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走了,老大媳婦也沒有再追上去,對着大漢吐了一口唾沫,大罵了一句,“什麼東西,不是個玩意兒!”
罵完了、痛快了,老大媳婦這纔對着圍觀的路人滿臉堆笑道,“好吃的麪餅子,好喝的雞蛋菠菜湯,大家都沒吃早飯吧,坐下來吃一口......。”
老大媳婦的話還沒說完,圍觀的行人就都散了。
老大媳婦衝着衆人背影也吐了口唾沫,“都什麼玩意,不吃我的麪餅子,還在我這站了這麼久,擋我生意。”
老大媳婦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又喝了一口,咋麼咋麼嘴,“也沒有那麼鹹啊!”
老大媳婦看着坐在一旁抽着老漢煙的薛老大氣就往胸膛頂,“抽抽抽,就知道抽,過來幫我嚐嚐湯鹹麼?”
薛老大放下煙,嘆了口氣道,“孩他娘,咱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我還是回家老老實實操持農田,你好好做手工吧!”
老大媳婦瞪了薛老大一眼,“你個沒出息的,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難道看着老二家大把大把賺靈石,你就甘心?”
“而且,我們着不是賣出去了兩個麪餅子麼,賣了兩個靈幣。”
“你過來,嚐嚐湯。”
薛老大嘆了口氣,嚐了一口問,“怎麼樣?”
薛老大又嚐了一口,“好像,是有點鹹。”
老大媳婦拍了薛老大腦袋一下,“既然鹹,你早怎麼不說?”
“早也沒覺得鹹啊!”
老大媳婦眼珠一轉,“你去河裡打點水,然後倒進菜湯裡,就能沖淡一些。”
“孩他娘,這不好吧!”
薛老大眉頭皺起老高。
“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是加點水,燒湯前加跟燒後加有啥子區別,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薛老大一聽似乎也是這麼個理,將麪餅子倒了出來,將湯水倒出來一些,拿到河水裡倒了,然後提着河水回來。
老大媳婦將湯桶挪到角落裡,看到沒人,然後往裡面加河水。
加了半桶河水,舀了一碗給薛老大,“怎麼樣,還鹹麼?”
“好像,有點鹹。”
老大媳婦又倒了一些,“現在呢?”
“好像,還是有點鹹。”
老大媳婦乾脆把剩下的全倒了進去,“現在不鹹了吧。”
“好像,又有點淡了。”
老大媳婦給了薛老大一巴掌,“淡淡淡,那你倒是來做啊!”
捱了一巴掌,薛老大也不吭聲了,蹲坐在一旁,抽起了老漢煙。
老大媳婦不看薛老大,越看越來氣,又喊了起來,“好吃的麪餅子嘍,兩個麪餅子只要一個靈幣,還送雞蛋菠菜湯嘍,可勁喝嘍。”
又有行人走過來要了兩個麪餅子,喝了一口湯,那人就一皺眉,“老闆,你的湯,沒什麼味啊!”
老大媳婦呵呵笑道,“鹽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來大兄弟,嫂子再給你盛碗湯。”
“不,不用了,這湯喝着怪怪的。”男子扔下一個靈幣,拿着兩個麪餅子走了。
軲轆軲轆,車輪滾動的聲音遠遠傳來。
薛父、薛母拉着牛車走了過來,“大哥,大嫂你們賣的怎麼樣?”
薛老大聞言站起來看向薛父搖搖頭道,“不怎麼好?”
薛父笑道,“沒事,我們第一天賣的也不好,只賣了半桶餅子。”
薛老大笑了笑,只是這笑有些勉強,“二弟,你們怎麼這麼快就過來,都賣完了麼?”
“嗯,都賣完了,今天生意好做些。”
老大媳婦聞言冷哼了一聲,“怎麼,賣完了就急着跑我們這炫耀麼?”
薛父尷尬笑了笑,薛老大則道,“老二,別忘心裡去,你嫂子就這脾氣,沒啥壞心眼。”
“一家人,往啥子心裡去,大哥,你們還剩多少沒賣?”
老大媳婦冷哼,“還有兩百多張沒賣出去,哼,聽了心裡特別高興吧!”
薛母本不想多言語什麼,可聽了老大媳婦這話,胸膛的火再也壓不住,騰一下竄了起來。
“大嫂,你這怎麼說話呢?”
“什麼叫你們賣不出去,我們心裡就特高興,說得我們跟好像是幸災樂禍的小人似的。”
“再說了,大嫂你賣餅子的麪粉,那都是家裡出靈石,你賣不出去,損失的是家裡,我們能撈到什麼好處。”
“大嫂,說話要憑良心。”
老大媳婦餅子沒賣出去,早晨更是受了一肚子氣,一聽也火了,“老二家,你就這麼跟你嫂子說話,說你嫂子沒良心,你安的什麼心。”
“老二家的,我告訴你,不用幸災樂禍,今天的餅子我一定賣得出去,賣不出去,我就不走了。”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薛老大拉着自己的媳婦。
薛父拉着薛母,連忙道,“孩他娘,你不是餓了麼,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大哥、大嫂,你們先賣着,我帶着孩他娘先去填填肚子。”說着,薛父拉着薛母快速離開了。
薛老大也急忙拉着自己媳婦,“孩他娘,忙了一早晨,你也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薛老大這麼一說,老大媳婦真覺得餓了,抓起了一個麪餅子,塞到口中吃了起來。
只是覺得噎得慌,口中嚷嚷着,“湯,湯。”
薛老大把湯給她盛來,可她一想,着湯加了河水,就怎麼也不想喝了,就這麼幹噎下去。
一家菜館
薛父拉着薛母坐下,薛母猶自生氣,“剛纔你拉我幹什麼,怎麼不讓我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潑婦。”
薛父呵呵一笑,“都是一家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關係鬧太僵不好。”
“這幾天,孩他娘辛苦了,咱家都賺夠一塊下品靈石了,能娶到孩他娘這麼好的媳婦,我是修了三輩子的福,今天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孩他娘。”
說着,薛父要了一盤炒雞蛋,一盤花生米,還有一盤小雞燉蘑菇,幾個饅頭,又要了一壺小酒。
薛母不禁低聲道,“你瘋了麼,這得花多少靈幣。”
“嘿嘿,這算什麼,等日後生意越來越好,我天天帶你下館子,孩他娘,你爲這個家付出太多,沒有孩他娘,就沒有這個家,也沒有我,我敬你一杯。”
說着,薛父一口喝了杯中酒。
薛母被薛父一陣誇讚,心中怒氣消了許多,臉上不禁浮現一絲羞紅,含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說着,薛母喝了一小口酒,忍不住輕咳了兩聲,“這個,好辣啊!”
薛父急忙走過去,輕輕拍着薛母的後背,同時喊了一聲,“老闆,你們這點什麼酒,瞧把我孩他娘給嗆的,快點來壺茶。”
“好勒,客官您稍等。”
四周的人聞言不禁看向薛父、薛母,目光怪異。
薛母只覺尷尬,拽着薛父嬌嗔道,“是我自己喝不慣,你說店家做什麼,還那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