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看，你是怎麼想的。”李俊翰淡淡的看了鄭恩地一眼。
“我沒怎麼想啊！”鄭恩地已經快急哭了，“就是想着怎麼能快點完成錄音，然後……就可以出專輯了啊！”
“快點？這麼早就不耐煩了？”李俊翰笑了起來。
“沒有不耐煩！我……”鄭恩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老師，不全是恩地的主意的。”這個時候，安希妍站了出來，“昨天晚上回來以後，是我在說，老師你最近應該忙着談戀愛，沒有多少時間來幫我們做專輯的。”
“什麼？”李俊翰看向了安希妍，皺着眉頭。
“oppa你沒睡好吧？昨晚沒怎麼睡覺？有事？”在旁邊的金珍熙也插了一句嘴進來。
“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李俊翰有點暴躁的打斷了金珍熙的話。
“對不起，老師。”隊長樸草娥終於說話了，“可是……”
“工作就是工作，必須認真對待。”李俊翰沒有搭理樸草娥的解釋，反而瞪了她一眼。“現在你們第一張專輯都還沒有出，就學會了自己想怎麼省事怎麼來了，那還不如干脆就這麼解散了算了！”
樸草娥頭低下，不說話了。
房間裡進入了一種安靜的模式。
都不說話。
幾個女孩子都有點委屈，尤其羅海靈，都哭出聲了。
“你們都是我的學生，跟我相處時間最短的，也有兩年了吧？”李俊翰說道：“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脾氣特別的暴躁？”
幾個女孩子誰也不敢點頭或者答應。
但是看向李俊翰的眼神就回答這個問題了。
“昨天晚上我沒怎麼睡覺。”李俊翰嘆了口氣，然後示意幾個女孩子都坐下。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看向了樸草娥。
樸草娥點了點頭，她們才都坐下了。
這一個細節的小動作，讓李俊翰的嘴角微微的扯了扯，不過，也沒有笑出來。
“昨天晚上在音樂沙龍那面，奎利應該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李俊翰看她們都坐下了，便繼續說道：“你們之前大概多多少少也聽過的，也大概都知道，我之所以去年底那麼着急安排你們出道，爲的就是kara可能的到來。”
“嗯……”金珍熙點了點頭，“這個我們都知道。”
“現在估計最多一個月，kara應該就會簽到我們公司名下了。”李俊翰繼續說道，“然後，按照孝琳和昭宥那面的說法，loen應該是在試圖把starship也買到他們的旗下，而我，作爲loen的藝人和簽約製作人，應該有至少八成的可能，會把sistar的整個製作的事情交給我。”
安靜。
“草娥你應該很清楚，跟我合作的好的，還有一家公司的。”李俊翰看了一眼金珍熙，但是卻是對樸草娥在說話。
“嗯。ccm。”樸草娥點了點頭。“素妍姐和敏京在那面，還有……”
“ccm方面，今年t-ara會主要在島國那面發展，國內的部分估計不會像去年那麼忙，這個倒是肯定的。davichi那面……我今年應該不會再給她們做專輯了。但是，一首歌估計還是跑不掉的。”
“老師你跟我們說這個幹什麼……”安希妍有點心虛的問。
“我是想告訴你們，這一張專輯之後，我估計沒有什麼機會再像現在這樣，給你們一首一首歌的扣，做mv，監督你們進行舞臺設計……”
“之前oppa你也沒有這麼做過吧？”金珍熙打斷了李俊翰的話。
然後，她被坐在身邊的樸草娥輕輕的拉了一下。
“是的，之前我忙着拍戲。”李俊翰點了點頭，“然後，sbs對於我，還有素恩的表現很滿意，所以，今年的sbs歌謠大戰，你們在舞臺上的地位遠遠的超過了很多人，甚至包括missa……你們不會覺得真的就是你們的實力和地位已經夠了第二部中後期出現，甚至跟少女時代的表演連着這樣的待遇了吧？還是你們真的認爲自己是少女時代第二了？就因爲那首和再次重逢的世界相似的出道曲？”
金珍熙卡殼了。
低下了頭，沒說話。
“孝盛那面……恩地你是最熟悉的，是吧？”李俊翰把目光轉移到了鄭恩地那裡。
她還在悄悄的抹眼淚，聽到了這句話，一愣，點了點頭。
她還以爲李俊翰會繼續教訓她，可是李俊翰卻只是這麼提了一句，然後，帶着一點深意的瞪了她一眼，就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了。
“昨天晚上在音樂沙龍，我給你們說了那麼多站在製作人的角度，在思考一首歌怎麼做的好又做的快的話，你們就沒有誰聽進去了嗎？”
“老師……”
一直沒說話的鄭有智舉手了。
“幹什麼？”李俊翰一愣神。
“其實昨天我們也討論過老師你爲什麼跟我們說那個的……”鄭有智的臉上也帶着一點委屈：“大家都覺得老師你是希望我們能幫你分擔一點，畢竟你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們也不能耽誤你太多的時間的。所以恩地纔會提議，我們自己來安排一下錄製計劃，老師你只要在一邊聽着我們唱，指出不足就好了……”
“……”李俊翰一愣神。
他從早上一來，火氣很足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他只看到了鄭恩地，其他的幾個人都還在睡覺。
所以，他考慮的問題的角度就是，她們只是想睡懶覺才這樣的。
不過如果站在鄭有智說的角度來的話，似乎……她們其實也是好心啊！
“可是我昨天在說起來找恩地唱那首插曲而不是專門再去聯繫孝琳來唱的時候，你們沒有聽嗎？”李俊翰掃了一眼鄭恩地。
“……老師你有說什麼嗎？”
“我之所以找你，就是因爲你就在旁邊。”
“嗯……這個我知道的啊！”鄭恩地點了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李俊翰掃了一眼幾個人。“就算你們覺得你們設計好了錄製計劃，然後安排一個一個人來這裡唱，萬一我要是覺得不合適，需要調整，怎麼辦？像剛剛這樣，讓恩地上去把你們一個個叫醒了？”
安靜。
“如果你們真的想幫我節省時間，就要時刻做好準備，我這裡做任何的調整，都要能馬上接上。明白嗎？”
“對不起，老師……我們……會都在這裡待機的。”樸草娥連忙說了一句。
李俊翰嘆了口氣。
“算了，來錄音吧。”李俊翰搖了搖頭，“新專輯的這三首歌，你們昨天應該都聽過了，對吧？歌詞也都看過了。”
“嗯，昨晚上我們在宿舍裡就合唱過了的。”樸草娥看李俊翰的情緒應該是平和了一些，連忙開始刷她們的認真度了。
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鬆了口氣。
羅海靈也終於停下了眼淚，跟着樸草娥的話點了點頭。
“那你們覺得，哪首歌會是主打？”李俊翰淡淡的問道。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誰說話。
“一個個來。珍熙，你先說。”
“哦……我覺得應該是那首《candy_jelly_love》。”金珍熙回答道。
“爲什麼？”
“因爲跟出道歌是一個風格的啊！哦……或者說，比較類似吧。”金珍熙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問你這個問題？”李俊翰笑着追問了金珍熙一句。
金珍熙一愣，然後，臉一下子紅了：“呀！oppa！你！”
還能爲什麼！年齡唄……
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沒跟金珍熙糾結了，轉而看向了一旁臉色有點詭異的樸草娥：“草娥，你說主打是哪首歌？”
“……不是那首的話，就是……《人海之中遇到你》？”樸草娥似乎抓住了李俊翰問這個問題的思路了，“那首《candy_jelly_love》是因爲……我跟珍熙姐的年紀比較大了，不適合拿來做主打了嗎？”
李俊翰笑着點了點頭。
“可是我們真的要唱那種慢歌拿來打榜？”旁邊的金珍熙一臉的無語，“女團……”
“davichi可以你們爲什麼不可以。”李俊翰掃了一眼金珍熙。
“……老師，你是不是打算下一張我們的專輯，讓我們唱hiphop……”樸草娥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麼。
“……然後接下來是電子樂？”鄭恩地也瞬間明白了。
“什麼意思啊……”在一邊的羅海靈一臉的茫然。
“嗯，我們出道曲是跟少女時代一個風格，然後第一張專輯就向davichi看齊，接下來應該就是4minute，t-ara……”安希妍也明白了，笑着回答了羅海靈的話，“話說，老師，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準備出一首樂團風格的歌啊？這個纔跟我們的老師nim比較接近吧？”
“樂團啊……我考慮考慮。”安希妍的話還真的提醒了李俊翰，“不過你們會玩樂器嗎？”
“……我會彈琴。”鄭有智舉起了手。
“我學過吉他啊！”樸草娥一臉的理所當然。
“貝斯和架子鼓有人會嗎？”李俊翰笑着追問。
“學唄！我可以去學架子鼓。”安希妍說道，“敲着感覺挺帶感的。”
“……這個不是帶感的事情吧？”李俊翰一腦門黑線，“所以，樂團什麼的，先放放，你們現在的關鍵點是……這首慢歌作爲主打，我可不希望你們在現場演唱的時候，出現跟錄音室的效果有太大的差距，然後被人攻擊的事情。要知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可不是覺得你們什麼都能做好，而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好什麼。”
“這個老師你放心！”鄭恩地一臉自信的拍着胸脯說道。“唱歌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擔心的又不是你……”李俊翰看向了羅海靈，安希妍，還有金珍熙。
“……我會努力的，老師。”羅海靈臉通紅。
“老師啊……”在一邊的樸草娥看不下去了，“其實我們裡面沒有誰唱歌是特別差的吧？尤其又不用跳舞的話，珍熙姐氣不是很足這件事也就不明顯了。”
“呀！草娥！”金珍熙有點羞惱。
“不管怎麼樣，你們先進去錄音間，按照你們自己商量的分段，唱一遍給我聽。”李俊翰覺得自己已經點夠了，於是把話題終於推向了正式的錄音工作，“我要看看你們的分段準備的怎麼樣。”
“哦……好。”樸草娥答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