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咬咬說道:“你個騷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她就往朵兒身上撲,杏子如同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擋在朵兒面前。
在兩人即將廝打在一起的瞬間,喬朵兒手指微動,一顆石子便飛了出去。
這是她的絕活兒,但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因爲自從譚正宏能站起來以後,他就沒讓任何人欺負過她。
下一秒,嚴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喬朵兒走到嚴氏身邊,一隻手按在嚴氏身上,阻止了她全部的反抗。
“你剛剛想傷害我的孩子?今天讓你跪一個時辰,要是再有下一次,我讓你全家都跪到打穀場上,要是你覺得不夠,我可以把你們都送到打穀場去。”
喬朵兒冷聲說道。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動這麼大的怒火。
但現在她控制不住,她決不允許任何傷害她的小天使。
這大概就是母子本弱,爲母則剛的真正含義。
“人本來是平等的,但有些靠自己的手掙生活,還有一種人靠別人養活,所以就有了上等人和下等人之分。”
撂下這句話,喬朵兒便拉着杏子離開了。
杏子每天辛苦勞作,而在場的其他婦人就有待商討了。
有些人地裡的活兒男人幹,家務活兒婆婆女兒幹,自己就抓把瓜子到處閒逛。
這種女人有什麼資格嘲諷杏子?
此時譚家長工剛好路過,準備去老地方搬最後一趟。
其中一個長工眼尖地發現了自家婆娘,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嚴氏,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他動動腳後跟都能猜到剛剛發生什麼了。
他別的不想說,只想說說自己的婆娘。
到譚家當長工是好不容易掙來的,這娘們兒幫不上忙就算了,居然還扯他後腿。
要知道惹惱了譚夫人,他的飯碗就打水漂了。
顧長生沒好氣地說道:“你個死娘們兒幹嘛呢?趕緊滾回去!”
有在樹下瞎聊的功夫還不如去自家地裡除草呢。
被自家男人一吼,長生媳婦兒夾着尾巴離開了,不過心裡卻在想找幾個處得好的小媳婦兒把嚴氏被修理的事情好好說說。
還有就是喬朵兒那簡直就是個悍婦啊!
偏偏譚正宏還把她當個寶,半點苦都不給她吃,快讓讓你羨慕死了。
村子很小,嚴氏被收拾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
顧長生也知道了事情經過,總覺得心裡不得勁,雖然罪魁禍首是嚴氏,但他媳婦兒肯定沒少幸災樂禍。
該死的敗家娘們兒!
下工後顧長生特意去了一趟譚家,站在喬朵兒面前,他卻緊張地把西安想好的詞兒全都忘了。
喬朵兒淡淡地說道:“想說什麼就說。”
“夫人,我家娘們兒沒見識,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我回去以後肯定狠狠削她!”
顧長生恭敬地說道。
喬朵兒點點頭:“你是你,她是她,我不會把你們混爲一談。”
顧長生是個肯幹的男人,就可惜娶了個懶婆娘。
“多謝譚夫人。”顧長生連聲謝道。
不過家裡的女人還是得收拾,不然下次惹出更大的禍端,他也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