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從電視的收視率裡面跳出來，總是需要一個評價的指數吧？”李明仁看李俊翰不說話，就開始提自己的想法了，“不能就我們說這個節目好，受歡迎，那麼這個節目就好吧？”
“很簡單啊！”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看看討論度啊！”
“討論度？在哪裡……你是說網絡上？”
“是啊！搜索引擎，社交網絡上的討論熱度。”李俊翰點了點頭，“我的官方粉絲club現在不到三萬在冊的粉絲了。但是我並不覺得我現在就是沒有人關注的過氣明星啊！至少……剛剛我接到了兩個還算不錯的代言。”
“豈止還不錯啊……”旁邊的局長笑了起來，“你的一個b家的代言，快趕上我們整個藝能局一年的廣告收入了。”
“這就是了。”李俊翰也笑了，“爲什麼呢？因爲他們發現我在sns的粉絲關注度很高，我只是在sbs的人氣歌謠上表演了一個特殊舞臺，那個視頻就在視頻網站上刷到了觀看榜的前列，而在搜索熱詞上，我常年位列前列……”
說到這裡，兩手一攤。
“可是那些可不全是國內的……”
“局長nim。”李俊翰打斷了局長的話，“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韓國，多少人？眼光要放開一點。在隔壁的中國，拿到5%的收視率，受衆就能超過國內的100%。更何況，視頻網站上，海外……”
安靜。
“s.m公司爲什麼明明沒有什麼像樣的資產，但是他們的市值要比喜歡投資固定資產的yg要多？”李俊翰笑着說道：“因爲每年的收益高啊！他們是怎麼做到那麼高的收益的？”
說到這裡，李俊翰不出聲了。
“海外公演啊……”李明仁在一邊替李俊翰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像是有點道理。”局長點了點頭。
“那我們爲什麼不針對這些受衆來做一些節目呢？一週的偶像也好，還有我提議的這個節目也一樣……我們就是針對這些偶像的粉絲，所以，我們在談節目的贊助商和廣告的時候，也就擺明了說，ok，我們就是要用這些偶像來給你們做宣傳的，你要是覺得你的品牌是要金泰熙李英愛來代言才附和你的品牌價值的話，那我們就乾脆不用談了。可是……如果是那些希望找偶像來合作，面向粉絲羣體，卻又不知道找哪些偶像來合作代言的品牌的話……”李俊翰話停住了。
言盡於此。
足矣。
反正李俊翰這些臨時想起來的話，就算沒能說服mbc的藝能局長，李俊翰覺得自己都要被說服了。他發覺自己想的這個角度好像確實有一些道理啊！
要是mbc不做，那自己就去找cjem，mnet合作。
大不了讓羅英石幫忙引薦一下好了。
“嗯，局長nim，我忽然也覺得俊翰說的這個是可行的了。”旁邊的李明仁點了點頭，“我們節目現在不也是嗎？有不少希望來跟我們合作的人，雖然可能不太會到臺裡來購買廣告時段，但是合作意願還是很多的。”
“節目錄制裡植入廣告？”局長有點糾結。
“不用強行植入啊！”李俊翰笑着搖頭，“要是局長nim你擔心的話，我們合作的方式就改爲我從mbc這裡買時間段，然後這個時間段的節目我可以完全自己製作，包括在裡面的廣告時間段的廣告，也我自己來賣，跟mbc無關。”
“我們考慮一下吧！”局長的回答很含糊。
“嗯。那就先這樣吧。”李俊翰點了點頭，“不過最好還是儘快商量一下吧。如果mbc沒有這方面的想法的話，我可能要去跟sbs或者mnet談類似的合作了。”
“俊翰你真的要做？”李明仁在旁邊一愣神。
他是沒想到李俊翰居然這麼堅決。
“當然，因爲我覺得這個節目可能關注度會非常的高。”
“你確定？”
“mbc剛開始做我們結婚了的時候，能想到有現在這樣的收視率嗎？”李俊翰笑着反問了一句。“還不就是演員，idol，在節目裡面談談戀愛什麼的。”
“那我們商量完了，最遲下週末之前給你確定的說法吧。”藝能局長對着李俊翰點了點頭。
李俊翰就這麼離開了mbc。
“oppa你到底是過來談什麼的？你不是說你以後都不打算做綜藝了？”許率智在一樓的大廳裡等得有點煩躁。
煩躁的原因其實挺複雜的，除了閒得無聊，周圍時不時會湊過來跟她合影的人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跟以前那個李俊翰的助理許率智不一樣，現在的她，也已經是一個idol了。
只是她自己對於這個，好像一直反應不是很明確……
今天這種週日的下午，在mbc電視臺的一樓大廳的咖啡座這裡，她算是總算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變化了。
“簽名簽完了嗎？”
“完了。”許率智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不消失對着又拿着應該是aura的專輯走過來的人擺了擺手，指了指李俊翰，然後走了過來。
“走吧。”李俊翰點了點頭。
“oppa你到底過來談什麼了？”坐上了車，許率智發動了車之後，還是又問了一句。
“哦，我打算做一檔綜藝節目，過來跟mbc談談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合作？什麼意思？”
“就是我打算做一檔綜藝節目，想跟mbc談談能不能到他們電視臺來放送。”
“……老師你確定？”許率智一臉的荒唐。
“爲什麼不行？”李俊翰笑了，“我已經漸漸在腦海裡形成了一整套的掙錢的模式了。”
“……那最好了。”許率智徹底無語了。
“對了，率智啊！”
“嗯？”
“你們在海外的話，在哪裡最紅？”
“我們？exid還是aura？”
“aura。exid還紅？還海外？”李俊翰一臉的嫌棄。
“呀！”許率智一臉的不爽。
車裡安靜了下來。
“據說在中國挺不錯，島國也不錯……哦，泰國好像很好。”
“泰國？”
“是啊！去年社長nim還說想要安排aura去泰國開演唱會來着，但是因爲當時我們正在……嗯，就沒去。”
“那你們今年……”
“據說社長他們在考慮，在跟各個公司協調行程。反正現在除了apink最近可能有團隊活動以外，我們其他人好像也沒什麼太多的行程，都是一些jhl幫我們準備的行程。還是挺好協調的。”許率智的話裡帶着一點唏噓。
“行了，當初你們去其他的公司的時候應該就明白，他們肯定不會把資源砸在你們身上的吧？”李俊翰笑了，“肯定還是優先自己家的藝人的啊！”
“但是這樣我們的歸屬感真的會降低吧……”
“對公司的歸屬感並不重要。”李俊翰笑了，“你們團裡另外兩個人跟你們關係怎麼樣？”
“挺好啊！希妍這樣的孩子在哪裡都能維持很不錯的氣氛的。”
“那不就完了。”李俊翰笑着搖頭，不說話了。
“……話說，老師，你問我們在哪裡紅要做什麼？”
“沒什麼，我這製作的第一個綜藝，你們肯定得來捧場啊！”
“我們？”
“是啊！”
“……我們的獎勵旅行呢？”
“主題就是獎勵旅行的綜藝！”
“……吸血鬼。”許率智一臉的不爽。
車開的快了。
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
泰國嗎？
剛好啊！演唱會結束了，就地休息……
方案就這麼在李俊翰和許率智的幾句聊天之中定了下來，但是顯然，這事情不可能那麼容易的。
“俊翰你是吃多了？”
回到了公司，李俊翰在老闆大叔的辦公室裡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大概規劃，然後就被老闆大叔給噴了。
“怎麼了？”李俊翰一愣神。
“你知道要成立一個製作節目的部門需要多少投入嗎？”
“需要很多嗎？地下一層不是還有好大一片空着的嗎？隔兩個房間出來做剪輯室不是就好了嗎？”
“……你不要配人員嗎？這個纔是大頭好不好！”
“大叔！你到底懂不懂！除了pd，所有的作家，vj，音響pd……全部都是臨時招聘就好了，做一期，就是一期的收入啊！”李俊翰無語的笑了，“只有pd，我們只需要招聘一個pd就好了啊！”
“就一個？”
“我們就開一檔節目，要那麼多pd做什麼？”
“pd是一個組啊！俊翰啊！”大叔徹底無語了，“你之前做了那麼多綜藝，不知道除了一個總負責pd之外還需要一些專職pd的嗎？”
“那個無所謂啊！”李俊翰笑了起來，“一些新手的助理pd好招的很。”
“……你招新手來給他們練手？培養好了讓他們去考三大臺的pd去？”老闆大叔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真是……”
“三大臺的待遇能比我們好？”李俊翰反問了一句。
安靜。
是啊！羅英石都離開kbs了……
“你打算招幾個人？”
“一個主pd，三個助理pd，足夠了。”李俊翰想了想，很認真的說，“作家團隊我想辦法，包括vj和音響團隊我都可以想辦法。”
開玩笑，自己在三大電視臺做了這麼多節目，認識多少的vj和音響pd啊！最多，找羅英石那面介紹，他手裡這種資源多了去了！
“那我去通知人事部門處理吧……你想好了？”大叔顯然還是覺得李俊翰是在一頭熱。
“當然，大叔啊！我們要上市了，市值幾億美元的公司，你就指望這kara和aura還有我和素恩掙錢？”李俊翰有點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就你一個人都夠了。”大叔顯然不以爲恥，“今年就靠着你的兩個廣告四千五百萬美元，基本上都夠了。”
“……做人能不能有點追求？之前那個因爲沒有拿到歌謠大戰三冠王而鬱悶不已的大叔哪去了？”
“老啦！連孝利都要嫁人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啊……”老闆大叔忽然一下子話語裡就帶上了唏噓。
“嫁人？孝利姐要結婚了？”李俊翰一愣。
“是啊！最近在濟州島看地，打算在那面建一棟房子，建好了就結婚。”
“買地……建房子……”李俊翰一下子失語了。
好熟悉的話。
很多很多年前，自己好像跟一個哥哥一起說過這個話題。
我想有一棟大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開……
只是，離開首爾，就意味着要放下現在的所有的一切。這一切，當他在巴厘島的海邊散步的時候就懂。
放下在首爾的這個“國民妖精”的稱號，放下到現在還被人惦念的這份人氣，這份灑脫……
看來那個姐姐，真的是自己這一輩子都趕不上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