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責任?或者只是安撫?
戰淳軒深邃的黑眸中浮現某種閃亮,那種強光穿透了長久以來的冰冷嚴酷,讓他俊美得接近天神的面容微帶邪惡,威脅性十足。
她不是對手!
絕對不是。
然而,連抗拒都做不到,又何談反抗。
還不是乖乖的任由他牽着走,一步步走向他的大牀,純黑色的牀單早已經爲了遷就她而換成了淡黃色,向雅蜜規規矩矩的坐在上邊,眼神飄蕩,不知該落在何處。
“忘記怎麼脫衣服嗎?我可以幫忙。”他的嘴角上挑,浮現類似笑容的表情。
“不必了,謝謝,我習慣穿着睡衣休息。”偶爾被逼得急了,人就會無限的發揮潛能,比如此刻,向雅蜜兩個翻滾就已然到了牀的另一邊,戒備十足。
“裸~睡是對身體很有好處的一種睡眠方式,它會讓人感到溫暖和舒適,放鬆神經,緩解頭痛,尤其適合長期用腦過度的學者,洛洛,你不覺得它很適合你嗎?”
黑眸裡的光芒顯得銳利,有著充滿野性的活力,他掀開被子,在驚呼聲中,扯去了扯淡的浴袍。
呃!
竟然穿了內褲。
“好可惜。”向雅蜜直勾勾的望着‘重點部位’,不知不覺間竟然把心裡的想法說出口,待反應過來,已是覆水難收,她的舌頭直接就縮回到口腔最深處,兩隻小手緊緊捂着,免得再一次‘禍從口出’。
這間臥室,與她犯衝,不行,她得想辦法離開,否則這一晚肯定睡不踏實,翻來覆去,沒準明早上頂着兩顆熊貓眼見人了。
若是再被‘烈焰’的八卦男女看到,流言蜚語,只怕要猜測到限~制~級鏡頭上。
最鬱悶的是,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們怎麼想,就算是解釋,也會被當作是掩飾,越描越黑。
戰淳軒笑意更濃,只覺得確定了心意之後,她的一舉一動全都讓他感到快樂。
“洛洛,過來。”眸色轉深,盪漾了危險,他向她伸出手,宛若最老練的獵人,佈下天羅地網,就等着讓獵物束手就擒了。
“牀很大,我們可以一人佔一半,互不打擾。”
她搖晃了腦袋,死都不肯靠近一步,“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間。”
“那好吧。”
進不能,則退而繞之。
戰淳軒熟讀兵法,豈會不懂的以退爲進的淺顯道理。
他乾脆的放棄了對峙,掀開被子鑽進去,爲了表示‘君子坦蕩蕩’的胸懷,還順手把自己這一邊的牀頭燈都關了。
向雅蜜又觀察了一小會,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才極度小心翼翼的搭上牀沿。
戰淳軒呼吸均勻,令她覺得害怕的墨色冷眸闔着,好像真的睡着了。
要不要逃跑呢?
繞過了牀,再走二十幾步,便是臥房的門。
如果幸運的話……也許……
向雅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她可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特別幸運過,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還是被他抓回來,沒準還會有懲罰。
那足以使人窒息的熱吻,還有更加火辣的肢體糾纏,在這樣獨處的夜晚,會不會釀成滔天大火,一發不可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