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你做了什麼?”明峰入目的就是楚然吐血的情景,兩步衝了過來,將楚然抱在懷裡,一面查探她的情況,眼中的焦急之色毫不掩飾,還有對陸惜語的埋怨。
墨寒風見此,輕輕拉過陸惜語,“怎麼回事?”他不認爲陸惜語會傷害楚然,她沒有那個必要。只是眼前的情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陸惜語更是無語,只覺得明峰也是個傻的,也會爲了感情失去理智。
“好事。”淡淡的說兩個字,陸惜語本來是想說出實情,但明峰竟埋怨自己。她和楚然的感情是從洛城開始的,墨寒風忘了,但明峰怎麼會忘?
楚然吐出的鮮血,是她內裡損壞的部分,其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明峰就是亂操心。
楚然剛要打着手勢安慰明峰,陸惜語搶先傳音入而,“小然,不告訴他,讓他着急去!”
偷偷的看了眼陸惜語,再看看明峰,楚然知道是明峰剛纔的態度惹她不高興了,如果自己幫明峰說話,後果一定會更慘,說不定陸惜語會讓墨寒風不幫明峰……
楚然自動的想的很嚴重,就遂了陸惜語的意,什麼都沒說。
明峰擔心楚然,不敢怪陸惜語,只好對墨寒風說,“小然出了狀況,我先告辭了!”他來主要就是接楚然一起回去的。
陸惜語和墨寒風后來發生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都還以爲他們和以前一樣。
兩人出門的時候,陸惜語又背後跟楚然傳音道,“小然,你可以開口說話了,回去記得給他個驚喜!”
剎那間,楚然雙手捂着嘴巴,差點驚叫出來,回頭對上陸惜語含笑的雙眸,直激動的點頭。
難怪她之前一直問自己,要不要給明峰個驚喜。
這哪是給他驚喜啊,分明就是給她自己一個大驚喜,驚喜的她都要暈過去了。
事實上,楚然也的確暈了,暈倒在明峰的懷裡。
“小然!”
楚然暈了,明峰都慌了,見她最後看的方向是陸惜語,更是一個個眼刀飛過去,墨寒風擋在陸惜語面前,“她沒事,你若不想帶她回去,留下來也行。”
那怎麼行?在明峰心裡,楚然就是因爲陸惜語才這樣的。既然墨寒風說沒事,他就暫且相信,若楚然再有意外,他一定會找陸惜語給他個交代。
聖都皇宮內,明峰一直守在楚然的牀邊,焦急的等着人醒來。
楚然漸漸恢復意識,想起陸惜語說過的話,她說自己能夠開口了,一想到這裡,人還沒徹底精神呢,就從牀上激動的坐了起來。
“小然你哪裡不舒服?等我去叫藥師來看……”剛要離開的明峰被楚然拉住了衣袖,楚然卻什麼都不說,只盯盯的看着他,“小然?你別嚇我。”
楚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因爲緊張而極度不自然,努力張了張嘴,說出了她這十幾年來的第一句話,“明峰,我很好,現在只想和你說說話。”
“……”宛如幻覺或者做夢?明峰整個人都傻了。
順勢坐在她身邊,大手有些
抖的摸上她的臉,許久說出一句話,“小然剛纔我做夢了,夢見你說話了。”
“噗嗤!傻瓜!”楚然的聲音沙啞的讓人心痛,不過她的確是能開口了。
明峰張着嘴,哪裡還有皇帝的威嚴模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好了。
看着楚然,他眼睛都不敢眨,對着外面喊道,“快傳楚府主!快!”
這是個好消息,楚公府也應該高興高興。
“對了,記得明天和瀟雨道歉。”楚然好心提醒着,“本來她要告訴你的,結果你那會兒有埋怨,所以決定懲罰你。”
兩人相視無話,隻眼裡的激動不能形容,楚然想到的第一件重要的事兒,就是關於陸惜語的,陸惜語和墨寒風都是護短又有點記仇,她總得提醒明峰這件事。
“……”明峰暗恨,怎麼就不知不覺的把那個小祖宗給惹到了!
不過,楚然的啞疾好了,他回頭給陸惜語負荊請罪都行。
“是她治好你的?”明峰小心的拉過她的手,此時竟不知道怎麼動作好了。
楚然點了點頭,“是,本來後來就好了,只吐出了淤血,還被你看到,誤會大了。”
當時他見到那樣的情景怎麼能不急?這是他看到楚然吐血,如果墨寒風看到陸惜語那個樣子,相信東大陸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所以,陸惜語和墨寒風一定會理解他當時的遷怒的。
一邊安慰自己,明峰一般想着怎麼道歉纔好,他和墨寒風關係再好,也不能錯怪了人,道歉還是應該的。
而莊子內的陸惜語還在優哉遊哉的欣賞着荷花,墨寒風安排好事情後,就來找她,“你以前做事也這麼驚心動魄麼?”
“你指小然的事兒?”陸惜語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本來就是好事,結果你們回來的不是時候,你等着吧,最晚明天,明峰一定會親自過來謝我,你說咱們要點什麼補償好呢?”
墨寒風本來還想說,現在維薩和金清之間關係緊張,要她別欺負明峰,可聽她這麼說,又覺得欺負就欺負吧,誰讓陸惜語把他當自己人一起欺負明峰麼?這一點讓他心情很愉悅。
“維薩有一樣寶貝,你不妨試試能不能要來。”
陸惜語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扔進蓮花池中,寶貝她不缺,但拿來調劑下也不錯,看一個皇帝心疼也很有成就感,“寶貝?他會捨得?”
“那就要看小然在他心裡的地位了。”邊說着,墨寒風拿過繡帕,擦拭着她的小手,從他醒來後的不適應,到莫名其妙的對她上心,他現在還挺享受有她在的生活。
只一想,陸惜語就反應過來,“你要那寶貝做什麼?”無緣無故的,他不會打一個寶貝的主意,他什麼寶貝沒見過?
“果然聰明。”墨寒風拉着她坐到一旁的軟椅上,說道,“我想用那東西拉攏聖皇學院。”
聖皇學員?她已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也只有在洛城的時候,才聽說過,只記得地位不低,但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而且據說顧青和聖皇學院還有些
或好或壞的淵源。
曾經聖皇學院的學員都是從各大勢力選拔過去的,就像曾經藥師會的學員也是各方選拔的一樣,但這兩年很奇怪,關於聖皇學院的消息,幾乎都沒有。
“你這是爲了維薩着想,你和明峰要,他怎麼會不同意?”陸惜語認爲他和明峰之間沒那麼多客套,不過一個寶貝,平時墨寒風給他的東西怎麼會少,“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雙手奉上的。”
墨寒風向後一靠,反問道,“你不是想跟明峰要補償麼?其他東西多無趣。”
明白了他的意思,陸惜語身子向後退了退,一臉防備的看着他,“是有趣多了。”以前沒見他這麼壞啊?難不成這纔是他本來的性情?
“這麼看我,我會誤會你很怕我的。”墨寒風勾了勾脣角,也不開她玩笑了,“你說這次回東大陸要辦私事,不會就是小然?還有別的麼,我可以幫你。”
雖然他醒後,她一直圍在自己身邊轉,可他還是知道她是個很獨立的人,凡事沒有她自己辦不了的,這讓他很有挫敗感,既然是他的女人,不依靠他,他怎麼保護她?
陸惜語僵硬着身子,忘了她說過的私事,但不能告訴他,好在這次回聖都,要辦的事兒不少,眼下也有一個,“我是想着下午出門的,想着你那麼忙就沒說。”
“再忙也沒有你重要。”墨寒風說的認真,伸手拉着她的身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你去哪兒,我陪你。”
陸惜語想了一下告訴他,“我去藥師會找老師,當初他爲了我廢了右臂,我得去看看他,順便幫他恢復右臂。”
“你的老師在藥師會?”墨寒風不確定的問,他只隱約記得原來的藥師會消失了,新的藥師會成立在聖都,會長就是原藥師會裡的一個老師,叫顧青,他還知道顧青是被聖皇學員趕出來的學員。
還有顧青右手臂廢掉的事兒,他也知道,卻不想他的手臂是因爲陸惜語才廢掉的。
這麼一想,好像東大陸的很多事情都和陸惜語有關係,甚至幾乎所有人都知曉,只是在他的腦子裡,沒有一點有關她的印跡。
想到他忘記的那些事兒,陸惜語只好解釋道,“我的老師就是顧青,我以前在原藥師會做過學員,那個什麼……”陸惜語低下頭,不太好意思的說,“原藥師會的鎮會之寶,七彩琉璃珠,就是你幫我偷的。”
果然,當陸惜語的話說完,墨寒風的臉都黑了。
陸惜語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提醒他偷過東西的事實,這也是在他失去那段記憶後,最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畢竟沒有了感情支撐,他會認爲那些事兒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許久,陸惜語爲難的說,“你看你那麼忙,維薩和金清的事兒你又走不開,我還是自己去找老師吧。”
強壓下心頭火的墨寒風堅持自己的決定,“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着你。”
“你這麼高級的武師保鏢,我可僱不起。”陸惜語笑笑,一本正經的說,“你若是免費的,想跟就跟吧,只要別誤了你們的正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