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張開紅脣,將這顆血丹送入口中。
一旁的鴻雁剛好瞥見了這一幕,她渾身一顫,眼中浮現了痛苦色。
緊接着她也不管不顧了,薛鵬這段時間敖煉給他們那蘊含氣血的靈液灌入口中。
咕嚕嚕!
十幾瓶蘊含血氣的靈液灌入腹內,澎湃的血氣頓時充盈着體內。
強橫的血氣在她的體內衝撞着,血氣中伴隨着邪惡的氣息開始侵蝕着她的血脈。
這些血氣靈液,她原本打算花費一百個晝夜煉化,可眼下命都難保了,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將最後一瓶血氣靈液吞下,鴻雁從左掌中抽出一柄帶着血色紋路的長槍。
“賤人,去死吧!”鴻雁一聲厲喝,縱身撲向爾雅,一槍快過一槍,與薛鵬、小個合圍爾雅。
一旁,羽翎周身血氣劇烈地翻滾着。
一顆候級的血妖的血丹所蘊含的強大血氣,是此時的她無法承受的。
她的皮膚被強橫的血氣脹開,皮膚表面浮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血氣從這些細密的裂痕開始浮現。
羽翎身體劇烈地顫抖着,身體的疼痛還在其次,更要命的是這顆血丹中潛藏的那些殘魂怨念不斷衝擊着她的精神。
一道道殘念在她的腦海裡回想:“姑娘,你年紀輕輕,你說你爲什麼要幾個不想幹人的拼上自己的性命。”
羽翎咬牙堅持着不受這些殘念的影響,可隨着她體內功法運轉,越來越多的殘魂怨念開始攻擊着她的精神世界。
慢慢地,她的精神世界開始破碎。
她的神情逐漸變得呆滯,她的目光逐漸失去了神采。
這一刻,羽翎似乎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眼前,是一個小村落,不過這卻不是和諧的一幕。
映入眼簾的是熊熊的烈焰吞噬着房屋,孩子哭泣着,老人、男人的頭顱飛上天,女人被拖拽着,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火焰前,十幾個赤着上半身的強盜,周身繪刻着火焰的圖紋,正在火焰面前瘋狂地大笑着。
一個強盜將一個婦人拉了過來,婦人的懷中還抱着孩子。
羽翎眼珠瞪得溜圓,她一下就認了出來,這婦人,正是她的娘。
這一幕,羽翎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攥緊了拳頭,咬牙堅持着,她知道,這些不過是幻像。
她的娘早就已經死了,這些都不過是血丹殘魂、怨念製造的幻像而已。
婦人拼命地大喊着:“你們這幫畜生,你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
強盜哈哈大笑道:“什麼狗屁的長生天,老子就是天。”
說着強盜伸出手去扯羽翎娘懷中的孩子。
“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羽翎娘撕心裂肺吼着。
羽翎娘嘶吼得越厲害,強盜笑得越發得意。
“小娘皮,你不是說你們都是長生天的孩子麼,那我就送你的孩子去見那所謂的長生天。”強盜一揚手,將那哇哇哭嚎的孩子扔到了火焰裡。
嘭!
那孩子摔入了火焰中,孩子哭聲更大。
“孩子,我的孩子,你們這幫畜生。”羽翎母親要衝入火堆,卻被強盜一下扯了回來。
強盜戲謔地看着婦人,一把扯掉了婦人的衣服,拔光了婦人的身體。
羽翎雖然知道這一幕是幻像,可內心的怒火也被勾了出來。
火光,映照着那些強盜的臉龐,嘶吼聲裡,參雜着強盜的放肆的大笑。
羽翎緊咬牙關,嘴脣溢出了鮮血。
羽翎娘撕心裂肺地大喊着:“畜生,你們這羣畜生。”
可羽翎娘越是喊叫,那些強盜笑得越是開心。
此時,羽翎娘轉頭,看向了羽翎,那眼眸裡充斥着淒涼、悲憤、屈辱……。
羽翎渾身一顫,心頭劇痛。
當年她藏在土堆裡,眼睜睜看着母親屈辱而死,她卻每敢跳出來阻止這一切。
一直以來,這是她心中的痛,心中的疤痕。
她一直不敢面對過往,她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怯懦。
她有時也在想,或許當時她跳出來,死在這些人的刀下,或許會輕鬆許多。
可她卻苟且地活了下來。
阿父死了、阿孃死了,阿弟死了,只有她活着。
她本不該活着,她本該也死在這場大火中。
阿父、阿母、阿弟你們在長生天可安好?
你們一定恨死了我這個沒用的人吧。
阿父,你一定恨死我沒有去救弟弟吧!
阿母,你一定恨我當是沒有站出來就你吧。
羽翎腦海種種情緒交織,正在此時,羽翎母親忽然開口道:“羽翎,你就在那看着麼?”
羽翎渾身一顫,看向了母親。
羽翎母淒涼的目光讓羽翎心如刀絞,一陣陣劇痛襲擊着她的心,羽翎母繼續道:“羽翎,殺了這些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這些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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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翎母朝着羽翎嘶吼着,她的面容猙獰,雙眸充斥着血絲:“羽翎,你沒聽見我的話麼,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火焰中,那孩子緩緩飄了出來,一雙大眼睛瞧着羽翎:“姐,你真的是我的姐姐麼?”
“爲什麼,爲什麼你看着他們燒死我,卻不救我?”
這時原本倒在血泊中的羽翎父緩緩站了起來,他面容上還有着深深的刀痕。
刀痕正在往出流着血,但其面容依舊剛毅。
“羽翎,你就是如此怯懦麼?爲什麼你不站出來?”羽翎父叱問道。
羽翎渾身一顫,低下了頭:“阿父,我,我怕。”
羽翎父看着羽翎,眼中充滿了失望的之色。
羽翎父緩緩退後,一字一句道:“我沒有你這麼懦弱的女兒。”
羽翎小弟吼道::“我沒有你這麼懦弱的姐姐。”
羽翎阿母悲憤道:“我沒有你這麼懦弱的女兒。”
“懦弱,你好懦弱,你太懦弱了……。”
羽翎緊緊握着拳頭,咬着嘴脣,眼淚簌簌落了下來:“我不敢,我害怕,我想出去,可是我的身體不停我的使喚,阿父、阿母、小弟我對不起你們,我真的對不起你們?”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羽翎的耳旁迴響:“姑娘,想要力量麼?”
羽翎猶自喊着:“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姑娘,想要力量麼,想要殺死眼前人的力量麼?”那個聲音再度回想。
“誰?是誰在說話?”羽翎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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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一個張面孔緩緩浮現。
這是一個半虛幻的面孔,有眼卻只有眼眶而沒有眼珠,眼眶內黑洞洞的。
他的五官也不全,沒有鼻子,一張嘴巴裂成一條長長的弧度,向上翹起。
“你,你是誰?”羽翎問道。
“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可以給你力量,足以輕易殺死這些人的力量。”虛幻臉孔的生意彷彿響在天際,又彷彿響在眼前。
“不,你是虛幻的,你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羽翎後退一步,嘶吼道。
“既然都是幻象,你又怕什麼呢?既然是幻象,既然不願意看到眼前這一幕,你爲什麼不改變它呢,只要你放開心靈,接受我的力量,你就能殺死這些強盜,爲你的父母還有小弟報仇。”虛幻的臉孔循循善誘。
“不,不,不……。”羽翎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拼命地向後退去,口中道:“你是殘魂,殘魂,想要引誘我,想要讓我變成血靈,我不會上當的,我不會的。”
那般透明的笑臉,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引誘?什麼叫引誘,在我看來,一切都是交換,用你的生命來換取力量。”
“姑娘,如果當年你有這麼一次機會,只要用你的生命就能換取力量,救下你的阿父、阿母、小弟,你會交換麼?”
“我……會。”羽翎看向了阿父、阿母、小弟的身影。
“如果當時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願意放棄我的生命,來救我的阿父、阿母、小弟。”
“只是,那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不,還能挽回。”虛幻的面孔話音落下,忽然一個求救聲響起。
“羽翎姐,救命,救救我。”
羽翎側頭看去,瞳孔一縮驚呼道:“鴻雁。”
此時便鴻雁倒在血泊中,面色慘白,左臂已被砍掉了,神色悽慘。
“羽翎姐,救救我。”是小個的聲音。
羽翎看去,便見小個兩條腿都被斬斷了,一旁爾雅骨劍抵在了小個的脖子上。
“不要,爾雅不要啊。”羽翎嘶吼道。
爾雅回頭看向羽翎,嘴角翹起:“不要什麼?你這個懦弱的人,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你口口聲聲說可以爲朋友付出生命,面臨危險時,你也主動斷後,其實你不過是是在掩飾心中的怯懦,你不過是想爲自己恕罪,想讓自己好受一些罷了。”
“你這個懦夫,羽翎,你就是個懦夫。”
爾雅身旁的血靈冷笑一聲:“跟她非什麼話,先殺了這個人,再去收拾他。”
說話間,血靈掌中浮現了一杆骨槍,朝着薛鵬的身體一點點扎了下去。
薛鵬嘴角鮮血溢出,目光看向了羽翎道:“羽翎姐,你不是說過要保護大家的麼,你救我們,快來救我們啊。”
“啊……!”羽翎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持着骨劍就衝向了血靈。
血靈一槍挑開了羽翎的骨劍,一腳踹中她的的身子,將她踹飛了出去。
血靈冷冷一笑:“羽翎,我讓你的同伴今天也死在你的眼前。”
“當年,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眼前無能爲力,今天,你看着你的同伴死在眼前,你仍舊無能爲力。”
那虛幻的臉孔飄向羽翎的身前道:“現在,只要你放開心靈,就能獲得我的力量,殺了這些人。”
羽翎神色連連變化。
左邊,羽翎父吼道:“羽翎,你還在等什麼,難道你不想救阿父麼?”
羽翎母悲憤道:“羽翎,你難道就眼睜睜看着阿母被這些畜生凌辱死去麼?”
羽翎小弟:“姐姐,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才一歲,我還想看看這個世界,我不想這麼早就死。”
鴻雁:“羽翎姐,我待你如親姐們,就算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小個:“羽翎姐,我最喜歡你了,難道你要讓一個愛你的人,死在你的眼前麼?”
薛鵬:“羽翎姐,我們是結拜的兄弟姐妹,說好了有難同當,難道你要棄我們而去麼?”
“女兒……救我們……。”
“姐姐……救我們……。”
“羽翎姐……救我們……。”
各種聲音在羽翎腦海迴響着。
“啊……!”羽翎捂着頭嘶吼一聲。
她蹲在地上抱着頭,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我不會讓你們死的,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死的。”
虛幻的面孔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化作一道紅光,沒入到了羽翎的眉心。
下一刻,羽翎緩緩擡起了眼眸中充斥了淡淡的血光,一種凜冽地殺機從她的體內浮現,嘶吼道:“我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血神塔,第二層,無盡沙海。
薛鵬、鴻雁、小個三人正鬥着爾雅,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嘶吼:“殺光他們。”
三人一驚,同時看去,便見身後羽翎雙眸射出血光,周身血光翻騰,與血靈毫無二致。
鴻雁見狀眼中滿是悲憤,一聲厲喝,攻向爾雅的更急了。
小個眼中露出一抹悽然,喊了一聲:“羽翎姐。”
羽翎血紅的目光看向了小個,身影一閃,掌中骨劍刺向了小個,口中還大喊着:“殺光他們。”
薛鵬一驚,一腳踹飛了小個,同時身影急速退去。
爾雅見狀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好好好,羽翎我的好姐妹,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類了,哈哈哈。”
她這笑聲頓時吸引了羽翎,羽翎緩緩轉過頭,看向爾雅,那種凶煞之氣頓時將她鎖定。
爾雅臉色劇變:“血,血煞?這怎麼可能?不知開始都會變成血靈麼,只有當血靈體內的煞氣積累到一定程度,纔會變成血煞麼,羽翎怎麼會直接變成血煞?”
爾雅暗叫不好,匆忙退去,以他的實力,根本不會是血煞的對手,即便是這種初生的血煞。
羽翎手中骨劍呈現紫紅色,其周身的血氣也帶着紫色。
等到血氣完全轉爲紫色,羽翎便是完全轉爲血煞。
那個時候,她的意識將完全抹去,成爲一個只知殺戮的血煞。
羽翎手中的紫紅色的骨劍斬向了爾雅,爾雅躲閃不及,只能以手中骨劍硬抗。
咔嚓!
爾雅掌中骨劍應聲而斷。
羽翎掌中骨劍則毫不停留斬向了爾雅的身體。
爾雅手臂浮現了骨甲,擋在了身前。
紫紅色的骨劍斬在在骨甲上。
嗤的一聲。
骨甲碎裂。
爾雅同時一腳踹在羽翎的胸口,接着這股力量,倒飛了出去。
蹬蹬蹬!
羽翎倒退數步,隨後再度鎖定了這裡實力最強的爾雅。
爾雅匆忙褪去,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羽翎竟然變成血煞。
薛鵬帶着鴻雁、小個匆忙退到一旁。
小個叫道:“放開我,我要去幫羽翎姐。”
薛鵬道:“小個,你現在不能去,現在羽翎姐已不是那個羽翎姐了。”
“小不管,我認定她是我的姐,她就是,三哥,你放開我。”
這時鴻雁一巴掌扇在了小個的身上,怒道:“你是想害死羽翎麼?”
捱了一巴掌,小個頓時愣在了原地。
鴻雁深吸了一口氣,嗔怒道:“現在羽翎剛被殘魂侵蝕,現在羽翎姐還有機會重新變爲人,可如果你冒然衝上去,讓羽翎姐殺了你,到時候就算羽翎姐恢復成人,她又如何能面對自己?”
小個一聽,頓時不再掙扎,不禁問道:“血煞,還能變會人麼?”
“以前是沒有半點機會,不過現在,我們卻有這個機會。”鴻雁此話一出,小個與薛鵬同時看向了她。
然鴻雁卻將目光移向了薛鵬道:“老三,羽翎姐對你不錯吧?”
薛鵬點了點頭道:“鴻雁姐,有話你就直說。”
鴻雁道:“現在危急關頭,老三,我知道你渾身都是秘密,這段時間我也觀察過你,你的實力提升得極快,這是你吞服了大量的血丹的結果,對吧?”
薛鵬點頭道:“沒錯,確實如此。”
鴻雁:“這麼說,你應該有着剋制那些殘魂的方法。”
薛鵬皺眉道:“這我真是不清楚。”
鴻雁沉聲道:“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讓我來告訴你。”
“爲什麼那些血脈強大的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吞噬血氣,那是因爲,他們的血脈能壓制那些殘魂,我相信,你的血,對這些殘魂也有着壓制的作用。”
“爲什麼那些血靈要吸食人的血液,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那個賤人之所以出手對付我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利用我們的血液,幫着他們壓制體內的殘魂。”
“一會,你就將自己的血液導入到羽翎姐的體內,你聽清楚了麼?”
薛鵬聞言神色凝重道:“明白,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鴻雁雙眸閃着紅光,看着薛鵬。
“那就是。”薛鵬靠近鴻雁,低聲道:“附耳過來。”
鴻雁來不及多想,把頭湊了過去,薛鵬吐出一口氣,隨後一口吻住了鴻雁的脣。
薛鵬體內神力運轉,不滅金身快速運轉了起來,強橫的吸力從薛鵬的口中發出,勾動着鴻雁體內的血氣快速從其口中吸入到自己的體內。
薛鵬的周身浮現淡淡的水汽,那些赤紅的爆裂的能量圍繞着薛鵬旋轉着,最後被鐵蛋吸了進去。
鴻雁用力拍着薛鵬,用力推薛鵬。
薛鵬四條手臂將鴻雁牢牢鎖住,鴻雁如何推得開。
鴻雁心中怒極:“這個混蛋,混蛋,他想把自己體內的血氣都吸光麼,他不想活了?”
可想到薛鵬的體質,吸收了那麼多的血氣都沒事,或許這只是瞎擔心。
鴻雁的掙扎越來越微弱,最後雙手伏在薛鵬的胸口不再推。
片刻後,鴻雁體內的血氣被薛鵬吸得一乾二淨。
不滅金身全力運轉,他的修爲快速提升着。
掌中的骨劍金色逐漸加深,片刻後,已成了暗金色。
而此時隨着體內的血氣逐漸被吸走,鴻雁眼中的紅光快速消散,心底一片清明。
同時她感覺到一股溫涼的力量流入到她的體內,快速幫着她修復着受損的身體。
這股能量,是不死決的產生的血力。
薛鵬放開鴻雁,最後道:“小個,你帶鴻雁姐離開,我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會將羽翎帶回去的。”
鴻雁念頭飛速轉動,此時此刻,她跟小個是幫不上忙了,輕呼道:“你……小心。”
說着鴻雁拉着小個快速離去。
小個道:“我不走。”
鴻雁又一巴掌扇了過去:“不走,連累他們啊?”
小個看了一眼羽翎的方向,眼中落下了淚水。
鴻雁催促道:“走,這裡距離守護域很近,如果幸運,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幫手。”
小個聞言邁開大步,朝着守護域的方向狂奔而去。
薛鵬急速前行,遠處兩團血光與一團紫紅的血光已戰到了一起。
時而便看到一團紅光被擊飛,隨後又衝向了戰圈。
時而又看到那一團紫紅的光倒飛了出去,緊接着又衝向了那兩團紅光。
轟隆隆!
三團血光激戰處,不斷髮出劇烈的聲響。
遠處,天空一隻大鳥飛了過來。
大鳥的鳥背上,有着兩個女子。
確切的說,是一個年輕女子與一個小女孩。
女子看去雙十年華,負手而立,目視前方。
小女孩扎着兩個沖天揪,小手裡拿着一串糖葫蘆。
小女孩咬了一顆糖葫蘆含糊不清地道:“真是無聊,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再這個破地方待着啊,我的糖葫蘆都快吃光了,我想出去。”
女子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緩緩開口,她的聲音若春風拂面,柔和溫暖:“等我們將這裡的第二層的血煞清除乾淨,便可以離開了。”
小女孩聞言嘴角嘟起老高:“血煞血煞,我真是弄不明白,那些人的意志、血脈那麼差,爲什麼還讓他們進來,讓血氣侵蝕成血煞,還讓我們費力出手。”
“要我說啊,把他們都轟出去算了,這樣就一個血煞都沒有,這多輕鬆。”
“你啊你……。”女子搖頭失笑。
可緊接着,女子的神色一動,側頭看向了遠方。
小女孩察覺了女子的變化,不禁道:“姐姐,怎麼了?”
“我感覺到了血煞的氣息。”
小女孩聞言眼睛一亮,急忙道:“姐姐,這段時間我要悶死了,這次遇到血煞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