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言語周密,沒有半點疏漏,而且這種事情,也不需要親自出面。
文王看了一眼大王子,又看向田相國道,“相國,你說與薛何職合適啊?”
田相國道,“侍郎確實不合適,不過薛榜眼外法三篇強國已在朝堂上議論過,已在青城展開嘗試,近月,稍有成效了,這足以說明,外法確實是大大有益於國,所以微臣以爲,可冊封薛鵬爲太子伴讀,協助太子,大力將三篇推廣整個王國。”
“爲使三篇順利推行,還需一股力量來支撐,如今王太子開始參政,按照王庭禮法,也該爲太子組建一支衛軍,微臣再三思忖,王畿左戍衛尚缺左校尉主將一名,不若認薛榜眼爲領七品左校尉主將軍銜,轄制三千衛軍,輔助三篇推行,如此也能起到練兵練將的作用。”
文王一聽完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滿朝文武道,“諸位愛卿,你們是覺得是讓薛鵬任兵部侍郎合適,還是領左校尉轄制左戍衛軍配合太子合適?”
在田相身後,一朝官站出來道,“相國思慮周全,由薛榜眼領七品左校轄制左戍衛軍再合適不過了。”
又有人站出來道,“臣附議,王太子主政,薛校尉主軍,外法三篇定然可以順利在王國推行下去。”
衆臣此時此刻算是明白了,這王上與相國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朝堂上就多了一麼一股小小的勢力。
滿朝文武聞言一個個目光閃爍,心裡開始思忖了起來,當下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站在武官之首的大王子姜烈也將目光投向了三人,眼中光芒連閃。
其身後的一老臣緩緩湊近了大王子,低聲道,“大將軍,這情況,似曾相識啊。”
大王子刀削斧鑿的臉堂沒有什麼變化,一雙眼眸連閃了幾道亮芒,最後緩緩道。
那老臣低低道,“當年,先王在世時,也是在一次朝會上,讓當時的王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王上參與議政,同時任田奉爲太子伴讀。”
“彼時彼刻與此時此刻是何等的相像啊!”
說着,那老臣微微擡起頭,稀鬆的眼皮下滿是睿智的目光,低聲道,“大王子,不可不防啊!”
大王子聞言嘴角微微勾起,緩緩道,“兩個毛小子,只怕連一個爛到骨子裡的戍衛軍都整治不了,王叔何慮?”
大王子臉上沒有半點憂慮,淡然看着這一切。
如今大半的王庭都在他的手中,可以說,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坐在那個位置上,不過那樣犧牲太大,他不願意自己的力量受到無謂的消耗,而且再過幾年,他就能徹底掌握王庭。
大王子魁梧的身軀屹立在朝堂之上,將這一幕幕納入眼底,嘴角笑意更濃。
這笑,一種譏諷的冷笑。
老臣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大王子的太傲了,說多了只會適得其反,如今八成的王庭都攥在大王子手中,未來的王庭一定是大王子的,可不知爲何,他心中就是有種隱隱的不安。
在宣佈了任命後,薛鵬稍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上竟然如此看重他,一上來就讓他做太子伴讀,任命他爲左校尉,領王畿左戍衛。
一旁的白胖老者含笑道,“左校尉,還不快謝恩。”
薛鵬這才道,“多謝王上隆恩。”
王上呵呵笑道,“薛榜眼,你傳三篇有功,本王要大大獎賞你。”
薛鵬聞言心中一動,知道此時此刻,正是提出要求的好時候,當下薛鵬連忙道,“王上,微臣不求賞賜,只求王上能應微臣一件小事。”
文王聞言看了一眼薛鵬,含笑道,“愛卿,你於王庭有功,有事但說無妨。”
於是薛鵬爲了馬幽蓮求了一道旨意,任何人不得逼迫馬幽蓮下嫁。
文王聽了哈哈大笑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好,本王同意了。”
說着文王又道,“你就不爲自己求點什麼?”
薛鵬拍馬屁,含笑道,“能爲王庭,能爲王上效力,已是微臣最大的福分了,微臣若是再不知足,豈不是要遭天譴。”
這一句話聽得文王是開懷大笑,“好好好,薛愛卿一番話,不知要羞煞多少所謂的忠臣清廉之臣哪!”
文王掃了一眼滿朝文武,滿朝文武大半低下了頭,心中暗罵不已,“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小豎子,就等着出洋相吧。”
文王繼續道,“愛卿不貪但本王卻不能不賞,有過必懲,有功必賞賜,愛卿爲王庭做出貢獻極大,本王當重賞,本王要天下人看看,凡是對王庭有功之人,本王必大加封上。”
文王擺了擺手,一旁的白胖老者拿出一張賞賜單目,當即念道,“薛鵬有大功於王庭,賞下品靈石二百萬,靈寶五件,靈器三十件,丹藥三百瓶,符籙三千張........”
聽着白胖老者念着這長長的賞賜單目,薛鵬的眼睛都瞪直了,這王上也太豪爽了吧,
然下方的羣臣聽着這樣的重賞,頓時都有些站不住了,一個個眼熱得很。
還未等那白胖老者唸完,戶部尚書便站住來道,“王上,不可啊,二百萬靈石,這可不是一件小數目啊,還有靈寶、靈器、丹藥等這些加起來,已有五百萬靈石。”
“王上,近年多與妖魔作戰,府庫大大消耗,已有些捉襟見肘,此時這般大加賞賜,王庭吃不消啊!”
文王聞言皺了皺眉,心裡想確實也是這麼回事,道,“好吧,那賞賜就減半吧。”
“減半也不夠!”戶部尚書腦門逐漸溢出汗水。
文王看着戶部尚書,臉色一沉道,“你就說,府庫還有多少靈石、靈器、丹藥?”
戶部尚書聞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王上,府庫已無半顆靈石,無一件靈器,無一顆丹藥。”
“什麼?”文王勃然大怒,直接從王座了上站了起來,怒罵道,“你這個戶部尚書,是怎麼當的,府庫裡連一塊靈石都沒有,本王今日若是不問起,你還要瞞本王多久,來人,將戶部尚書拖下去斬了。”
戶部尚書連連告罪哭道,“王上,這些年對妖魔的戰鬥,花費甚巨,微臣,也是勉強維持着王庭運轉。”
一旁諸位大臣也道,“王上,戶部尚書勞苦功高,這些年全虧了戶部尚書在維持,否則早就堅持不下去了,而且如今這個時候拿掉戶部尚書,也沒人頂替啊。”
衆朝臣七嘴八舌,戶部尚書磕得頭都要破了,文王怒氣方消散了許多,“將戶部尚書先壓下去,清查戶部。”
說着,文王看着薛鵬道,“愛卿,這賞賜算本王欠你的。”
薛鵬聞言心裡一陣失望,搞什麼啊,說給賞賜,又來了這麼一出,薛鵬懷疑,這王上也是個摳門的傢伙,表面說得好聽,暗地裡可能就是想整治戶部,但是這話他卻不能說,當下也只能道,“王上,微臣無需賞賜,能給王庭辦事,能給王上辦事,就是對微臣最大的賞賜。”
文王沒多說什麼,一揮袖子,喝道,“退朝!”
“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行禮紛紛向外走去。
薛鵬也向外走去,這時忽然有人叫住了薛鵬,“薛大人。”
薛鵬聞聲看去,便見一名宮女走了過來,與薛鵬道,“薛大人,相國請您過去一趟。”
“相國見我?”薛鵬心中一動,剛欲答應,此時一名官員帶着兩名金甲衛走了過來笑道,“薛校尉,留步,大王子要見你。”
薛鵬一愣,相國與大王子同時要見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