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兩天沒休息，去s.m錄音來着？”
轉眼時間到了週五。
一個對於jhl來說，有點特別的週五。
一月二十二日。
這一天晚上，在cjem的兩家電視臺將會放送jhl監製的一檔綜藝節目和一檔電視劇。
而李俊翰則是來到了已經“闊別”了兩個月的位於京畿道的那家度假中心。
迎接他的，是produce101真正的pd，今天終於算是正式上班的周明碩。
雖然其實之前他都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了……
“嗯，沒關係，反正我的事情不是很多，就只要今天一會兒組織一下場面，然後……後天纔會在偶像體驗中心那裡辦第一次公演考覈的錄影吧？”李俊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理論上是隻有這些工作。”周明碩笑着點頭，“但是真說起來，要你擔心的事情應該肯定不止這些的。今天下午和明天的練習時間，你就不用到處巡視一下？”
“有什麼好巡視的啊！”李俊翰搖了搖頭，“我可不想去到處提意見去。這都兩個月了，她們練的怎麼樣，其實基本也都定型，不差這一兩天了。”
“希望她們的舞臺不要亂套，能精彩一點纔是真的。”周明碩一臉的憂心忡忡。
“對了，其他的幾位導師什麼時候到？”
“前一段時間她們都是時不時的過來的，檢驗考覈都在做。都很負責的。昨天她們纔回去的。”周明碩繼續說道，“她們後天直接去公演現場。這兩天就不來了。”
“不來？明天晚上不是有檢查彩排嗎？她們不來，誰來進行？”
“你說呢？”周明碩看向了李俊翰。“用裴老師的話說，培訓是她們進行的，考覈肯定不能再由她們來做了。”
“那今天和明天她們也不要再進行一些考前培訓的指點什麼的嗎？”
“相信我，俊翰哥，她們已經做的很充分了。一個月了啊！”
“那還考覈什麼啊！早知道今天我也不來了。”
“說的好像你不來了就有事情做有地方去了一樣……”
“……”
以插科打諢作爲結束的聊天之後，李俊翰跟周明碩也就分開了。
有點百無聊賴的李俊翰就這麼在度假村裡面轉悠了起來。
還剩下的九十八位練習生，說起來依舊是一大羣人。
按道理說，像李俊翰這樣在度假村裡閒轉，總會遇到一些孩子們的。
可是，他硬是一個都沒見到。
這些練習生都蹲在了各自的舞蹈和歌唱練習室裡面，在努力練習呢……
有點無聊，李俊翰在度假村裡閒逛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好去處：蒸汽房。
冬天到這種暖洋洋的地方呆一會，感覺整個人都舒爽了。
躺在汗蒸房外的休息廳裡，用溼毛巾蓋着臉，本來就有些累的李俊翰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休息着。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李俊翰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
“俊翰啊……”
“哦？怎麼了，明碩？”李俊翰猛然驚醒，嚇了一跳。
他不是應該在忙嗎？
“練習生們都過來集合了，你要不要訓訓話什麼的？”
“……過來集合？”李俊翰把毛巾從臉上掀了下來，然後他就愣住了，本來就不算大的休息廳裡烏泱泱擠進來了好多人，“過來集合做什麼？”
“剛剛你過來的消息被練習生們知道了，她們就想過來看看你，然後……反正，基本上人都在這裡了。”周明碩一張有點好笑的臉。“第二次拍攝今天算是正式開始了，你這裡做一個開場也挺好的。”
“在這兒？”李俊翰一臉荒唐。
在旁邊看熱鬧的練習生聽到了李俊翰和周明碩的對話，有好幾個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好吧。”李俊翰看自己不在這裡說點什麼，似乎有點不對勁了。對着周明碩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在那面按照上一次拍攝的分組，一直在低聲各自聊着各自話題的女孩子們：“大家好啊！好久不見了！”
“前輩您好！”
“國民代表nim您好！”
“……”
各種回答，有點亂亂的。
人多嘛！這個又沒有提示也沒有彩排的。
“這一個月，大家練習的都怎麼樣了？”
“挺好的！”
“昨天晚上的mcd，你們都有看嗎？”
“看了！”練習生回答的很整齊。
“節目組組織她們一起看的。”在旁邊的周明碩怒刷存在感。
“怎麼樣，看到你們的舞臺了嗎？”李俊翰笑着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mcd終於把兩個月前就錄製好了的那個101個練習生一起跳的《pick_me》在mcd裡面放送了。
然後今天早上，這首歌的音源也正式在mnet的音源網站上上線了。
成功的把十天前就開始霸佔音源榜榜首的gfriend的新歌《rough》給擠下了一位的位置。
成績，可以說亮眼了。
就像gfriend的成員們說的，她們其實都覺得李俊翰寫給節目的這首歌，要比她們那首歌更有中毒性。
尤其是那段“pick_me_pick_me_up”的副歌。
“看了。”
“其實只能看到崔佑貞姐姐呢！”
不知道是誰回答了一句。
現場都笑了起來。
李俊翰也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在人羣中，臉紅紅的那個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崔佑貞，點了點頭，“然後我聽說，這一次崔佑貞xi……你把舞臺中間的位置讓出來了？”
“嗯。因爲我覺得其實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的。”崔佑貞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後悔了嗎？現在？看了昨天的舞臺之後……”李俊翰笑的很詭異。
“其實有點……”崔佑貞似乎更不好意思了。
現場的一羣女孩子都笑了起來。
“所以，你們現在明白了作爲組合的中心的意義所在了吧？也明白了爲什麼這次舞臺的準備一開始就要你們必須選好中心了吧？”李俊翰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氣氛。
“明白了！”這一句回答倒是很齊。
“嗯，那就好。”李俊翰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就是我們produce101的首播，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知道！”
“今晚在禮堂裡面，我們還會組織大家進行集體觀看。”李俊翰笑着說：“到時候大家可以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出現在電視裡面，如果出現了，是什麼畫面，而如果沒有出現的話……可以自己想想爲什麼。”
“好的。”
這一聲回答，可就沒有之前那聲知道來的底氣十足了。
會不會在電視裡面出現？其實可能這裡的大多數女孩子都沒有朝那個方向想過。
但是，這終究是一個電視節目。最終目的，其實還就是在電視上露臉而已……
“今天下午，明天的上午和下午，會給大家最後的練習和磨合時間。”李俊翰自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句話可能讓一些女孩子心情變複雜了，但是他還是繼續說道：“明天晚上晚飯過後，會是審覈彩排。作爲國民製作人代表，我將先行對你們的表演進行一個基本的考覈。要知道，我們是一個電視節目，如果你們的表演實在太差勁的話，作爲我們來說，也是會覺得丟人的……所以，有一個基本的量，會在我這裡進行一個考覈，要是連基本的都做不到的話……後天的舞臺你們也就不用去上了。”
“後天？”李俊翰的話讓在這裡的一羣女孩子都愣住了。
“是的，後天。今天晚上開始投票之後，從今晚到明天晚上在網絡上參與了投票的將有機會參與後天在東大門的偶像體驗中心進行的produce101的第二次評價任務，也是第一次公演任務的現場門票的抽獎，一共只有500張門票。而你們將會在後天早上統一從這裡乘車出發，上午是在那面的化妝和準備，下午正式公演。”李俊翰笑着點了點頭，“偶像體驗中心的表演舞臺，是很多歌手和idol們出道，迴歸都很喜歡去的地方……我去年發專輯的時候，也在那裡進行過一次迴歸showcase。現在你們也將有機會站上那個舞臺……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覺得失望。”
這一次，沒有什麼人回答，所有的練習生們似乎都進入了一種互相交頭接耳的狀態之中。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各自找地方進行你們自己最後的練習了。禮堂裡面也好，之前各組分配的舞蹈練習室也好，或者宿舍也好……希望你們態度能端正起來，至於我嘛……”說完，李俊翰再次躺下，把溼毛巾蓋到了臉上，“就在這裡靜待明天晚上看到你們的表演咯！”
……
“怎麼樣？”
“還行，基本上都能上舞臺了。”
“你這裡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就這麼一句話？”
周明碩一臉荒唐的看着在舞蹈練習室裡最後依舊坐在那裡的李俊翰，有點無語了。
“還說什麼呢？畢竟打分的是觀衆，不是我。”李俊翰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要在鏡頭前說什麼評論，會影響觀衆們的判斷的。”
說着指了指在拍攝的攝像機。
“但是肯定還是你的評論更專業啊！”
“專業有什麼用？”李俊翰搖了搖頭，“我們又不是選歌手，是選idol。”
“……你總要說兩句吧？”周明碩徹底沒脾氣了。
怎麼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啊！
“攝像機關了我就說兩句。”李俊翰笑了起來。
“……你說吧，我保證不剪進去。”
“我信了你了。”李俊翰直接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
“……”周明碩也不再纏着李俊翰問了。
“對了，明天下午的公演，我能不能先要幾張票？”
“……你要票做什麼？”
“給幾個朋友看。”李俊翰笑了笑。
“……誰？”
“恩地，孝琳，秀晶，荷拉，嘉允……嗯，我去問問泰妍有沒有空來。”李俊翰在那裡一個個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
周明碩一腦門黑線。
“你這是找原唱來評審？”
“最近我跟泫雅關係有點緊張。”李俊翰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不然除了missa的，現場基本上都有原唱來審覈……對了，我可以問問jyp，看看秀智有沒有行程……”
“……不用搞這麼大吧？”周明碩忽然有點緊張。
“反正就是讓她們來上個綜藝，聽聽歌而已，我先去確認行程吧，你這裡先給我留下九張票。”李俊翰笑呵呵的說道。
“……好吧。”
“不過其實現場就是509個人應該也沒關係。”李俊翰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明天上午我給你確切消息。”
“好的。那……你現在就先回家了？”
“嗯。你還繼續要在這面辛苦吧！”
“說真的，你評價一下今晚的彩排檢查唄？”
“……”
“你剛剛不是都說了你最近跟泫雅關係不怎麼樣？你要是一點評價都不說，我就把那個剪進節目裡面去。”
“……”李俊翰瞪了周明碩一眼。
“說說吧。”
“現場觀衆投票的結果，會讓很多人覺得失望，甚至絕望的。”李俊翰淡淡的說。
“啊？爲什麼？”
“實力和人氣之間的反差。”李俊翰嘆了口氣，“殘酷卻又必須面對的現實。”
“你的意思是？”
“絕對會贏的那一組……”李俊翰點了點頭，“是今天晚上表現最差的一組。從主唱到舞臺。本來我還覺得那麼大的壓力會讓她們的表現更優異一點呢，可是……但是，她們依舊絕對會贏。而且不止她們這一組，另外有兩組，也是一樣的。不信，到時候我們看現場，看投票。”
“……讓你說的，我瞬間覺得努力好像沒有什麼意義了。”周明碩也一臉挫敗的表情。
“所以我一直不想評論啊！”李俊翰輕輕的拍了拍周明碩的肩膀，“好了，別想了，明天見。”
“……明天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