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山獐,喬朵兒和譚正宏去小溪邊洗了手,這纔回山洞把乾糧分着吃了。
這會兒已經兩三點,他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不過喬朵兒不喜歡吃乾巴巴的烙餅,只吃了半個就不肯再吃了。
“媳婦兒,你找點乾柴生火,我一會兒就回來。”
譚正宏把最後一口烙餅塞進嘴裡,又喝了一口水便往外走去,再回來時他手上拎了一隻處理乾淨的雞。
喬朵兒遺憾地說道:“要是有調料就好了。”
“我帶了,裡面是鹽和五香粉。”譚正宏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竹筒。
他媳婦兒不挑食,喜歡多吃,不喜歡吃的少吃,不餓死就行。
但作爲她的老公,他要想辦法讓她填飽肚子。
喬朵兒低着頭把調料均勻地抹在雞身上,譚正宏湊過去說道:“你別不好意思,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讓別人對自己媳婦兒好,那不是擺明了把媳婦兒往外推嗎?
他纔不會做這種腦殘事。
喬朵兒雖然緊繃着臉,但也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雞在火上烤,發出滋滋的聲響,沒多久就聞到了誘人的肉香。
等外面變得焦黃,烤雞就能吃了。
譚正宏先扯下一塊肉,吹涼了喂進喬朵兒嘴裡:“媳婦兒,味道怎麼樣?”
“可好吃了,你也嚐嚐。”喬朵兒笑眯了眼睛。
譚正宏點點頭,先扯了一隻雞腿給喬朵兒,自己則吃骨架上的肉。
喬朵兒不滿地說道:“你先把雞腿吃了,我又吃不完那麼多,冷了還不好吃,大不了晚上再抓一個來。”
兩人湊一起吃得開心,喬朵兒突然說道:“外面有人。”
譚正宏放下烤雞,抱着乾草把山獐蓋上。
就在外面的人進山洞前的一瞬間,譚正宏老神在在地坐到了喬朵兒旁邊。
蔣氏笑着說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正宏和你媳婦兒啊?”
“嬸兒,你們也來摘山貨?”譚正宏不鹹不淡地說道。
“對啊,還是當獵戶好,到哪裡都能吃上肉,不像我們,只能摘點核桃和拐棗,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蔣氏的眼睛一直在往烤雞上瞅。
兩個人吃一隻烤雞,他們能吃得完嗎?
“你可以讓小樹跟我學打獵,都鄉里鄉親的,每年就收你一兩銀子。”
獵戶不輕易收徒弟,要是收了徒弟,學費也不低,他這麼做已經是看在鄰居的面子上了。
蔣氏立即搖頭:“就算你不收銀子,我也不讓小樹幹腦袋掛褲腰帶上的營生。”
譚正宏身手那麼好,不還把腿摔斷了嗎?
要不是喬朵兒會接骨術,這輩子都是個瘸子了。
她兒子沒譚正宏那本事,沒準把命都送了,她哪個那個讓兒子冒這樣的險?
譚正宏和喬朵兒的臉色不太好,蔣氏卻不在乎:“我也沒說錯,打獵到底不是個正經行當,你說說賣滷肉多好了?又錢賺又不辛苦,到時候再喊上我家巧蓮,有錢大家一起賺。”
譚正宏和喬朵兒不願意搭理她,因爲跟傻子說話自己也會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