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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脾氣似乎不太好,衡清也不願多加探尋。默默的搖着輪椅,遠離他。只是輪椅還沒停下,一個青年就湊了上來。
“我知道,顧明爲什麼這樣。”一個考生湊到衡清的耳邊悄悄說道:“我也是衢州的,顧家早就衰敗了。我小的時候,顧家就沒錢了,還得靠着何家資助才能繼續讀書。等到前幾年,顧家忽然就沒人了。他變成這樣,也挺可憐的。”
“非禮勿言。”衡清聽完那人說的話之後,才緩緩道出四個字。
不過,這顧家的熟悉感,衡清算是找回來了。
還記得,容白第一次出去剿匪,不就是遇到一個叫顧寧的女人麼?後來聽說,這女人還是何煦之的表妹。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
那個考生聞言抿了抿嘴脣,卻沒有因爲被呵斥而離開:“公子可是通州的李嘉?就是那個通州神童,才子衡清的李嘉?”
“在下的確是李嘉,只是,通州神童,才子真不敢當。”衡清目光平靜:“當初年少無知,如今想來,學識才能在衡清之上的,實在太多了。”
“公子太謙虛。”那考生也只能跟着賠笑。
不知道爲什麼,都是鄉試的佼佼者,衡清卻比旁人多了一些氣勢,那種,讓人不自覺便臣服的氣勢。
也許對別人來說,這種等待是磨人的。但是,衡清等待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根本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時間。
考場大門打開的時候,衡清還在淺眠。跟在他身邊的啓忠輕聲將衡清喊醒。
“我居然睡過去了。”衡清雖然剛醒,但是精神不錯。接過啓忠遞過來的洗漱用品,衡清淡定的洗漱。
等到他洗漱好,將其中遞過來的饅頭細細品嚐的時候,上次跟他一起進考場的四個宮人出現了。
“李公子,陛下說,還有兩關。”爲首的人是陛下身邊的大太監,雖然嘴上說這樣的話,但是滿臉堆笑,顯然,對這個人能過最後兩關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其實,陛下讓這人考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內定這人的成績了。陛下沒想到這一點,這下面的監考和考評的人不清楚?
那宮人低頭,目光依舊落在衡清身上,只是這個人確實有幾分能耐。在宮裡伺候主子的人,大多數也識字。衡清上次考試,他全程看完衡清考試,也知道這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那還請諸位多加照顧了。”衡清抱拳回道。
無論鄉試還是會試,這一考就是九天。別的人還能忍受,但是衡清就不一樣了。他本就行動不便,那一間小屋子,輪椅轉向都成問題。
所以衡清的輪椅必然得留在外面。四個人也只能跟進去一個人,衡清方便,也都這些人幫忙才行。
“陛下派的任務,雜家會好好完成的,下次公子與陛下下棋的時候,還請公子多美言幾句。”那大太監說完,便帶着剩下三個人推着衡清入了考場。
例行檢查之後,衡清進了第四個小間。
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衡清一擡頭,便看到對面的人。正巧是之前那個語氣不好的顧明。
對方顯然也沒想到對面是衡清,驚愕得連筆都沒抓好。
衡清點頭示意了一下,接着便低頭開始整理文具。科舉考場的文具,都是由一個籃子拎進來的。
衡清的東西,都是質地極好的,這些東西,都是溫婉和容白到處蒐羅來的,每一個拿出去都價值千金。
衡清將硯臺放在右手邊,澆上點水,便開始磨墨。
陛下派來的幾個人,是來照顧他的,不過,也僅僅是照顧他旁人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事情。像磨墨這樣衡清能做的事情,他們是不會伸手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四個人還承擔監督的任務,衡清的監考官不僅僅是在整個考場遊走的三十個考官,還加上這四個人。
將硯臺擺好,顧明擡頭,便看到對面的男人正在認真研墨。那表情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可是,三年一次的會試,又怎麼能不讓人緊張呢?
分發卷子之後,顧明又一次擡頭。
卻發現那人已經開始動筆了,雖說這人也是個才子,可閱卷難道不需要時間?
他一定是作弊。
從這一刻開始,顧明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衡清卻沒有這麼多的心思。他本就是松下書院的佼佼者,可以說,松下書院藏書三千,衡清便看完了三千書籍。更別說,衡清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才能,還接觸過更新的思想。
對了,還有溫婉這個讀了半輩子書的存在。考場各種技巧,不光書院的孩子,就是衡清也十分清楚。
不知爲什麼,顧明這次考試,心緒根本靜不下來。
原因大概是對面那個殘廢。第一次擡頭,便看到那殘廢在奮筆疾書,等到第二次擡頭的時候,那人正在換紙張。
第三次擡頭,對方依舊奮筆,明明自己的思路總是陷入死衚衕,對方卻好像什麼都不擔心一般。
這人要不是作弊的,顧明怎麼都不能相信。
考場外面,容白連等待都沒有。她去了書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衡清去考試了,容白就解脫了。
要知道,他沒考試的時候容白還得擔心他學習什麼的,總要待在家裡,不讓衛玄他們來打擾他。
這考試去了,過關還是掛科,對於容白來說,都無所謂。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應該衡清自己爭取了。
“你這就過來了?你就不怕衡清考不好?”溫婉坐在“校長辦公室”翹着二郎腿,邊對賬邊問道。
容白個粗神經不清楚衡清面對的是什麼,溫婉怎麼可能不清楚。就算是陛下,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讓一個殘疾人蔘加科舉。所以,科舉之外與衡清約定的條件,肯定十分苛刻。
“考得再差,大不了回來做導師唄。”容白聳聳肩膀:“能做的,我都做了,那結局怎麼樣,他自己得負責。”
“你沒跟他說過,考差了,他就得靠着你養活了?”溫婉笑着問道。
“這個說不說無所謂,反正我什麼時候不養着他了?”容白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