想要追求姜語師姐的可以從神樹頂端排到神樹下,她豈會看中一個窮小子,依我看,姜語師姐八成是想要用這薛鵬來刺激一下姬兄,想要看看姬兄的氣量。”
古硯雖然這麼說着,但心裡卻暗道,“姬野啊姬野,雖然你是姬氏的嫡長子,跟大王子關係匪淺,可人家就是看不上你,拿個草雞薛鵬當擋箭牌,這已經是在侮辱你了,若你還算是個英雄,就趁早放手,大丈夫何患無妻?”
此時姬野端坐在那裡,卻是一言不發,氣氛沉悶。
古硯見此,心底有些失望,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當下只能作陪。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就是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的時間內,姜語問的除了吃喝就是玩,對於策論閉口不言,對此,薛鵬越發覺得奇怪。
在講完青城的一道小吃後,姜語忽然站了起來,嘴角含笑道,“薛魁首,多謝了。”
說着姜語打了一個印決,關閉了禁制,頭也不會向外走去,幾乎同時,薛鵬看到了一個人一閃而逝。
薛鵬恍然大悟,雙眸微微眯起道,“姜道友,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
“是啊!”
姜語聞言停腳步不停,最後扔下一句,“我來之前就教過你了,這裡的人很不友好,而我,也是這裡的人。”
姜語走到了論道場,還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衫,對於名節這種東西,她看得不是很重,但她卻很討厭麻煩。
古硯見姜語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姜語有些凌亂的頭髮,笑着道,“姜師姐,這一次暢談頗久啊!”
姜語淡淡道,“薛魁首見識淵博,一番暢談,實在是讓我受益匪淺,日後還需要多多交流啊。”
說着姜語攬了攬髮絲與古硯、姬野以教訓的口吻道,“你們幾個,也要跟薛鵬薛魁首好好學習學習。”
姬野聞言神色不動,只是道,“多謝師姐教誨。”
古硯雖然知道這是姜語的挑撥之計,但心底也是十分地不舒服的,當下含笑道,“我們一定會跟薛鵬薛魁首好生論道的!”
那紅髮男子聞言卻冷哼一聲道,“論道,論個求道?就他那策論,說什麼百姓是王國的根基,屁,仙宗世家纔是王國的根基,跟這等無知寒門有什麼好論的,要論你們論,我可不論。”
姜語聞言什麼也沒說,看了也看衆人一眼,便離開了貢院。
貢院門口,姜語回頭看了一眼,“那臭小子把你追上天,表姐也是那般看重你,我倒要到底有什麼本事。”
姜語嘴角微微翹起,向着她常去的酒肆,今天值得喝一杯。
薛鵬看着姜語的背影,好一會方纔搖頭失笑,“自己剛一來,就給自己上了一課啊!”
看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薛鵬知道,在貢院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平靜了。
果然,在距離殿試還有三天時間時,麻煩來了。
這一日清晨,他的門口圍了一羣人,姬野、古硯、紅髮男子等人都在其中。
“薛鵬,你給我們滾出來!”
在等待了多日,各主城的修者考生都到齊了,姬野開始了之前的計劃。
計劃很簡單,那就是誣陷。
姬野丟了一價值百萬的玉佩,以此爲藉口,搜查各個考生的住處。
能來到這裡的修者考生無一都是天之驕子,一個個骨氣硬得很。
所以結果有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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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拒不讓搜,這種肯定無心歸附大王子,甚至還有反抗之心,這樣的人先好生教訓一頓,最後在給點靈石撫平,打一巴掌給倆棗,讓他們清楚清楚未來王庭的主人到底是誰。
其二,讓搜,他們雖然明知自己沒拿,但也讓搜了,這就是一種屈服的表現,至於是否有歸屬大王子之意,還要再細細觀察。
而今天,第一個拿來開刀的便是薛鵬。
薛鵬從屋裡走了出來,看着衆人道,“諸位道友,你們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