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中)}

“好了好了!”隨同的家丁不耐煩地推了推他們,“趕緊跟我們走吧!莊主他們該是要等不及了!”

顧微晚沒有反抗,柔順地低了眉眼,拉着不情不願的顧青轍跟在了他們身後。

*

左拐右繞了良久,一行人方纔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

院子裡的建築比他們一路上看到的都要高大華美,氣勢磅礴,威武逼人。

此時此刻,院子裡聚滿了各色的人,奇怪的是,人雖多,卻沒有絲毫喧譁之聲。

顧微晚來不及細想便跟着家丁走了進去。

走到近處纔看到,原來大廳正中間坐着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容籠罩在明媚的陽光裡,如同蒙着薄薄的面紗,顧微晚看不清楚。想必他就是家丁口中的莊主了。在他的身邊,分別站着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兩個人——蕭大管家以及蕭五公子。他們一個一臉嚴肅陰冷,一個一臉溫柔的淺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後一個更值得親近。

然而根據顧微晚的經驗,兩個人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說起蕭大總管。他還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拖進大牢的人。而那時顧微晚看到他的眼睛裡透出來的訊息明明是很清楚他們並未殺人。可是他依然斬釘截鐵地宣佈他們就是兇手。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大膽地猜測,他纔是那個兇手?或者說,至少他知道誰纔是真兇?

再往下是幾個年紀同蕭五公子相仿的男子,只是個個都穿得華麗非常,倒是一副十足的“暴發戶”模樣。

一般情況下,衆人站的位置代表了他們的地位。

蕭大總管和蕭五公子分別站在那個莊主的兩側,不言而喻,他們在這裡的地位相當,皆是一人之下,衆人之上。

蕭大總管要抓他們,而蕭五公子顯然是要放他們。

顧微晚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捲入家族的內部鬥爭了。

被迫和顧青轍一起跪在了地上,她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被那一抹淡淡的不惹眼的鵝黃吸引住。

昨夜光線太暗,再加上她不願去看,於是蕭五公子到底是什麼模樣她並不很清楚,只覺得他比以往見到的任何男子都嫵媚俊美。而現在,她卻突然覺得一個“嫵媚俊美”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這個人了。

只見那鵝黃錦緞外仍是一層薄薄的輕紗,折射着耀眼的陽光,熠熠生輝。

他的面上仍是那一尾若有若無的淺笑,安然淡定。

鼻樑高挺,下頜微尖,面似冠玉。

右手四指捏着一柄摺扇,輕輕搖動,吹開墨般的髮絲。白玉做的扇骨,垂着翠玉的墜兒,一派倜儻風流,仙姿綽約。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蕭五公子突然微微側過臉,視線與顧微晚交匯在一起,然後不動聲色地眨了眨左眼。

顧微晚心中微動,隨即垂下眼簾,不再去看。

“大膽狂徒,擅闖我清訣山莊,殺我愛女十三,該當何罪?!”雄渾有力的聲音從大廳正中處傳過來。

“殺了他們!讓他們給十三小姐償命!!”

聽到衆人的呼聲,顧微晚微微一怔。

原來……如果沒有蕭五公子,他們倆早就化成了灰。

是了,在這樣一個山莊裡,要殺一個人還不容易?何況他們還是來歷不明的殺了他女兒的人。還需要什麼審判?像這樣的山莊,根本不用公理。只有服從與背叛,生存與死亡。生命不過是螻蟻。能得到審判這般的待遇恐怕和蕭五公子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她的心下也有了計較。

“回稟莊主,擅闖貴莊確是我們不對,但十三小姐卻並非我們所害!”顧微晚跪在地上大聲回答,“請莊主明鑑!!”

那蕭莊主冷眼不語。

蕭五公子見狀,不急不緩地上前道:“父親大人,昨夜孩兒已經單獨審問過他們,據他們所稱,害人者確非他們而另有其人。且,他們已經找到了證明他們並非兇手的方法。請父親大人給他們一個機會,也不枉您英明公正的美名。”

顧微晚知道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明自己不是兇手的方法。但,既然蕭五公子這麼說了,那麼必是有辦法的。

以他在莊內的地位,他不可能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於是她順着他的意思應聲道:“是。我們已有部分證據,望莊主應允。”

蕭莊主的目光悠悠地在蕭五公子和顧青轍顧微晚之間轉了兩圈,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

顧微晚看了一眼蕭五公子,只見他輕搖摺扇,一副安之若素,於是她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多謝莊主成全!莊主英明!”

“不必謝我。”蕭莊主擺擺手,“如果你們最後無法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也絕不會輕饒!老五,雅謙,我把他們倆交給你們了,三日之內,我要答案。”

蕭五公子和蕭大總管上前兩步,互望一眼,方纔恭身道:“是。”

只那短暫的一眼,已經讓顧微晚感覺到了他們之間濃烈的硝煙。想必,蕭莊主更是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偏偏派他們二人來當“監工”了。

正兀自出神,蕭五公子已經款款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我已和蕭大總管商量妥當,你們二人的住處將由他安排,而蕭五則負責你們的查案。”他淺淺一笑,甜膩的芳香自他的全身向四周飄散,煞是醉人,“現在,你們跟我走吧。”

幾句話說得極爲隨意,因爲微微躬身,幾絲墨發悄悄從背後滑到胸前,漆黑的髮絲襯得面上的肌膚更加皓白如玉,細長的眉目間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邪魅來。可再仔細一看,卻又徒餘下那抹溫文儒雅的淺笑。

顧微晚微怔,只覺得滿眼都是盛芳的牡丹,絢爛逼人,風華絕代。

蕭五公子不以爲意地笑笑,長袖一揚,轉身離開。

依然是那樣奪目的笑容,卻又如冰般冷然,不着痕跡地拉開與他人的距離,徒留給別人一個清絕而高不可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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