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學員們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
夕陽漸落,最後一絲陽光也隨着時間的流逝煙消雲散了。
怎個廣場上像着了魔一樣的寂靜,每個人都屏住呼吸,觀看着局勢的發展。
上空的張祁連都捂着嘴,聳着肩,期待着易寒之後的表現。
此時的易寒,眉頭緊皺,腦子裡面不斷的想着該怎麼對這個該死的龍。這種東西最是心煩,實體的攻擊沒有用,能量好像永遠都耗費不完,有氣流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無形,夢幻,卻又可以輕易間扼住你的咽喉。
思考片刻,易寒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迎着銀龍衝了上去。
騎着銀鶴的張祁連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小夥子重新打量開來,看來看似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比誰都精的很。他懂得耗費太多的力量在銀龍的身上是不明智的選擇,所有現在必須讓白雲飛以爲自己和銀龍戰鬥魂氣幾乎已經耗盡,然後抓準時機攻擊白雲飛。
這樣,他就可以不戰而勝了。
顯然,白雲飛以爲銀龍已經苦苦的把易寒纏住了。張着兩片比火腿腸還厚的嘴脣,噴涌着口水,幸災樂禍的大喊大叫:“讓你囂張,你也不過如此嘛,什麼外院進校第一名。”
此時看着和銀龍打的昏天地暗的易寒,白雲飛更是減少了幾分提防之心。
孰不知,最沒大腦的人永遠是最聒噪的人。
一直和銀龍打的不眠不休的易寒,突然突破銀龍的包圍圈,向着只有幾米的白雲飛衝過去。獸核在體內中央強而有力的吞吐,不停地壓縮,擠壓,大股大股的魂氣,流便全身,滋潤着易寒的奇經八脈,易寒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作戰階段。
剛纔還幸災樂禍的白胖子,此刻才慌了神,發現易寒已經突破了銀龍的突圍,向自己的方向衝過來已經不足幾米的樣子。而自己早已經認爲易寒必輸無疑,身上卸下加的防禦技能。
天色已經漸黑,本來大多數學員也認爲,白雲飛召喚出來的銀龍是他們這個級別根本無法打敗的,也認爲易寒是必輸無疑的。
但是,作戰不一定要的是實力,還有智慧和頭腦。
看着場上的局勢不短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大的轉機,不禁對這個剛進學院的乳臭未乾的小夥子刮目相看了。個個都屏住呼吸,觀看着場上的發展。
白雲飛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易寒,連忙動用自己的魂氣想往自己的腳上聚集,盡力逃脫易寒的攻擊圈。可是他卻悲哀的發現,剛纔召喚的銀龍早已經耗完他最後的一絲魂氣,但他還是立刻選擇拔腿就跑。
易寒看着白雲飛狼狽的身影不禁發出笑來,臺下更是唏噓一片。一向自信的白雲飛什麼時候有過這個樣子。
易寒將魂氣注入自己的兩臂,手臂上的血爪蜿蜒而出,閃動着嗜血的光輝。
看着擂臺角的白雲飛。易寒雙爪對着他有規律的揮舞。耗盡魂氣的白雲飛此時無異於一個廢物。只能紅了眼睛瞪着易寒,卻發現自己的衣服一片一片的脫落。
胸脯已經露出了大片乳白色的令人做嘔的肥肉。白雲飛連忙伸出兩隻長滿肥肉的手遮擋,卻悲哀的發現,下面也已經走光了,褲襠的邊的破布被風吹的四散,小兄弟華麗的在外面露着。
臺下早已經喧囂起來,白雲飛這次可是在外院實實在在的丟了人。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過,更沒想過自己敗得那麼慘,在全學院的目光下,像過街的老鼠一樣,悄悄的溜走了。
上空的張祁連,乘着銀鶴瀟灑的停在了擂臺的中間。笑着對衆人宣佈:“今天的比賽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我宣佈易寒獲勝。”
根本沒有花費絲毫力氣的易寒只是平靜的走下擂臺,身後傳來了依舊淡雅的聲音:“易寒,我很期待你的魂獸,我感覺你很特別,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乘着銀鶴向內院飛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了。
從那天開始,易寒的名字在學院的外院越傳越響,易寒是誰,就是那個剛來學院沒多久就已經是六星魂者的人,就是那個沒有花幾分力氣就輕易的把外院的強者白雲飛打的落花流水的人。
更誇張的是,有好多敬畏強者的女孩頻頻的向易寒示好。
每當那個時候,易寒總是撓着頭,默默地想着自己心中的那位女神,那個一直在星崇森林裡面默默等待着自己的陸遙,對,他愛她,像吃了毒藥一樣的愛,越來越愛!
易寒或許不知道,此刻的陸遙正與自己走着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陰陽湖旁。成片的鮮花肆無忌憚的開放着,蜜蜂,蝴蝶在這裡翩飛,駐足,圍着此刻山谷中這位絕色的女子。年齡十三四左右,身材卻已經凹凸有致了,面容姣好的臉蛋,卻沁滿了憂傷。
她要離開這裡,她生活在這裡五年,這裡有她最美好的回憶,也有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魂獸,他們全都是她的朋友。也是在這裡,她愛上了自己有史以來愛的第一個男人。
但是她必須離開,她別無選擇。陸遙望着這個寄託着自己的情,寄託着自己愛的地方。淚水不覺奪眶而出,或許美好的總會失去。
易寒,我希望你幸福。陸遙望着不遠處的赫拉特學院,那裡的他現在是不是萬分耀眼,她愛的人怎麼會差!
陸遙扭頭離開這個魂牽夢繞的地方,人必須得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