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了,牛肉餡的。
者勒蔑幾乎立刻就會砸暈,腦子裡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腿卻邁着特夢幻的步子,走到雲嘯指着的案几後面。
“不要吃驚,這個主本侯做得。只要你跟我合作,你就是這武威城主。”雲嘯輕輕的呡了一口葡萄酒,言行舉止間露出一副特自信的樣子。
雲嘯是有理由自信的,東胡的王后都被老子搞大了肚子成了娃他娘。換一個武威城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者勒蔑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很明顯他是在考慮雲嘯的提議。武威城主對他來說誘惑太大了,一旦成爲了武威城主便掌控了整個武威的軍政大權。
匈奴人在城外耀武揚威的時候,者勒蔑曾經力薦阿披什出擊。可是得到得只有冰冷無情的命令,不準出擊。者勒蔑瞧不起阿披什,可是又不得不服從他的命令。因爲阿披什纔是城主,沒有他的命令自己調動不了軍隊。
如今城主的寶座就擺在自己的面前,擁有城主的名義便意味着無上的權利和鉅額的金錢。只是,自己能信任眼前的這個漢人麼?
雲嘯知道者勒蔑的疑惑,換做有個人坐在自己的面前告訴自己。你可以做大漢的皇帝,自己也一樣會疑惑。
“你無需擔心,想必以你的職位應該知道。東胡真正掌權的是大漢的公主殿下,讓你坐一個城主還是不難的。不過你需要發誓向王后效忠。成爲王后最忠實的僕人。你願意麼?”
“願意,我願意。”
者勒蔑忙不迭的答應着,作爲地位比較高的將軍。者勒蔑自然知道究竟是誰在掌握東胡的大權。而且自己聽說這位大漢的侯爺和王后關係匪淺。提拔自己做一個城主自然不是很難。
“好,現在你就是武威城主。阿披什我會帶到漢軍的大營中看管,你要保護他家人的安全。”
阿披什對雲嘯的奉迎沒有白費,至少恭敬的接待使得雲嘯不好意對他和他的家人下手。可見,好人還是有好報。老實人終究不吃虧。
“現在帶着你的人去接收軍隊,行使你城主的權利把那些不服從你的人都幹掉。”
雲嘯丟下一句話,風一樣的走掉。直到他離開很久,者勒蔑才緩過神兒來。他的侍衛都愣愣的望着他。
“愣着幹什麼。跟我走。”
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雲嘯撤退的速度非常的快。他知道,武威城恐怕很快就要陷入混亂之中。
果然就在雲嘯踏入漢軍營地不久,武威城裡便亂成一團。城門被迅速的關閉。喧囂聲持續了整個夜晚。城裡好多的地方都燃起大火。熊熊的火光在城外都看得分明。
雲嘯相信者勒蔑能夠取得成功。如果他失敗那就證明他不適合做一名城主。
者勒蔑沒有辜負雲嘯的期望,當太陽再次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武威的城門再次打開,者勒蔑穿着染血的戰袍重新出現在雲嘯的面前。
“侯爺。我已經接管了武威。現在聽從您的號令。”
雖然手段有些激烈,用的時間也有些長。不過能用一夜的時間控制武威,證明這個者勒蔑還是有點手腕的。
“點齊你的人馬,跟着我去解救張掖之圍。這裡你只留下你的心腹帶着一千人守衛足矣,過幾天就有漢人二十萬大軍到來。匈奴人不會再回來了。”
雲嘯開始忽悠起這位新任城主大人。
“諾,末將這就集結兵馬。跟隨侯爵大人去解張掖之圍。”
張掖城已經危如累卵,焚屍的大火徹夜不息。舊的屍體沒有燒乾淨,新的屍體又堆上去。城外的景象也差不多,作爲進攻的一方。匈奴人的損失更爲巨大。
約翰與巴圖組織了幾支敢死隊想帶着火油燒燬那些攻城塔,雖然有兩支成功的將火油瓶子砸到了攻城塔的上面。可是這些天來匈奴人不斷的往上面澆水,整個攻城塔的木頭都是溼的根本點不着。
絕望的二人只能夠派人死守攻城塔搭上城牆的地方。好在這樣的龐然大物移動不易,而且護城河的壕溝也讓它們不能夠並排連在一起。否則張掖恐怕已經落入了匈奴人的手裡。
雙方就像是兩隊拔河的隊員,拼盡全力想將對方拖垮。軍臣單于焦急的坐在馬上,這已經是進抵張掖的第四十天了。攻城塔對張掖城構成了巨大的威脅,不過這種威脅只不過能將堅固城牆的作用抵消一部分罷了。
匈奴人的戰馬再快也越不過城牆,想要裡面的財寶只能靠士卒們拼死爬牆。四十天,已經填進去近萬人。東胡人的弓箭比漢人的弩箭差多了,不然傷亡還會成倍的增長。
“大單于,幻月王逃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胡羌王氣喘吁吁的馳到了軍臣單于的面前。
軍帳裡,軍臣單于看着跪在下面的幻月王。連續幾天的趕路讓幻月王非常的狼狽,臉上結了厚厚的一層油泥。身上更是髒得要命,一走路塵土順着帽檐往下掉。
“大單于,不好了。漢人派遣了十萬大軍前來援助東胡,我的部下還親眼見到了大漢皇帝的親軍。”
幻月王在撤離東胡的時候還是留了斥候,只不過這名斥候非常的小心。沒有被發現,雲嘯擺的大排場被斥候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勒爾落以光速損失掉的四千騎兵,幻月王開始堅信自己要面對的的確是十萬大軍。
雲嘯如果知道自己擺的這個大排場有這樣的效果,估計會後悔的撞牆。
“漢人派了十萬人來援助東胡人?”軍臣單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廣袤的西域並不適合步兵運動,漢人不借助城牆的掩護能敵得過匈奴的騎兵?漢人的皇帝腦子裡進屎了麼?
“是的大單于,我的手下被他們殲滅了四千人。斥候親眼見到,他們行軍時前鋒就有數千輛那種四輪的馬車。身後大軍揚起的塵土甚至可以遮蔽陽光。勒爾落,你這該死的快點說話。”
幻月王見大單于不相信,立刻將勒爾落拉出來當證人,證實自己沒有說謊。
“大大大大單于,我帶着四千兄弟追逐搶奪我們牛羊的羌人。結果這些羌人是漢人的走狗,她們將我和四千弟兄都帶進了漢人的伏擊圈。屬下是九死一生逃回來的,跟隨我的兄弟都……”
勒爾落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們有多少人?”軍臣單于說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很多,非常的多。十萬人只多不少,我還看見了大漢皇帝是親軍,就是那種腦袋上插着翎羽的紅甲軍卒。”
“大單于,還有這斥候,你可以問他。”
幻月王又將那名目睹雲嘯擺排場的斥候拉了出來。
“大單于,那些漢人進武威的時候。前鋒就有數千輛大車,身後全是行軍揚起的塵土。看這架勢,的確應該是十幾萬人在行軍。”
這斥候倒還算是合格,至少這傢伙是個識數的。
三人成虎,被連續三個人說。可就不由得軍臣單于不信了,而且勒爾落還說出了羽林侍衛的基本特徵,腦袋上插着紅色的翎羽。這可不是能編排出來的。
“大單于,對付那些乘在大車上的傢伙我們並沒有多少優勢。那些傢伙可以在車上抗拒我們的衝鋒,而且他們的弩箭也比我們射得遠。雖然沒有我們射得快,但是準確性卻比我們高出很多。若來的都是車兵,恐怕還真難對付。”
胡羌王是個戰術家,對於車兵他還是比其他的匈奴將領瞭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