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考你兩道題行嗎？”
湯圓點點頭：“當然可以。”
所幸老爺子問的都不難，湯圓答得很順利。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深，白一凡的眼光不錯，這確實是個學醫的好料子。
“你這幾天若是得了空就來我這裡，老頭子雖然不管用了，但還能再教你幾天。”肖老爺子愉悅地說道。
他準備把這輩子積累的經驗全都傳授給湯圓。
白一凡拱拱手：“多謝師父。”
可湯圓好久都沒表態，肖老爺子再次問道：“你不願意？”
“當然願意，不過師祖得先給我娘看看，她懷弟弟的時候中毒了，師父也不能確定我弟弟是不是平安。”湯圓提出了條件。
老爺子嗔道：“真是個不知足的小東西！”
這世界上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他的指點，可這女娃居然還敢討價還價。
不過嗔怪之後他還是讓喬朵兒坐到他旁邊，仔細給把了脈。
“你的情況我聽一凡說了，現在看來一切安好，一凡開的補藥也恰到好處，你接着吃，等到生的時候這小子也養得差不多了。”
“是小子？”譚正宏鬱悶了。
他已經接受了又多了一個娃的事實，可爲什麼偏偏不是個閨女？
青團滿頭黑線：“爹，你偏心得也太明顯了吧。”
他敢摸着自己的小胸脯說自己不麻煩，怎麼就不招人待見了？
還是閨女是親生的，兒子是撿回來的？
譚正宏沉默，他就是吃自家兒子醋了，特別是朵兒餵奶的時候，他恨不能把這小東西扔出去。
但這理由說出來估計會被人笑死。
喬朵兒抿抿脣：“種瓜得瓜，你就認了吧。”
而且是個兒子也不錯，以後還多個人保護湯圓呢。
譚正宏嘆息一聲：“我上輩子到底欠了多少債？”
怎麼一不小心就能造出娃呢？
藥王有些詫異，他一輩子都在和權貴打交道，有些人家也會把女兒當成掌上明珠，自小千嬌百寵，出嫁時更是十里紅妝，可嫌棄兒子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一家…都挺有意思，看來以後的日子都不會枯燥了。
湯圓好奇地問道：“師祖，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娘肚子裡是弟弟？”
“想知道那就跟我好好學。”
“您放心，我不會偷懶的。”湯圓忙不迭點點頭。
肖老爺子終於滿意了：“那你就在我的藥廬住下，我一會兒就教你把脈，一凡，以後藥王谷的事情你全權負責，不用向我稟報。”
在爲數不多的人生裡他只想安靜地教出一個讓人仰望的徒孫。
白一凡撇撇嘴：“師父，我失寵了？”
要知道對行醫的人來說，經驗遠比書上的知識重要。
以前他是師父的衣鉢傳人，可現在看師父的意思是準備直接傳給湯圓了。
“湯圓比你可愛，比你聰明，還比你會說話，你覺得呢？”老爺子嫌棄地看了白一凡一眼。
再看湯圓，他又換上了慈祥的笑容。
嗯…他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收個女徒弟呢？
肯定不會像他收的幾個臭小子一樣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