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喬朵兒開始縫衣服。
譚正宏則拿着小刀破杏子,杏子身上有一道縫,他要沿着這條縫把杏子切成兩半,把杏核掏出來。
他的動作很利索,沒多久就把大半籃子杏子破好了。
喬朵兒看了一眼,表示很滿意。
做杏幹很簡單,把杏肉放在太陽上下晾曬幾天就行了,不過得連續曬才行。
等曬到七八成乾的時候,把杏幹堆在一起讓杏幹回潮,再把杏幹搓亮,然後裝進罈子就行了。
杏醬做起來也不麻煩,在盆裡放一層杏子撒一層白糖,蓋上布吊到井裡醃一夜。
第二天拿出來放進鍋裡用小火熬上小半個時辰就行了。
把杏子都處理好,喬朵兒洗漱完畢就躺牀上了。
譚正宏往喬朵兒身邊擠了擠,喬朵兒剛看了她一眼,他便解釋道:“離得太遠不好扇風。”
喬朵兒默默吐槽了一句,就由着他了,明明隔得遠也能扇到風好吧?
哼,你就仗着我心軟欺負我吧!
這是喬朵兒的內心獨白。
過了會兒,譚正宏更過分了,他一隻手摟住了喬朵兒。
“你再我這裡靠,我可揍你了!”
喬朵兒蹙着眉頭說道,今天她肚子又不疼,靠得那麼近做什麼?
譚正宏委屈地說道:“我現在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夠可憐了,你不能欺負我。”
“就今天晚上。”喬朵兒彆扭地說道。
譚正宏默默想着,明天的事情當然明天再說啦,今天有得抱就好了。
於是,喬朵兒在他懷裡睡了一夜。
她以爲自己會睡不着,但沒想到睡得還挺好,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還窩在譚正宏懷裡。
某隻男人早醒了,喬朵兒臉不由一紅,趕緊穿衣起牀。
她把杏子取了出來,該曬的杏子放好,該熬的放進鍋裡用小火熬上。
她另外找了個瓶子,放開水裡煮了有十來分鐘,這樣可以給瓶子徹底消毒。
等杏子被熬得粘稠,她便滅了火。
等杏醬稍微冷卻了點,她便把杏醬盛到洗乾淨的瓶子裡,蓋上蓋子放在一邊。
因爲全程都沒接觸細菌,杏醬放上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
等她吃完早餐,杏醬已經完全冷卻了,她又給放到井裡去了。
中午從山上回來,喬朵兒第一件事就是取出杏醬,用乾淨勺子挖一點到碗裡,嚐了一口,臉上全是幸福。
喬朵兒突然想起上次來姨媽時的腹痛,冷的東西她還是少吃爲妙。
可是這個好好吃,酸酸甜甜的,根本不捨得放手。
她糾結了一下,她還是把碗遞給了譚正宏。
杏醬除了用勺子挖着吃還有很多用途,可以燉排骨,可以燉肉,還可以做成蘸醬,以後她就這麼吃好了。
譚正宏就着她用過的勺子吃了一口,然後毫不吝嗇地豎起了大拇指:“媳婦兒,你真棒!”
“哼,以爲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油嘴滑舌的!”
喬朵兒瞪了一眼譚正宏,這貨現在越來越悶騷了,撒嬌賣萌都學會了。
唉,關鍵是她似乎還不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