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整個京城早已沸沸揚揚。
大街小巷傳的都是厲家茶葉差點毒死三朝元老的事情,其熱議程度不亞於胡家酒坊。
厲家的聲望瞬間跌至谷底。
老百姓們雖大都沒有買過特製的茶葉,但是不管買還是沒有買,一但對了商家有了不好的印象,再加上百姓們喜歡八卦的特徵,以訛傳訛,厲家短短時間內就會陷入艱難的境地。
一時之間,厲家焦頭爛額。
官員們的指責,百姓的批判加上一落千丈的生意,
厲家人,只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
但是卻想不出好的辦法來挽救。
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厲太后又砸了剛剛換上的擺件。
最後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東宮的方向,眼中盡是惡意。
顯然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動的手。
不同於厲太后及厲家的緊張壓抑。
蕭府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其樂融融。
回京小分隊齊聚在蕭府。
這時下人來報,“公子,左小姐來了。”
“左小姐?左思敏?她還敢來?”胡凡怡雙手插腰,“把她給我轟出去!”
“她說她是來找黎公子的。”下人回答。
衆人立即明白,左思敏真正的來意。
當天解決完胡家酒坊的事情之後,黎蔚是跟着蕭府的馬車一起走的,這件事當時在門口的百姓都看到了。
左思敏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找了過來。
國公府千金墜馬成了瘸子的事情,滿城皆知。
不難知道,她來找黎蔚是做什麼。
宮中御醫束手無策,黎蔚的出現猶如救命稻草。
“你要救?”胡凡怡危險的看着他。
他要敢說一個就字,她立馬就揍他。
“別別別,你可別亂說話,救她?我怕髒了我的招牌。”
小廝看向蕭景瑜,“公子?”
“黎蔚乃醫毒雙絕,向來神出鬼沒,府裡沒這個人,讓她走吧!”
“是。”
衆人皆是閃着星星眼,看着睜眼說瞎話的人。
“那我現在應該在哪裡?”
“我哪知道?你肯定在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窩着呢,別跟我說話,你向來神出鬼沒的,我也看不到你!”
“那以後我在的地方就叫鳥不拉屎吧,誰要找我就讓他去找鳥不拉屎。”
“別別別,還是叫毒不死吧,醫毒雙絕,住在毒不死,你聽聽,我覺得還挺好聽。”
……
門口。
左思敏臉色陰沉,丫鬟站在她身後,縮着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個月以來,小姐的脾氣變得極爲古怪,以前對待下人雖然態度傲慢,但是也不會動手打人。
可自從受傷之後,小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打殺下人。
“左小姐。”
“如何?人呢?”
小廝低頭,“抱歉,左小姐,黎公子向來神出鬼沒,現已不在府上,所以無法接見!還請左小姐回。”
“不在?怕是不想見我吧!是蕭景瑜不讓他見,還是楚楚不讓他見?”左思敏眼神陰冷。
“回左小姐的話,黎公子真的不在府中。”
“回府!”左思敏惡狠狠地盯了小廝一眼。
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了。
只能另尋他法了。
黎蔚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一定要把人給請過來。
她不能瘸一輩子!
蕭府大廳裡衆人的討論話題又回到了厲家。
“現在厲家的茶葉算是完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再做,好妹妹,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想法?想法自然是有的,她想要痛打落水狗。
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他擔心到時候把厲家給被逼急了,他們會更加針對蕭景瑜跟管襄。
“想做就去做,我跟師弟那邊你不必擔心,就算你不動,他們也會尋個理由來撕扯。”蕭景瑜看出了女子心中的想法,“我記得你之前炮製過不少茶葉,可以這個時候推出去,正好可以補上空缺。”
“那我便放手去做了。”楚楚扭頭看着蕭景瑜。
“放心去做,後面有我。”男子笑道。
“好妹妹,等會回去我就騰出一個好的地段來,咱們開一個茶葉鋪子!”
楚楚看着胡凡怡笑道,“那你去準備吧,準備好了就能過來搬茶葉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批限量供貨,可以支撐到來年春天,到時候茶山又可以採製新茶了,剛好能接得上。”
胡凡怡跟陽焱出府的時候,在拐角處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馬車。
馬車上還有國公府的府徽。
“陽公子,可方便跟你說幾句話?”
“不方便不方便,男女有別不知道嗎?他未婚妻還在這裡呢。”胡凡怡開口
陽焱談笑看着她,沒有說話,眼裡盡是寵溺。
“車伕,走!”
“胡小姐,我要找的是陽公子,不是你。”女子的聲音帶着些怒氣。
“左小姐,本侯是有未婚妻的人,恐怕不方便與你見面,畢竟男女有別,不能壞了清譽。”
胡凡怡悄咪咪的朝陽焱豎起了大拇指。
清譽,她左思敏就是一個壞了清譽的人,這兩個字直接戳在了他的傷口上,
痛吧。
欺負了她好妹妹的人還敢來她面前蹦噠。
就讓陽焱懟死她!
馬車裡沒有再傳來聲音。
胡凡怡跟陽焱坐着馬車直直而去。
……
因爲要趁着東泉村要酒的熱度,要趁機啃下來厲家的空子,胡凡怡那邊的動作很是迅速,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鋪子騰了出來,位置就在京中最熱鬧的地段,因爲趕時間,鋪子裡也只是做了簡單的佈置。
招牌上寫的是胡家藥茶坊,還掛上了紅綢頂示是新店。
之後就拉着陽焱急匆匆的去蕭家搬茶葉,擺上櫃檯,明日一早只需要掛上幾串鞭炮便能開張。
連宣傳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胡家酒坊門口貼上一張告示,說是胡家藥茶坊即將開張,這就是最好的宣傳了。
現在整個京城就屬胡家酒坊的客流量多。
厲家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整個厲家人人都愁眉苦臉。
厲家家主,厲太后的哥哥,厲雲坐在首位上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一次我們是栽了個大跟頭,背後是誰動的手,大家心裡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