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喬朵兒不躲不閃,而是在譚正中快到她面前的時候屈膝。
莊稼漢皮實,從小就磕磕碰碰地長大,耐打得很,要不然今天譚正就不是站在這裡而是躺在牀上養傷了。
但再耐打的男人有個地方都很脆弱。
喬朵兒的速度很快,別人撞一下的時間足夠她給譚正中來兩次了。
“啊!”譚正中彎着腰捂着某處,臉都疼得扭曲了。
很疼對吧?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喬朵兒見譚正中還在瞪她,她又擡手甩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唉,只是譚正中的臉皮太厚,打得她的手都疼了,可他卻似乎一點沒覺得臉上疼。
大概是那裡疼得厲害,蓋住了其他地方的痛覺神經。
院子裡的胡氏和巧蓮聽到動靜立即過來了,巧蓮還是個大姑娘,當即紅了臉,又見大丫二丫來湊熱鬧,她趕緊把兩丫頭領走了。
這個…傷的位置太敏感,少兒不宜觀看。
胡氏趕緊問道:“朵兒,你怎麼樣?”
“就他還碰不到我。”喬朵兒得意地說道,還順便踹了一腳譚正中。
她是什麼人都能惦記的嗎?
“早就說了老孃不好惹,你偏偏不聽,怪誰呢?”
她這麼兇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譚正中還硬湊過來,她不教訓都對不起他的迷之自信!
譚正中痛苦地說道:“大嫂…快幫我請大夫…”
“活該疼死你!”胡氏嫌棄地說道。
前天蹲牆角被揍了,他不僅沒吸取教訓,還跑喬朵兒的房間裡來,不明擺着是找死嗎?
巧蓮也沒閒着,她出去以後趕緊去找孫二虎過來幫忙。
誰知道譚正中會不會突然發瘋?
不對,譚正中就是瘋了。
要不然他對兄弟媳婦兒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嗎?
喬朵兒讓孫二虎把譚正中拎着送回了房間,婦人坐月子的房間別的男人不能隨便進,所以孫二虎站在門口把人扔了進去。
重物落地伴隨着一聲慘叫震得人耳膜發麻。
孫二虎衝着李氏說道:“三嫂,你把你家男人看好了,別讓他出去瞎咬人!”
李氏咬咬牙,該死的譚正中!
她氣得要發瘋,但因爲不能下牀,只能拿起牀邊的碗砸向譚正中。
大白天就敢往喬朵兒家跑,這次他還好意思說是喬朵兒勾引他的不?
不知是李氏的準頭好,還是譚正中今天點背,總之那隻碗砸到譚正中頭上了。
額頭雖然沒破,但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
被幾番折騰譚正中終於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孫二虎嘴角抽了抽,他還是去找個郎中吧。
他生氣歸生氣,但可不想弄出人命來。
這麼一番動靜驚動了上房,見兒子的傷都在要害,王氏趕緊去請郎中了。
這邊剛處理了譚正中,張子文就慌慌忙忙地過來了。
“正宏哥去鎮上了嗎?”張子文是一路跑過來的,說話的時候還劇烈地喘息着。
喬朵兒點點頭:“正宏和鐵叔一起去衙門,你找他有事嗎?”
“是蕭家,我聽蕭凌川說今天譚正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