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什麼意思？”洪勝成被李俊翰的話說的一愣。
他自然不會明白李俊翰這句話裡面帶着的那點調侃的味道的由來。
“沒什麼意思。就這樣吧。”李俊翰微笑着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做，就這樣就可以了。”
說完，站了起來，準備送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敵人了？”洪勝成的表情平靜了下來。
“當然咯。”李俊翰笑着說，“對了，說道這裡，我想起來了，我得問問嘉允了，還願不願意繼續跟我打交道了。”
說着，李俊翰拿出了手機，開始翻自己的通信錄了。
“李俊翰xi，你是在跟我開什麼玩笑嗎？”洪勝成的表情不但平靜了下來，而且變得陰沉了。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去dsp挖kara的牆角，就要允許你來挖aura的牆角，同樣的，你也得允許我去挖4minute的牆角。還有，作爲曾經的合作伙伴，其實我還可以提醒你一句……”說到這裡，李俊翰微微的笑了起來，“跟我合作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就算aura現在主唱離開了，我其實也不是沒法再找一個人加進來。以後……你們公司的女團的迴歸日期什麼的，最好保密的嚴實一點……”
“……你要跟我正面交戰。”
“不，這個不是交戰。”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是鎮壓。我會讓你們公司的女團從今天開始，永遠在音樂節目裡拿不到一位。哦，你們公司還有一個男團？嗯，看來是時候我也應該去招一批男練習生了……”
“就憑你？”
“當然不止憑我了。你挖恩地過去，應該是要新推一個女團是吧？那個女團我覺得我用aura去管管就挺好。至於4minute？我讓kara照顧一下應該問題不大吧？哦，我跟ccm現在關係也還算穩定，kara的事情還沒確定的話，t-ara應該會很樂意幫我這個忙的。”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雖然我不會跟jyp有什麼合作，但是我相信，他們應該會很樂意看到你們倒黴的……對了，你說，你們公司那個叫做……beast的男團，撞到了2pm和2am，是什麼後果呢？大家分工合作一下，其實挺好。對吧？”
安靜。
“你這是在把你的公司當玩笑！”
“本來這就是一個玩笑。”李俊翰兩手一攤，笑了起來，“一個小時前，黃成旭就告訴了我洪社長今天會過來，這一個小時裡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我在談一筆生意。一筆投資的生意。在你到來前五分鐘，這件事就已經談好了。而這筆生意我能賺的錢……”
說道這裡，他看了一眼洪勝成，還有在一邊又流起了眼淚的鄭恩地：“大概夠aura她們掙二十年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拿你這個什麼jhl跟我鬥咯？”洪勝成的臉色變得鐵青。
“反正我輸得起。”李俊翰笑了起來，“等恩地的事情解決了以後，我會好好的整理一下我的這間公司，雖然這是我的興趣愛好，但是，好歹也要專業一些不是？該走的人，我不會強留，但是……想要來的人，我也不會不收。反正……”
說到這裡，李俊翰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的後面，再次對着自己的電腦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話就斷了。
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看來，是我失策了。”洪勝成笑了起來。
裡面滿滿的自嘲。
李俊翰沒搭話，他在很認真的在電腦上打字，發郵件。
“我還以爲這樣能把你跟我們公司之間的羈絆弄得深一點呢……”
“當然深咯！我覺得我們現在之間的關係就像貴公司跟jyp之間的關係一樣呢。深的不得了。”李俊翰笑了起來。
只是，手裡的活兒，沒有停下來。
“不過這種可不是我想要的。”
“哪有你想就有的？我還想過讓我的手底下能出一個韓國第一女團呢。結果呢？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習慣了就好了。”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我看清了很多事情。我還應該謝謝洪社長。”
“嗯，既然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強求什麼新團的主唱了。”洪勝成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你這個學生，我是要不起咯。我還是回去去問問嘉允，到底要不要來你們jhl吧！”
“嗯，麻煩你了，她要是願意來，你就給我報個價吧。合適我就把她的合同買過來了。剛好這面換一個主唱。”
“行吧。”洪勝成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李俊翰跟鄭恩地了。
“看到了嗎？你失業了。”李俊翰淡淡的對鄭恩地說道：“解約金也沒有了。繼續去找下家吧。看看還有誰願意籤你的，這次，我不要解約金了。”
“老師……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你沒什麼錯啊！錯的是我。”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管你那麼多，你願意當idol，就去當去，被坑了被騙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那麼多幹什麼啊！作爲老師，應該要教你做人，而不是幫你做人。今天這是我作爲你的老師給你上的最後的一堂課，記住了嗎？以後，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論他跟你說的多天花亂墜的，可是當他發現你不值得他努力的時候，扔了，也就扔了。”
鄭恩地低下了頭。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馬上也要離開了。嗯，晚上的音樂沙龍，你也不要去了。從今天起……”李俊翰合上了自己面前的電腦，微笑着站了起來，對着鄭恩地點了點頭，“你畢業了。”
“老師……”鄭恩地撲通一下，又跪下了。
好吧，這次其實都不是跪下的，只是就那麼……坐在了地上。
“你畢業了，就不要再喊我老師了。”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願意喊我一聲oppa呢，我也應着，要是喊我李俊翰xi我也是不介意的。起來吧，走吧，我要離開了。”
……
“嗯，今天謝謝大家能來。”李俊翰微笑着，對着坐在錄音間的木地板上的衆人點了點頭，“尤其是……枝恩，最近辛苦了。”
“老師……你……”宋枝恩一臉的惶恐。
“那個，我這裡制定aura的迴歸計劃的時候，沒想到跟你們撞了，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李俊翰很認真的到了道歉。
“沒關係的！”宋枝恩連忙擺手。
其實原本她真的是有點怨氣的。能沒怨氣嗎？secret憑藉着去年韓善花在各種綜藝上賣力的表演，刷了不少的存在感，好不容易今年迴歸，歌曲質量也還是不錯的，還指望能刷一波一位，然後好朝海外進軍去撈錢呢，結果……
她本來是有些惱火的。
不光她惱火，全孝盛都很憤怒的。所以，全孝盛今天來都沒來……
可是當她今天走進了錄音室，就發現了這裡的詭異氣氛。
很快，她就注意到了，鄭恩地沒來。
不但鄭恩地沒來，aura的幾個女孩子在那裡一個個都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着頭，一聲不吭。
跟原來那種鄭恩地逗哏，安希妍捧哏，滿堂歡笑的氣氛，相差十萬八千里。
就連鄭秀晶都躲在角落裡，一副怕自己被什麼東西波及到的樣子。
傻子都能發現肯定有哪裡不對頭。
上課上的很平穩。
李俊翰今天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唱歌的心思，所以，說的，都是一些跟唱歌不太相關的事情。
比如怎麼寫詞，怎麼作曲。
李俊翰說的很全面，也就很籠統。他彈了一首歌，然後就說自己在寫這首歌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狀態是什麼樣的，要做什麼工作才能讓這首歌變成一首可以發表的歌。
很認真的在上課。
而臺下的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除了安孝真和樸草娥之外，其他的人多少都有點摸不到頭腦，實在是不明白李俊翰講的這些東西，她們爲什麼要學……
所以，當一堂課上完了之後，李俊翰向宋枝恩道歉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敢答應下來的樣子。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混亂的。
“嗯，今天我也說一下吧。”李俊翰看宋枝恩一臉的害怕和緊張，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了，反而是對着臺下的其他人說道：“這周開始以後，我可能不會再在這裡說太多關於唱歌的事情了。下週……嗯，或者說，從這周開始，我會在每週二在這裡說一些關於怎麼寫歌，怎麼創作的事情。如果你們沒什麼興趣聽了的話……下週開始就可以不用過來了。”
“啊？”
“就這樣吧。”李俊翰笑着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這羣學生，“願意學習寫歌的，下週再見好了。大家再見了。”
然後，直接就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在那裡面面相覷的衆人，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oppa到底怎麼了？”提出這個問題的，是今天一直躲在角落裡的鄭秀晶。“怎麼忽然就變得這麼神神叨叨的。”
“還不是因爲恩地。”在一邊的昭宥一臉的嫌棄，“老師對她多好啊！她還想着跳槽……”
“跳槽？恩地姐腦子進水了？”鄭秀晶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