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的媽呀,這回玩大了!”文盲看到他的那些“粉條們”如此“激動”和“盛情”讓得他非常的不適應。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背脊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滲透出了皮膚,將整個後背都浸溼了,彷彿剛剛淋雨了一般。
“吼”
“吼”
“吼”
“嗷嗚”
“嗷嗚”
“嗷嗚”
文盲的粉條們異常的激動,不知道是真的看到了心目中的“偶像”而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還是看到了仇人。
粉條們一個個齜牙咧嘴,血口大張,一排排閃閃發亮的獸齒,猶如一把把鋒利的鐮刀,閃過讓人皮膚髮寒,腳底發軟,內心發憷,粉條們口中所噴出的氣體異常難聞,好像多少年都沒有洗刷過一樣,有着濃重的口臭,在一張張大口張開之際,文盲只能捂着鼻子,忍受着他的粉條們對他的熱情招待。
“你們就不能漱漱口再來看你們的偶像麼?”文盲捏着鼻子說道。
“吼”
“吼”
“吼”
“嗷嗚”
“嗷嗚”
“嗷嗚”
粉條們迴應文盲的卻是一聲聲震天動地的吼叫聲,直接把文盲震得捂住了耳朵之後,又不能兼顧鼻子,讓人噁心發臭想要嘔吐的氣味被文盲吸進了很多,讓他胃裡此時翻江倒海。
“額,我快受不了了。”文盲此時已經真的快要窒息了,不能呼吸,不能讓耳膜震碎,可他只有一雙手,根本來不及顧及兩邊,真是手到用時方恨少啊!
“嗷嗚!~”文盲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聲仰天狼嚎,直接是將周圍的那些將他團團包圍得水泄不通的粉條們吼得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山脈中又是回覆了一晚的安靜,所有的野獸也是不再狂暴,靜靜的站在了原地,一雙雙放光的獸眼,方纔放着璀璨的光芒。硬生生的是將文盲周邊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的光亮。
“真是,會嚇死人的。”被圍在中央的文盲此時真的是嚇得不輕,看到他的粉條們如此的熱情,實在是受不了。
“咳咳咳”文盲儘量穩定了自己的心緒,盡力定住自己的心神,咳嗽了兩聲,對着他的那般粉條們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大波大嬸,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小弟弟,小妹妹們,你們的熱情我已經領略到了,我是衷心的感謝你們的支持,謝謝,謝謝你們。”文盲說的有模有樣,說得有榜有眼,說的生動形象,說的楚楚動人,爲的就是能夠感化那些太過熱情的粉條們,安撫他們內心的激動。文盲對着他的粉條們深深鞠了一躬,接着繼續扯到,“各位,今天的文盲個人首次演唱會到此結束,感謝大家的到來。現在,由我爲大家唱最後一首歌曲,《啊,朋友再見。》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爲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明夜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我不能答應你,我是否會再回來,不回頭,不回頭的走下去。”
文盲一邊賣力的唱着,一邊往野獸少的地方移動過去,不過那些野獸好像也是知
道了文盲想要離開一般,文盲往哪裡移動,他們也是往哪裡移動,寸步不離,步步爲盈。
“我日你仙人闆闆,你們怎麼這樣,我唱也唱了,謝也謝了,說也說了,連鞠躬我都幹了,你們怎麼還是不讓我走。我很忙的。”見得如此,心裡不斷咒罵着,心裡那個急啊,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因爲此時文盲的粉條們,不僅僅是跟着他移動了,而且還在不斷的縮小包圍圈,慢慢的所有粉條們都向中間的文盲走過去。
文盲心裡那個怕呀,心裡那個急呀,差點就要跪下來叫祖宗了。
心裡雖然焦急,文盲臉上還是絲毫沒有變化,依舊笑臉迎獸,一邊唱着一邊笑着,現在還加上了舞蹈動作,又唱又跳,好不熱鬧。
都說文盲臉皮厚,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此時的文盲臉不紅氣不喘,就是心跳的有點快,這麼多年在“江湖”上的摸爬滾打,也是讓文盲練就了一身的好本領,比如能唱能跳,關鍵時刻心理素質絕對過硬。
終於,伴隨着最後一聲唱完之後,文盲停止了跳動,停止了歌聲,氣喘噓噓的對着他的那些粉條們快要哭着的說道,“祖宗,祖祖宗。我求求你們就讓我走吧,我都唱也唱完了,跳也跳完了,我就差被你們輪着上了,你就讓我走吧,人獸疏途啊,要不然我絕對滿足你們的啊!”
“嗷嗚”
“嗷嗚”
“吼”
“吼”
文盲的粉條們好像還是意猶未盡,對着文盲齜牙咧嘴的吼道。並且所有的粉條們的都是慢慢的繼續靠近文盲,文盲站在中間心裡也是大急,這是這麼一個回事啊!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文盲現在已經被他的粉條們逼迫到了一棵樹底下,無路可退,無路可逃了,文盲就差馬上爬到樹上避難去了,文盲對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大聲吼叫道,“我不就是多才多藝,我不就是天才得有些讓天都嫉妒,讓地都慚愧麼,有必要這樣對我嗎?真是天妒英才啊!”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文盲再也忍受不住,對着黑夜大聲嘶吼道。上百頭,上千頭的野獸將他圍在一棵樹下,他逃也逃不出,打也是打不過,雖然說修真者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那是誇張的說法,其實修真者也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的,他們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悲劇人物,比如說現在的文盲。
讓一個剛剛成爲修真者的文盲來說,讓他一個人和成百上千的野獸展開最原始的肉搏戰的話無疑就是讓他去送死。
可是現在的文盲沒有選擇,因爲在最前面的那些野獸已經由於太過激動,失去了控制,對着他們的偶像文盲猛衝過去。
“我的媽呀。”文盲看到一頭立起來足足高他一個頭的老虎,此時的老虎張牙舞爪,猛地衝向退無可退的文盲,鋒利的虎爪對着文盲的胸口就是一抓。文盲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也沒有一絲絲的空間可以讓他反抗,他現在已經被包圍的連擡手的空間都沒有了,被他的那些粉條們生生的困在了數前。
“撕拉”
文盲胸前的衣服直接是被撕碎,整個胸口不斷的冒着鮮血,一道長長地傷痕,很是刺眼。文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老虎在自己的胸
口撕開了一道血痕。痛得文盲當時就慘叫了一聲。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所有的野獸比打了雞血還要興奮,全部蜂擁而至,前擠後推,前赴後繼,一股腦的全部張開了血盆大口衝向文盲。
“額,啊!!!!!”
文盲此時不得不反抗,明知道反抗不了但還是得反抗,不反抗等待着他的就是滅亡,文盲仰天怒吼一聲,渾身的鬥氣如同海水般磅礴而出,洶涌的狂暴鬥氣直接是將正在撕咬拉拽文盲的那些猛獸直接震得粉碎,剎那間,文盲周身的空氣被血霧染紅,一顆顆無身獸頭,一隻只殘肢斷骨,飛濺得到處都是。
這一震,完全給文盲震出了一片能夠行動自如的小天地。文盲氣喘噓噓的大口大口呼吸,身上已經是被野獸們招呼的不成樣子,衣服已經完全被撕毀了,全身上下也是沒有一塊不見紅的皮膚。
文盲看着自己殘破的身體,看到狼狽的自己,感到無比的好笑,對,此時的文盲怒極反笑,大聲自嘲道:“媽的,老子有可能成爲修真者有史以來第一個被一羣野獸撕碎的修真者。”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將要淪爲我的修煉對象,拿你們開刀,拿你們祭旗!”
文盲大聲的對着還在不斷嘶吼的隨時都可能再次衝過來的先前還是他最忠實的粉條們,“來吧,讓我血染夜空。”
“啊!”文盲大吼一聲首先衝進了左手邊的一羣野獸,因爲這羣野獸是這一大圈中最爲弱小的,其中大多數都是小動物,諸如兔子,小野豬,野雞等等看似沒有威脅的動物。文盲之所以選擇這裡,是想將這裡最爲突破口,能夠用最低的代價衝出一條血路。
只見文盲左手猛地一擡,手臂之上閃爍着點點光輝,鬥氣代替了衣服,籠罩着文盲全身,給文盲的身體上加上了一層保護膜,使得文盲的周圍一尺之內沒有動物能夠靠前。
“砰”
文盲的左手直接是將一直飛過來的野雞打成碎肉,羽毛漫天飛舞,猶如下羽毛雨一般,伴隨着點點滴滴的鮮血。
文盲連連揮動左右手,連一雙腳都沒有閒着,紛紛出腿,一手手,一腳腳,將衝得最前面的野獸殺得片甲不留,血雨滿天飄落。斷指殘骸,到處飛濺。
“砰”
“砰”
“砰”
連續三拳揮出,文盲硬是將這片區域殺出了一條出路,但是其它的野獸彷彿通靈一般,都是朝那個最薄弱的地方不斷增援過去。不知道殺了多久,文盲身前的野獸好像殺也殺不完一樣。
文盲殺死一隻,還有千千萬萬只在等着他。這是單方面對屠殺,文盲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因爲他知道,若是他現在軟了,野獸們就硬了,那時候的他就完了。
“啊!”
文盲慘叫一聲,因爲長時間的打鬥,體內鬥氣消耗的極爲迅速,所以,文盲身體上的鬥氣保護膜也是消失了去。空蕩蕩的周圍,被一隻兔子抓住了機會,只見兔子一個鯉魚躍龍門,一蹦三尺高,直接是一口咬住了失去了鬥氣保護的文盲的手臂上,硬生生是在文盲的手臂上印刻上了一排清晰的兔牙印記。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看來這次兔子還真的是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