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呢?”謝寄靈就問。
“那家保姆說的啊。現在家裡就剩他爸媽和一個保姆了。之前我跟他家保姆聊天,聽說的。不過那個保姆已經辭職了。”
“她跟我說,那家裡鬧鬼呢。她不敢呆下去了,就趕緊辭職了。不過沒幾天,她們家就又請來一個。新保姆不明真相。但我覺得過不了幾天,也會辭職。”
“我們經常聽到半夜隔壁傳來他們的尖叫聲。白天的時候,他們夫妻倆就神神叨叨的,說什麼有鬼。”
保姆搓搓自己的胳膊,“住在他們家旁邊,我們都覺得嚇人。白天聽他們說這些就算了,晚上還要聽他們的尖叫聲。”
“他家也找人來看過,但是都沒用。他家正準備搬家呢。”保姆說道,“但我覺得,如果是真有什麼,搬家也沒用,人家說不準就是盯住了他們的人。”
謝寄靈聽這些,就覺得怎麼這麼耳熟,彷彿是在哪裡聽過。
“那家人,是不是姓賀?”謝寄靈問道。
保姆驚訝,“你怎麼知道?”
“去世的兒子和兒媳,是賀正柏和路琪吧?”謝寄靈又說。
保姆驚訝的說:“就是他們!”
謝寄靈心說,好麼,原來是這麼巧的。
那這就跟路漫有了聯繫了。
就是不知道,那怨靈到底是路琪所化,還是賀正柏所化。
“姐姐,你能帶我進去看看嗎?”謝寄靈又對保姆說道。
保姆聽了,高興壞了。
謝寄靈年紀小,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可她年紀可不小了。
着實當不上謝寄靈一聲姐姐。
這是不是說明,她長的還挺年輕的啊?
保姆都樂開了花。
保安在一旁腹誹,看不出謝寄靈年紀輕輕,竟然還這麼會說話。
小小年紀,太虛僞了!
“你帶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我也好跟我師父說。”謝寄靈說道。
保姆是真想讓這事兒趕緊解決了,不然他們家住的都不安生。
再說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倒黴的就是他們家了呢?
她這工作做了好久了,僱主大方,人又比較好說話。
她做的也舒心,可不想再去找工作了。
保姆想了想,說:“行,那你就跟我進去吧。”
保安這才放行。
謝寄靈手裡託着羅盤,一路跟保姆走着,還真是巧了,正好就是羅盤所指的方向。
這說明,還真的是賀家。
“喏,就是他們家。”保姆停下來,對謝寄靈說道。
“謝謝。”謝寄靈託着羅盤,便走到了賀家的門口。
手中的羅盤,指針開始瘋狂地旋轉。
比在路漫家的時候,轉的還要快得多。
轉速快到,好像隨時都要崩潰掉一樣。
這時,謝寄靈聽到身旁不遠處,有個慌張地聲音,“大師,之前我們找了許多人都沒有用。現在可就指望你了啊。”
謝寄靈一轉頭,就見賀慶陽和楊琳,正一左一右,夾着中間一位看着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的中年男人。
“我們本來以爲,換個地方就沒事了。之前找了好幾個人來看,都沒用,我們就暫時去酒店去住。想着酒店裡人多,總沒事兒吧?它也不會跟着我們。”楊琳臉色慘白,臉頰都凹陷進去了。
眼下還帶着濃濃的青黑,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瀕臨崩潰狀態。
“誰知道,我們都去酒店住了,它竟然還跟着我們。”楊琳都要崩潰了。
就連賀慶陽,整個人也都消瘦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連公司都沒去。
就算去了,精神狀態也不好,整個人就跟重病一樣。
叫人看見,又得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
反正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去公司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所以賀慶陽便乾脆不去了。
可是他又不敢留在現在這個家裡。
哪怕是白天,他都感覺家裡陰氣滿滿的,渾身都不舒服。
晚上更完蛋。
不管他去哪裡,在家裡,還是去住酒店,永遠都沒辦法睡覺。
“是啊!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賀慶陽也跟着說道,“我們就只能指望你了。”
“放心。”走在中間的那位“大師”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找了些什麼江湖騙子。現在我們圈兒裡,確實很多人沒有本事,就知道招搖撞騙。”
“因爲他們的欺騙,害死了不少無辜的人。這次,你們通過王總來找到了我,你們放心,我一定給你們解決了。”
“大師”冷哼一聲,“我處理過的怨靈不知凡幾,這種小小道行,根本不在我眼裡。”
三人說着,正好就來到了謝寄靈的面前。
見謝寄靈正站在賀家門口。
賀慶陽便問:“你是誰?”
謝寄靈轉頭,“你們找了他來收靈?”
“大師”看了眼謝寄靈手中的羅盤,諷道:“小姑娘,小小年紀,也學人收靈?”
“這裡面的怨氣極重,你對付不了。”謝寄靈直接說道。
被一個小丫頭給小瞧了,還是在客戶面前,“大師”很不高興,“我對付不了,難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
“走走走,趕緊離開這兒,不要在這兒搗亂。”“大師”氣道,“這裡不是你這種拿着個羅盤就能裝模作樣的小丫頭能參與的地方。趕緊走,不要妨礙我。”
謝寄靈打量了“大師”一眼,看的“大師”都發火了,“你看什麼看!你這個小丫頭,好沒禮貌。趕緊走,你要是不走,留在這兒有危險,我可不管你!”
謝寄靈收回目光,說道:“你雖然不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確實有那麼點兒手段。但是你那些初級手段,只能對付普通的小鬼。”
“我能夠感覺得到,你以前對付的都不是怨靈,而是本可以去投胎的正常鬼魂。”謝寄靈眯起眼,“不論你是真的分不清怨靈與正常鬼混的區別,還是分清楚卻故意這麼做,你都斷了他們的去路。”
“如果你分不清楚,只能說你學藝不精。可要是你分得清楚,卻依然這麼做。那你就很可惡了。”
見這“大師”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