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薛鵬眼底光芒一亮,身影掠向陣基所在。
“不好,那個大曌人要壞事。”那東州男子見狀,急忙吼了一聲,便撲向了薛鵬。
東州男子打了一個印決,隨着一道土黃流光射入大陣陣基當中。
下一刻,便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土黃色光罩浮現在衆人眼前。
土黃色光罩內,只見裡面土黃的氣勁不斷流轉翻滾着,再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那陣基瞬間淹沒在大陣之中,不見了蹤影。
“咦,竟然還有這種手段。”薛鵬心中暗自讚歎了一聲,隨後心道:“就算你藏得再嚴密,也難躲窺天眼的察看。”
薛鵬眼中青光連閃,不多時,便找到了陣基所在。
薛鵬掌中持着骨槍,表面金光流轉,強橫的力量噴薄而出。
下一刻,身若金色流光,撲向了陣基所在。
“不好!”東州男子大呼一聲,“阻止他。”
“殺了這些人類。”此時,血妖、血靈、血煞已衝到了近前。
那血煞眼中光芒流轉,命令四個血靈道:“你們四個纏住他們,我去幫血使。”
四個血靈聞言神色動容道了一聲:“小心。”
說完四個血靈撲向了大陣。
而此時,五個築基初期的血妖,則撲向了鐵琴。
鐵琴將掌中劍鞘拋起,一道道印決射入其中。
隨着血力的注入,在這劍鞘之中,竟隱隱有着一柄劍在快速形成着。
轉眼間,劍凝練完畢。
鐵琴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無血色。
她纖纖細掌抓住了劍柄,猛地抽出。
一柄光劍已凝成。
這光劍長三尺三寸,寬三寸,劍鋒薄而銳利,其上流轉着五色的光芒。
鐵琴左手持着劍鞘,右手持着光劍,靈識鎖定了最強的血妖,揮劍斬了下去。
光劍斬落,頓時化作五百丈的巨大劍芒。
劍芒上流轉着五色的劍氣,攜帶着無比鋒銳的光芒,幾乎瞬間,逼近了實力最強的那隻血妖。
那虎頭血妖眼中露出了一抹恐懼,直接抓起了身旁的一隻血龜,用那龜殼迎上了那恐怖的一劍。
嘡!
一聲巨響,恍若開山裂石。
劍芒正中血龜的龜殼。
龜殼的表面,頓時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血龜的嘴角溢出了鮮血,那一雙小眼睛緊緊盯着虎頭血妖。
“血龜,爲了血主,你的付出,我會在血主面前爲你說明的,你就安心的去吧。”虎頭血妖低語了一聲,隨後扛着着十數丈大小的巨龜,衝向了鐵琴。
龜殼上的裂紋不斷延展着,最後遍佈了整個龜殼,下一刻,整個龜殼完全碎裂開來,血龜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時,虎頭血妖也與其餘三隻血妖逼近了鐵琴。
以一隻築基其血妖的性命爲代價,換來了近身肉搏的機會。
此時,虎頭血妖深吸了一口氣。
他胸膛高高的鼓起,大量的空氣被其吸入胸腔,被他體內的妖元壓縮着。
忽然,虎頭血妖咬緊了牙關,雙目更是瞪得幾乎都要裂開,兩邊的腮幫子都高高鼓了起來。
“不好,都封住耳朵。”鐵琴話音剛落,虎頭血妖的巨大在嘴巴已經張開。
吼!
一聲震天裂地的聲響,猛地從虎頭血妖的口中發出。
狂躁猛地的吼叫,與強橫的氣勁,席捲向了鐵琴與鐵琴身後的衆人。
鐵琴首當其衝,只覺渾身氣血彷彿沸騰了一般震盪不已。
頭腦一陣眩暈,眼前都有些輕微的模糊了起來。
她要緊牙關,凝視着前方。
她的視野有些模糊,只見道道虎頭血妖的身影撲了過來,卻看不清真身。
這是方纔那一聲虎嘯的影響。
鐵琴也顧不得其他,血力全力注入到那劍鞘之中。
輕輕一拋,劍鞘在她的頭頂身快速旋轉了起來。
一道道五色的劍氣從劍鞘中散出,將鐵琴包裹其中。
劍罡護體。
幾乎同時,狐妖的一拳轟中了劍罡。
劍鞘中蘊藏的劍罡攻擊極爲強大,虎妖的爪子上的肉頓時被切了下來。
虎妖緊咬牙關,狠狠的擊破了劍罡,轟在了鐵琴那孱弱的身體上。
砰!
又一聲巨響,鐵琴的身影被直接轟飛了出去。
劍鞘頓時失去了光華,高高飛起,最後墜落下去,插在地面。
劍鞘頂端的五顆寶石上的光芒,此時也黯淡了下去。
砰!
又一聲悶響,鐵琴的身子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又滾了十幾滾,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鐵琴仰面朝天,整個胸口直接被砸得凹陷了進去,肋骨幾乎全斷了。
鐵琴暗自咬着牙關,如果是她不是在雷劫之下受了極重的傷勢,這些個血妖,豈能奈何得了她?
可現在,她已沒有再戰的力量,留下來,只能拖他們的後腿。
鐵琴手掌動了動,終於,捏碎了那玉簡。
一道血色的光芒將鐵琴籠罩。
虎妖不甘心鐵琴如此便離開血神塔,嘶吼了一聲,衝向了鐵琴,一拳轟在了血色光團。
可就在同時,光團附近,空間一陣扭曲,鐵琴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吼!
虎妖發出不甘的怒吼。
這些該死的人類,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將他們當成獵物一般獵殺,實在是太可惡。
虎妖怒吼一聲,率領其餘三隻血妖,衝向了鐵言、鐵真、蘇勒、鐵音等人維持着大陣。
“怎麼辦?鐵琴姐都離開了,我們該怎麼辦?”鐵真此時道。
“我們必須守在這裡,那個大曌人,他能看出陣基所在,我們必須要阻止那個大曌人。”此時,那個東州男子道。
此時在薛鵬那邊,薛鵬已拿起了骨槍,距離陣基,已不足百丈。
便在此時,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血使,讓卑職幫您。”
血煞身影快到了極致,比薛鵬的速度要快上太多。
“血使?”薛鵬聽見了聲音,感受到身後那強大的氣息,不禁回頭看去。
便見一道紫色光華,朝着他便衝了過來。
薛鵬根本不認得這個血煞,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血煞高聲道:“血使大人,卑職是奉血主之命,協助您一起打開封印。”
“什麼血主?什麼血使?這是血煞在跟自己說話?”這個念頭從薛鵬腦海一閃而過。
片刻間,血煞已逼近了薛鵬,血煞的眼中,浮現了一絲喜色。
“不要再靠過來,你站住。”薛鵬大喊了一聲。
“血使,讓卑職來幫您。”轉眼間,血煞便到了薛鵬的近前。
忽然間,血煞周身的煞氣變得無比凝聚。
“血使,讓卑職幫您破開封印。”血煞嘶吼了一聲,周身的煞氣凝聚到了一個頂點。
薛鵬聞言一頭霧水,不過既然有人幫着破開封印,那正好可以爲他省點力氣。
只是薛鵬有些迷糊,這個血煞口中的血使明顯指的就是他,可他什麼時候成爲了血使了?
忽然間,薛鵬心頭一動,難道,是他?
是的,薛鵬想到了血衣人。
難道,那個血衣人就是這個血煞口中的那個什麼血主。
可是,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怎麼就成了血使,還有封印是什麼?
一道道念頭從薛鵬的腦海閃過。
可就在此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心頭。
薛鵬一直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着,對死亡有着敏銳的直覺。
那血煞凝聚出了一條紫色的骨槍,竟然朝着他殺了過來。
這個血煞的目標,是他!
他想都不想,大吼了一聲:“老青。”
尚未恢復完全的青蛟,發出了一聲嘶吼,從薛鵬的胸口竄出,一口青焰,迎上了血煞的骨槍。
血煞乃是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爲,即便是青蛟全盛時期,渡劫後的全盛時期,都不會是這血煞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
青蛟一口噴出的青焰被紫色骨槍刺穿了,隨後直接貫穿了青蛟整個身軀。
血煞的周身燃着青色的火焰,悍不畏死撲向了薛鵬。
“該死的小賊,去死吧。”血煞發出了一聲大喝。
薛鵬瞳孔驟縮,王甲將周身完全包裹,三頭六臂化出的四條手臂,不死骨成其骨架,不死皮附着到其表層。
全力施展下的不滅金身與三頭六臂神通,薛鵬氣勢猛增。
四條化身手臂,猛地攥住了紫色的骨槍。
然強大的力量,仍舊推着薛鵬快速向後退去。
“該死的小賊,今天我便要了你的性命。”血煞口中發嘶吼聲。
任憑那青焰在他身燃燒,血煞不管不顧,只是一心想要薛鵬死。
薛鵬身影快速後退着,可外往後,就是那大陣了。
他若是撞到大陣上,不被大陣絞碎,也要被這個血煞一槍捅死。
“怎麼辦,眼下該如何是好?”薛鵬心中焦急。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東州人和血妖都是一驚。
爲首的虎妖怒吼一聲:“該死的血煞,就知道,血靈與血煞都不能信任。”
“你們三個,將這些個小東西還有那四個血靈處理了,我去殺了那個血煞,幫助血使打開封印。”虎妖怒吼一聲,衝向了血煞。
而三隻血妖則轉而朝着四個血靈衝殺了過去。
四個血靈此時也是臉色一陣難看。
“那個該死的血煞,真是害苦了他們。”
“還有這些個畜生,難道就不知道,血煞所作所爲,完全是他自己的意願麼?”
其中一個血靈喊道:“切莫動手,現在我們要一致對外,先消滅這些個東州人。”
已經成爲血靈的他們,雖然此時恢復了清明,但記憶卻沒有消失。
他們成爲血靈以後,被東州人喊打喊殺的記憶,都深深刻在腦海之中。
他們是血靈,他們已不是東州人,同樣他們也不是血妖。
他們是獨立於兩者的存在。
血靈、血煞。
不過,這些人之中,仍有一些保持着對東州的熱愛,對以往的眷戀。
比如,羽翎。
比如,眼前這個血煞。
“那血煞,怎麼回事?血煞不是跟血妖一夥的麼,不是稱那個大曌人爲血使的麼,怎麼會突然去襲殺那大曌人?”東州男子一愣,不禁口中喃喃。
“難道,是內訌了?”鐵真看着已經打做一團的血靈與血妖,皺眉道。
“好好好,打打打,讓他們都打死了纔好呢。”鐵音此時面帶笑容道。
不過緊跟着她的臉色就苦了起來,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
她很想離開血神塔,去看看姐姐,但眼下她卻不能離開。
如果她離開了,鐵真那個矬子一定會說她貪生怕死。
她可不能輸給這個矬子。
此時,血脈殿中,一團紅芒從血神塔中射出,落到地面。
紅芒散去,露出了鐵琴的身影。
此刻鐵琴胸口已被砸平了,肋骨全碎,整個人的氣息,猶若風中殘燭,隨時都會覆滅。
之前,逼近築基中期血妖的全力一擊,結結實實打在了她的身上。
“琴兒!”人羣中,烏拉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驚呼出聲。
“琴兒,你,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看着重傷瀕死的鐵琴,烏拉眼中充滿了哀痛與憤怒。
“六……六層,封……封印。”鐵琴話音落下,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此時鐵木合已走上前來,雙掌抵在鐵琴的背後,強大精純的血元涌入到其體內。
不過,鐵木合的血元卻不是很適合療傷,鐵琴的臉色沒有好轉。
烏拉急得團團轉,她的血元更不適合療傷。
“還是……讓我來吧,我的血力,更適合療傷。”這時兀懷玉的聲音緩緩響起。
鐵木合、烏拉同時看向了兀懷玉。
烏拉遲疑了片刻,最後仍是道:“好,那就有勞了。”
兀懷玉看了一眼鐵木合,鐵木合低下了頭,低低道了一聲:“有勞了。”
烏拉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底,藏在心裡,眼下救女兒最是緊要。
兀懷玉雙掌抵在鐵琴的背後,一道道溫暖的血力注入到鐵琴的體內。
鐵琴的五臟六腑開始緩緩癒合着,氣息逐漸穩定了下來。
兀懷玉顯然對此頗爲熟練,她檢查了一下鐵琴的傷勢。
胸前的肋骨全都碎裂了,而且體內,還充盈着一種心生的力量。
這種力量,給人的感應是白色的。
時而柔和,時而爆裂。
兀懷玉心中一驚,這種力量,她再熟悉不過了。
當年,她渡雷劫時,雷劫過後,殘留在體內的,便是這種力量。
雷劫寓意死,而死之後則是新生。
兀懷玉深吸了一口氣,此刻這個丫頭體內的這種力量,比她當初不知要凝練雄渾多少倍。
“看來,渡過二重雷劫的是這個丫頭啊。”
兀懷玉暗歎了一聲,不過心底也是一鬆。
既然是鐵琴渡二重雷劫,那想必她的那個臭小子應該沒有渡雷劫,應該還沒死。
當下兀懷玉,引導着那種奇異的能量,流經鐵琴的身體。
兀懷玉用自己的血力幫着鐵琴將斷掉的肋骨接上,然後引導着那奇異的能量,滋養着筋骨皮膚,讓她長出更強勁的肉體。
鐵琴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鐵木合緊張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見胸口緩緩鼓起,臉色也逐漸恢復過來,他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種修復,最是累人,半點馬虎不得,兀懷玉的額頭都溢出了細密的汗水。
細密的汗水彼此融成一個大滴,緩緩向下流淌,淌到了眼睛附近。
鐵木合見了下意識幫兀懷玉擦了一下。
“謝謝。”兀懷玉緩緩道了一聲謝。
“不用客氣。”鐵木合含笑道。
不過他這話音剛落,忽然一股殺氣籠罩了過來。
鐵木合回頭看去,正見烏拉一雙大眼睛微微眯着,縫隙中,寒光連閃。
鐵木合一縮脖,趕緊道:“方纔琴兒說六層封印,是不是六層封印出現了什麼問題?”
聽了鐵木合這話,血袍長老臉色凝重,開始探知血神塔第六層。
然此時薩寶庫,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繼續釋放着血神塔中的東州人。
“等着吧,等到開啓第八層血神塔時,就等着那東西出來吧。”
“既然我的家人活不成了,那你們就都跟着陪葬吧。”薩寶庫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不過一口氣開啓三層,即便是薩寶庫也吃不消,開始吞服丹藥,恢復血力。
血袍老者感應到了第六層,便察覺到了血妖與血煞正在激戰之中。
而在一旁,幾個東州的小傢伙正守在那裡。
血袍老者神色凝重,那些血妖與血靈血煞都是築基期的修爲,而那個幾個小傢伙,都還沒到築基期。
而且這些個小傢伙,都是東州佼佼者,是東州的希望。
之前,爲了阻擋二重雷劫,他消耗太多,此時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一定不能貿然動手。
眼下,血妖與血靈、血煞激戰到了一起,小傢伙們還不是太危險。
“該死,就知道,東州人也不都那麼老實。”薛鵬怒罵一聲。
這個該死的傢伙,實力比自己強這麼多,還搞偷襲。
砰!
薛鵬的身形撞到了大陣上。
土黃的大陣一陣氤氳,阻止了他後退的趨勢。
血袍長老感應着,心中一驚:“這個小子,不是鐵木黎的準女婿麼?”
“不是說是說血脈只有三寸麼,可這氣血怎麼如此旺盛?”
“他的對手可是築基期的血煞,他竟然能在築基期血煞面前,堅持這麼久。”
“可這小子,分明還沒有參悟圖騰,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難道,這就是不滅金身的威力?”
“不對,不對,這個小子血脈只有三寸,按理說,就算是容易修煉的功法,他也很難修煉到第二境,更何況是不滅金身這種秘術。”
“這個鐵木黎,究竟弄了個什麼人回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咦……那兩個頭顱,六條手臂,難道是……!”血袍老者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一抹震驚色:“好你個鐵木黎,這算盤,打得可真好啊。”
“呵呵,就讓老夫看看,你選的這個人,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血袍老者心中暗道。
“完了,自己這次真的完。”薛鵬暗暗叫苦。
“去死吧。”血煞嘶吼一聲,帶着紫色光滑的骨槍抵在了薛鵬的眉心處。
“該死的血煞,住手啊。”不遠處,虎妖驚怒交加的聲音響起,同時,他再度發出了一聲咆哮,恐怖的聲音與氣浪,朝着血煞與薛鵬席捲了過去。
血煞與薛鵬的動作都是稍微這麼一僵,幾乎同時,兩道人影從血煞兩側忽然竄出。
一道紅色流光瞬間逼近了血煞。
血煞一側頭,擡起一腳,將這紅色流光踹飛。
紅色流光中,鴻雁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受了築基血煞的一腳,她瞬間失去了戰力。
不過,她本就沒想着能偷襲成功。
她這麼做,不過是爲了吸引血煞的注意而已。
血煞看了一眼鴻雁,頓時好幾個鴻雁浮現眼前,這是那虎妖音功的影響。
一腳踹飛了鴻雁,血煞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薛鵬身上。
可就在此時,一道紫芒從天而降,銳利的劍氣,降落了下來。
血煞只覺脊背一涼,電光火石間,他微微側頭。
一柄骨劍從脖子紮了下去,直穿到了腹部。
吼!
血煞怒吼一聲,剛要發力,但一柄短刀從他的脖子切過,血煞的頭顱頓時高高飛起。
一道紫色的身影從血煞的身上跳開,正是羽翎。
羽翎左手持着一柄骨刃,其上的鮮血正在滴落。
“羽,羽翎姐?”薛鵬此時也恢復了過來,看着羽翎,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議的神色。
方纔,羽翎姐,竟然殺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這纔多上時間啊,羽翎姐,竟然有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薛鵬大喜,“羽翎姐,謝謝你救了我,好久不見啊。”
羽翎看向薛鵬,神色十分複雜,看了薛鵬好一會纔開口道:“三弟,爲什麼會是你?”
“額……!”薛鵬一愣,隨後笑道:“羽翎姐,你這話,我聽得不是很明白。”說着,薛鵬走向了羽翎。
“站住!”羽翎向後退了一步,厲聲道。
“羽翎姐……你……?”薛鵬更加錯愕,“怎麼了羽翎姐,是我啊,陸小魚,三弟啊,你不是實力大增,就不認我了吧?”
“三弟,我知道東州人待你並不是很友好,可是,你怎麼能,怎麼因此就成爲血使,放這些血妖、血靈、血煞出去屠戮東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