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劍!
聽見紅裙女孩說周劍來手裡拿的是破界劍,燕家人的目光陡然熾熱起來。
想搶!
刷!
周劍來手腕一抖,破界劍向着紅裙女孩抓來的手斬去。
紅裙女孩竟然不閃不躲,白嫩的小手迎着劍刃抓了過去。
衆人看了,心裡頭不由得一揪,覺得紅裙女孩那白嫩好看的小手即將被破界劍斬成兩半,就在此時,數條氣息駭人的大道法則猛然間自紅裙女孩的手掌裡涌出,旋繞到了她的小手上。
衆人無不駭然。
下一刻,破界劍狠狠地斬中了紅裙女孩的小手,旋繞在她手掌的數條大道法則頓時朝破界劍纏繞過去。
嗤!
破界劍端的鋒利,竟在一瞬間把紅裙女孩的幾條大道法則全部斬斷了。
“啊!”
紅裙女孩失聲驚呼,白嫩小手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可還是慢了一點,手掌被劍刃劃破了一道血口,鮮血直流。
“哇…”
紅裙女孩後退百丈,接着竟小嘴一撇,嚎啕大哭起來,“流血了,流血了,你這個壞人,我要打死你!”
說罷,伸手從虛空裡抓出一柄大錘,朝周劍來撲了過去。
這錘比她的身體大好幾十倍。
看上去有點滑稽。
但是揮舞起來那霍霍的風聲,讓人感受不到一點滑稽,只有驚恐。
“殺!”
“活捉張小卒!”
燕行天見周劍來被紅裙女孩牽制,精神爲之一振,狂吼一聲朝張小卒撲了過去。
燕家衆人也都一擁而上。
轟!
牛大娃、元泰平、后羿、楊戩和哪吒一起從張小卒的丹田空間裡跳了出來。
燕行天被牛大娃一斧頭劈退。
后羿搶出如龍,盤龍金槍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捅爆了燕家一位太初四階的長老。
哪吒施展三頭八臂,瞬殺燕家兩個太初二階的強者。
咻!
覃婆子動了,細長銀劍瞬間刺到楊戩的眉心處。
可下一刻,身體被楊戩的三尖兩刃槍掃飛了出去。
銀劍劍尖在楊戩的眉心留下一個淺淺的血口。
“好快的劍!”
楊戩心中驚駭,盯着覃婆子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嗡!嗡!嗡!
元泰平的妖刀劇烈震顫,想要掙脫他的手掌,以至於他都不好拔刀戰鬥了。
“那斷刀?”
他順着妖刀的感應,轉頭望向遠處石像手裡握着的那把青色斷刀,妖刀竟似嗅到了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一般,急不可耐地想要吃掉斷刀。
突然,元泰平瞳孔一縮。
只見兩個衝過去搶奪斷刀和玉簡的燕家強者,被斷刀突然間射出的兩道刀氣斬殺,神魂俱滅,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啊——”
驚恐的叫聲驟然自那白玉大道上響起,幾個奔走在白玉大道上的燕家強者突然遭到了矗立在大道兩旁的甲士雕塑的攻擊。
鏘鏘鏘!
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五百具甲士雕塑齊齊拔刀,緊接着朝戰場這邊衝殺了過來。
五百具甲士雕塑的衝鋒,竟爆發出千軍萬馬的衝殺之勢。
更可怕的是,每一具甲士身上竟都散發着太初滿境的強大氣息。
衆人大驚失色。
“快,退守到一處!”
燕行天衝燕家衆人大喊道。
牛大娃幾人也都忌憚衝殺而來的五百甲士,退到了張小卒身邊。
“啊,該死!”
燕正陽突然目眥欲裂地衝張小卒幾人憤怒嘶吼,因爲他發現短短一會兒,族人竟被張小卒幾人殺了十多個。
這可是燕家最頂尖的戰力精銳啊,損失一個都是不可承受的巨大代價,可眼下竟折損了十多個,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而且,燕鐵心還遭受重創。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燕素心的話:張小卒只可爲友,不能爲敵,否則會給燕家招惹滅頂之災!
“放屁!”
燕正陽神色驟然一沉,目光熾熱地望着張小卒,心中喊道:“擒下張小卒燕家可獨霸太初界!”
轟!
甲士衝殺了過來,打斷了燕正陽的思緒。
他和燕行天頂在最前面,幫族人減輕壓力,可是仍然受到了遠超想象的巨大沖擊,頓時被殺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門口位置。
這些甲士不但擁有太初滿境的強大戰力,並且身上的鎧甲堅硬無比,燕正陽和燕行天的攻擊都破不開他們的鎧甲。
打打不過,殺殺不死。
燕家衆人頓時陷入險象環生的險境。
張小卒幾人同樣也受到了甲士的攻擊,不過他們人少,圍攻他們的甲士也少,但是他們的個人戰力強,所以壓力比燕家衆人小很多。
周劍來已經和紅裙女孩打到了山腹的另一邊,不知道是隔得遠還是怎麼回事,竟沒有一具甲士殺向他二人。
“卒子,這些雕塑是什麼鬼?科技文明的產物?”
牛大娃問道。
“有點像。”
張小卒不確定地回道,“也像是奇門遁甲的傀儡之物,它們對大道法則的運用很深,不像科技產物那麼刻板。”
后羿猜測道:“有沒有可能裡面藏着活人?”
躲在幾人後面的元泰平突然傳音對張小卒幾人說道:“它們不是活人,就是一具具雕塑,是它們身上的鎧甲和手中的兵器殘留着原主人的執念,守衛他們的聖地和主人不被打擾。”
“你怎麼知道?”哪吒詫異問道。
“我能聽見它們的心聲。”元泰平道。
“靠,老四,你越來越變態了!”牛大娃叫道,他的目光接着落在甲士身上的鎧甲上,舔了舔嘴脣說道:“也就是說他們身上的鎧甲都是寶貝,得想辦法搶幾件。老四,怎麼對付它們?”
元泰平皺眉道:“守衛聖地和主人是它們的執念,無法破解,除非我們退出去,或者是它們的主人下達命令。”
張小卒轉頭看了眼元泰平手中震顫不止的妖刀,問道:“老四,你的妖刀怎麼回事?”
元泰平擡手指向白玉大道盡頭的雕塑,道:“它想吃那把斷刀。”
牛大娃愕然道:“你的刀也越來越變態了!”
“張小卒,要不要聯手?”
遠處突然傳來燕正陽的喊聲。
他們二十幾個人受到四百多具甲士的連番衝擊,馬上要堅持不住了。
“老東西,你是白癡嗎?”
張小卒沒好氣地罵道,“讓老子幫你們幹掉這些甲士,然後再被你們幹掉嗎?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燕正陽氣得臉色鐵青,但還是陰沉着臉說道:“聯手後我們便是朋友了,當然不會再對付你。”
張小卒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話特別誠懇,我聽了後一下子就信了?你他孃的自己信嗎?白癡!”
燕行天怒道:“張小卒,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等我們被殺死後,這些甲士就會衝向你們,你們也活不成!”
張小卒道:“你腦子也被驢踢了?我爲什麼要在這裡和它們死戰,我不能打開門逃出去啊?”
燕行天聞言一愣,旋即急聲吼道:“那你快開門啊!”
張小卒道:“你們還沒有死光光,我爲什麼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