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兒輕哼一聲,這管家把他們當成傻子耍呢?
這些天她已經確定銀耳是難得的寶貝,最差的也能賣四兩銀子一朵。
她曬銀耳的時候萬分小心,六朵銀耳都完整無缺。
再加上在晾曬時隔兩個時辰就用清水泡一次,連續三天如此,曬出的銀耳顏色很白。
她有自信,那就是這些絕對算得上是精品。
沒等喬朵兒說話譚正宏就說道:“管家,我也不是第一次賣雪耳了,還請管家給個合理的價格。”
他只有在自己媳婦兒面前的時候傻,別的時候他聰明着呢。
譚正宏很給力,喬朵兒就樂得當甩手掌櫃了,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什麼東西的價格都有浮動,雪耳今年就是價格。”
管家堅持着原價格,他熬了這些年才坐上管家的位置,當然得多撈點。
譚正宏再次問道:“管家,你確定今年就是這個價格?”
“當然,不管你們走到哪裡都是這個價格,畢竟這個雪耳的質量也就這樣。”
管家又嫌棄地看了一眼雪耳。
譚正宏和喬朵兒都沒說話,管家繼續說道:“我家老夫人愛吃雪耳,我再給你們二兩銀子,這樣的價格別家肯定沒有。”
依他對山村人的理解,他們肯定立馬就答應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覺得佔了天大的便宜。
畢竟這些人在地裡刨食,蹦躂一整年最多也就攢個二兩銀子。
譚正宏收回匣子,把匣子蓋上後就準備往回自己的揹簍。
管家當即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不是成心想買,我只能另找買家了。”譚正宏淡淡地說道。
雪耳一直都是有市無價,除了白家還有很多人想買,隨便找個地方都比這裡的價格高。
管家的臉瞬間就變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人是這樣的反應。
對價格不滿意可以講講價嘛,幹嘛一言不合就收拾東西走人呢?
誰買東西不希望便宜點?所以他壓價行爲也沒錯吧。
“小夥子,有話好好說,你說個價格,我要是能接受我就買下來。”
管家趕緊挽留,他是真心想買雪耳。
只是…捨不得花銀子。
譚正宏不疾不徐地說道:“多謝管家好意,不過我覺得沒說的必要,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拉着喬朵兒往外走,別人把他們當傻子,他們幹嘛賴着給別人戲弄?
管家衝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個人擋住了譚正宏的去路。
譚正宏看向管家:“這是什麼意思?”
“二位別誤會,只是想和你們再商量下價格,而且你們走出這裡,雪耳怕是賣不出去了。”
白家家大業大,上面還有人罩着,雪耳再珍貴也那也就是口吃的,誰肯爲了點吃的得罪白家?
說不定到最後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嘍!
喬朵兒輕笑一聲:“賣不出去就自己吃唄,有什麼要緊?”
管家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一個村姑也吃雪耳,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