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胡氏,去年還說以後命都是孩子的,才幾個月的時間都找到合適的人了。
而一旦簽了死契,以後她的後代就要世代爲奴。
正常父母怎麼可能捨得孩子去伺候別人?
方青娘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織布和繡花雖然不一樣,但我有把握把這裡管理好。”
織坊曾經是她全部的希望,只是東家太混賬,硬是把好好的織坊弄倒了。
這一次她遇到了靠譜的東家,她有信心讓繡房會越來越好。
“先給你三個月試用期,試用期工錢一兩銀子加繡品的工錢,試用期過後每個月在家百分之一的紅利。”
喬朵兒把工錢說得一清二楚,這樣也好讓人家能安心給她幹活兒。
譚正宏重新擬定了契書,只是三年的活契。
過了三年,方青娘依然是自由身。
簽了契約後,喬朵兒就迫不及待地把繡房交給了方青娘。
連續忙了七天,她只想回大柳村的家待幾天。
現在她終於有家的感覺了,就是家一直在到那裡,不管是累了困了還是受委屈了,都想回到那個地方。
似乎到了那裡,就一切都好了。
第二天,喬朵兒和譚正宏買了些禮物就回了大柳村。
這次回去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取麝香。
喬朵兒從書上看到麝獐從二月底到三月初會扒拉下香囊,看着時間剛好差不多了。
爲此,譚正宏還鬱悶了好幾天。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用一過年就神經兮兮地盯着麝獐,還不用和他媳婦兒分開好幾天。
還是他媳婦兒說得對,人傻就要多讀書。
才進村,喬朵兒就發現了異樣,來來往往的人都盯着她看。
難道她去了一趟縣城,回來就變成猴子了?
喬朵兒抹了把臉,奇怪地問道:“正宏,我臉上有東西嗎?”
譚正宏搖搖頭:“很正常啊,也不知道今天村裡人抽什麼瘋了。”
“大概…可能是覺得咱們應該坐馬車,但是坐在馬車裡就辜負這大好的春光了。”喬朵兒分析了一下。
譚正宏覺得挺有道理,但又覺得不坐馬車也沒犯罪,別人幹嘛仇視他?
喬朵兒甩甩頭:“管他呢,再過幾個月我們該去府城了。”
那裡的鋪子空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了。
“那就不想了,咱們先回家吃飯,吃完你休息,我把禮物給各家送去。”譚正宏很善解人意。
這幾天把她媳婦兒累慘了,得好好休息,不然他晚上又只能憋着火。
喬朵兒搖搖頭:“我還得去繡房看看。”
初六之後不是忙朵美坊就是忙繡房,都把若蘭給忘了。
若蘭是個厲害角色,讓她主動請辭她肯定不甘心,沒準會弄出什麼糟心的事情。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自己的小愛巢。
喬朵兒從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還是自己家好,看着就覺得不累了。”
聽到動靜,倆大隻利索地從狗洞鑽了出來。
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它倆哼唧哼唧地求虎摸,還順便控訴了他們不歸家的可惡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