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家對面的公寓已經準備好了,司徒直接把行李從蕭寒家搬過去就行了。
而在莊詩雨家裡,鍾念北正蹲在地上看着司徒替她整理行李。莊詩雨拿了根冰棍走過去,往鍾念北嘴裡塞了一口,“咬一口……”
“嗯。”鍾念北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
莊詩雨又大叫起來,“靠之,紅豆都讓你咬完了!”
“哈哈……”鍾念北大笑起來。
“喂!”莊詩雨湊過去,賊兮兮的笑着,“紅豆都被你吃完了,甜嗎?讓一個病人給你收拾行李,你卻在這裡甩手幹看着,真的好嗎?”
“噓!”
鍾念北朝莊詩雨比了個手勢,“小點聲,別讓行冽聽見了……讓他幹這些,他高興着呢!別打擾他。”
“哎……”莊詩雨感慨着,伸手把鍾念北往懷裡一撈,點頭稱讚,“多好的人啊!你們今天開始,就算是正式同居了?不等結婚那一天了?”
鍾念北頓了頓,點點頭,“不等了。”
她等得了,司徒卻未必等得了了。
司徒打包完行李箱,拖了出來,朝鐘念北點頭微笑,“好了……要不你再進去看看,是不是還少了什麼?基本上,我都帶走了。”
“噗!”
莊詩雨忍不住大笑,“哈哈……不用那麼小心,其實別的都是次要的,最後啊,只要不忘了把這件帶走就行了!快帶走吧!太大隻了!趕緊的。”
說着,把鍾念北往司徒身邊一推,司徒慌忙伸手扶住她,垂眸看她的樣子滿滿的都是愛戀。
“我們走吧!”
司徒牽住鍾念北的手,他的手心很涼,可是鍾念北卻覺得很暖。鍾念北點點頭,朝莊詩雨揮揮手,“我走了。”
“走吧走吧!”
“呼!”莊詩雨把門關上,長舒了口氣。
司徒和鍾念北剛走沒多久,一輛銀灰色瑪莎拉蒂便駛入了莊詩雨家的小區。蘇聽白把車子停在樓下,隔着車窗玻璃擡頭往上看,那麼多亮着燈的窗口,小丫頭現在就在裡面。
掏出手機來,撥了鍾念北的號碼。
和預期的一樣,打不通。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從那天母親把她罵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接過他的電話。思慮良久,因爲太想見她,蘇聽白下了車。
過度的緊張,他掏出了煙來,抽了一支,可是隻吸了兩口,就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了,一鼓作氣的走進了莊詩雨家的公寓樓。
站在門口,蘇聽白擡起手猶豫許久,終究是摁下了門鈴。
“來了……誰啊?”莊詩雨一拉門,還以爲是鍾念北他們落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了,“是不是什麼沒拿……”
話才說到一半,看到門口站着的蘇聽白,不由愣住了,呆呆的吐出兩個字,“那個……前夫?”
“?”蘇聽白擰眉,冷着臉,但態度還算好,“請問,鍾念北在嗎?”
“不在……”莊詩雨搖搖頭。
蘇聽白淡淡瞥了她一眼,並不相信她的話,徑直走進去,伸手撥開莊詩雨往裡走。
“哎……”莊詩雨急的大叫,“那個前夫!不在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呢?雖然我知道整個景城的房子三分之一都是你的,可是,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你這是私闖民宅!哎……那個前夫,你怎麼回事?”
對於她的聒噪,蘇聽白充耳未聞,衝到鍾念北的房間,沒有……頓時就有些發慌了。濃眉緊蹙,他不死心,把每個房間都翻了一遍,結果都沒有!
“哎,那個前夫,你幹嘛?那是我的……閨房……”最後兩個字,莊詩雨是卡在了嗓子眼。
蘇聽白猛的回過頭來,兇狠的瞪着她,“人呢?爲什麼空了?”
“哎……”莊詩雨連忙擺手,“你千萬別誤會,我什麼也沒幹,念北她跟司徒走了,她今天剛搬走的!”
“搬走?”蘇聽白揚聲質問,“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跟司徒搬走?”
“哎……”莊詩雨縮着脖子,蘇聽白這樣子她真有點怕,這個老男人哪裡好了?除了長得好看點、錢比別人多點,性格真是爛到爆!還是小綿羊司徒好。
“那個啥……”莊詩雨戰戰兢兢的說着,“他們要結婚了,司徒家裡給準備了房子,他們搬過去了……”
“什麼?”蘇聽白焦躁的斂眉,突然暴喝道,“搬去哪兒了?”
此刻他的樣子太嚇人了,彷彿渾身上下都冒着煙,瞪着眼的樣子像是要吃人。莊詩雨嚇的口水直吞,“那那個……就、就是,金、金蘭灣那那那片小區……”
得到想要的答案,蘇聽白立即轉身衝了出去。
‘嘭’一聲,鐵門被摜上,莊詩雨嚇的打了個哆嗦,“唉呀媽呀,太嚇人了!”
從公寓離開的蘇聽白,一刻沒有耽擱,立即開車趕往了金蘭灣。在路上,他就給李哲打了電話,“我,給我查查,金蘭灣的業主,司徒行冽哪一棟!現在,立刻!我不掛斷……”
李哲要查這件事並不困難,金蘭灣本就是‘晟辰’開發,想要查個業主再簡單不過了。
很快,李哲便把結果告訴了蘇聽白。
“好。”
蘇聽白一把摘了耳機,腳下油門踩到最大。到達‘金蘭灣’,門口保安似乎已經得到了李哲的指示,門早已打開,站在門口迎接着蘇聽白。
“總裁……”
蘇聽白哪兒有空理會這些?疾馳而去,停在司徒家樓下。車子堪堪停下,他隨即推開車門進了公寓。
“總裁。”電梯門口,早有人替他摁好了樓層,只等着他來。
蘇聽白沉着臉,乘着電梯直上,到達司徒家門口,一手摁門鈴、一手朝着門板上就是一通狠砸,一向自持冷靜的他,竟然朝着裡面大叫,“開門!司徒行冽,出來!”
這個時候的鐘念北和司徒,剛到家,還在整理、打掃衛生。
鍾念北把頭髮高高挽起,身上穿着司徒的舊t恤,下面是司徒的舊短褲,不過給她穿着也和長褲沒啥區別。兩個人一起蹲在地上,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新家亂糟糟的。
“咦,這是什麼?”
司徒手裡拿着個盒子,故意拿到鍾念北面前。
“嗯?什麼啊?”鍾念北疑惑的接過,把盒子打開,突然從裡面蹦出來一隻毛茸茸的青蛙,直撞到她臉上,鍾念北嚇了一跳,張嘴大叫,“哇啊。”
“哈哈……”
司徒看着她嚇壞的樣子,不由大笑。
“啊?”鍾念北朝着司徒瞪過去,‘惡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好啊!你嚇唬我!不得了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哈哈……”司徒忙求饒,卻還是止不住笑意,“別、別,我錯了……不過,你不覺得很好玩嗎?青蛙而已,你看你嚇的……哈哈,你看你那樣子……”
說着學着鍾念北的樣子,兩手一張,捂着臉大叫,“哇啊……”
“你怎麼那麼討厭?”鍾念北被他逗笑了,“哈哈……”
兩個人正笑鬧成一團,門鈴就響了,還伴隨着一陣急促的敲門?不,確切的說,是砸門聲……兩人對視一眼,都聽出來了,似乎是蘇聽白的聲音!
心下不由一沉,這麼快他就找來了?在景城,蘇七爺還真是一手遮天,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怎麼就那麼困難?
“別擔心,我在……一會兒我跟他說。”
司徒拉住她的手,鍾念北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往玄關處走,司徒伸手把門打開了。
“司徒行冽!”
他們都還沒站穩,蘇聽白便從外面衝了進來,什麼也不說、不問,揚起手一把揪住司徒便摁到了牆上,一拳毫不留情的砸過去!司徒不防,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拳,嘴角立時破裂了。
“啊……行冽!”
鍾念北着急的拉住蘇聽白,言辭激烈,“你幹什麼?爲什麼動手打人?住手、快住手!”
“我打他?對,打的就是他!”蘇聽白心痛,卻忍不住此刻暴怒的情緒。
“行冽!”鍾念北看司徒臉色不好,很擔心他的身體,“你怎麼樣?蘇聽白,你快放手啊!”
“好,我住手也行,你跟我走!現在立刻馬上!”蘇聽白松開司徒,一把拽住鍾念北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行動急切,沒了往日疼惜呵護的架勢,顯得那麼慌亂。
“啊……”鍾念北被他拽痛了,皺眉輕呼,“疼!”
蘇聽白不管,將人拽走了再說。
電梯門口,那人還在等着蘇聽白,他們一進來,立即便將電梯給關上了。司徒隨後追出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合上。“念北……”
蘇聽白這樣衝動,司徒擔心他會傷害念北。看看電梯,等了有一會兒,才發現電梯停在一樓不動了!只怕是蘇聽白的人在樓下控制住了。
怎麼辦?一着急,司徒轉向了安全樓梯,徒步走下去。
“放手!”
樓下,鍾念北拼盡全力掙脫蘇聽白,由於蘇聽白抓的太緊,這麼一來,鍾念北一路往後退,直接跌落在地,這一跤摔得不輕。
“念北!”蘇聽白驚愕,忙伸手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