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深的呼吸着。安吉拉儘量讓自只保持着鎮靜。她怎麼他辦到不過是到母校來做一次電影方面的簡單交流,卻遇上了這種要命的事情。還好槍聲響起的時候她在電影社的房間裡面而不是外面,否則天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巴克特,現在外面怎麼樣了?我很好,我沒事,我在電影社的房間裡面,我讓他們把門鎖好並且準備了桌子,只要外面一有動靜就立刻堵上”不不不,不需要,等警察來了就行了,你們不要冒險過來,我不會有事的,,好的,就這樣,有情況立即給我電話。”安吉拉關上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放在胸口長長的出了口大氣。
她轉過頭來,雖然外面的坪坪聲絡繹不絕,依然給所有期盼的眼神一個鎮定的笑容:“別擔心,警察很快就會趕來的,只要我們呆在這?不出去,就一定會沒事的。”
安吉拉說着看向了一起過來的校方代表,半禿着腦袋的教務處的助理汰爾特伊迪先生。
後者明白的意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後肯定的說道:“這個時候學生基本上都在上課,除了體育等課程,大部分都在教室裡面,他們肯定會做出和你一樣的決定。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外面都沒有腳步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的,謝謝你,伊迪先生安吉拉點了點頭,這個傢伙雖然在網開始的時候和學生們一樣慌亂而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還是立即幫着安撫其學生們來
“我們真的會沒事嗎?真的嗎?”一個榨女生這時惶恐的問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安吉拉,彷彿只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立即就會哭出來,她周圍的同學大多也是這樣。
雖然安吉拉第一時間控制住了局面讓他們打電話報警,同時還和自己的保鏢取得了聯繫,可不安的情緒依然在人們中間流淌。也難怪,他們畢竟還只是一羣十六、七歲的孩子。
“不會有事的”。安吉拉儘量讓自己的口吻顯得輕鬆些,“相信我,相比五、六年前我在北好萊塢的遭遇,這點槍聲真的算不上什麼
聽到這話後不少人的眼睛裡都露出了光芒,是啊,安吉拉當初在北好萊塢可是跟火力兇猛的劫匪交過火的,她依然這樣說了那就肯定不會有事的!
人在恐慌的時候相比平時更容易相信人,再加上盲從心理,房間的氛圍總算輕鬆了不少。一手促成這種局面的安吉拉雖然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可心裡卻在苦笑,北好萊塢的那次,匪徒雖然火力猛烈。可她周圍有警察身邊有保鏢還有梅維絲這個陽四探員,更重要的是手中有槍握着!而現在,說難聽點就是待宰的羔羊。
該死的,要是巴克特當初再堅持一點又或者自己不是那麼固執,現在的情況肯定要好很多。安吉拉咬着嘴脣有些不安的想着。雖然這樣,她還是不斷的安慰自己,事情也許不會很糟糕,只要大家不出去等到警察來了就好了,至於校園裡的其他人”那隻能祈禱上帝保佑了。見鬼,怎麼會生這種事情。
十分鐘的時間終於過去了,安吉拉還重來沒有度過過這麼漫長的惴惴不安的十分鐘,牆壁上的分針雖然只走了一小段,卻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還好,爆炒豆般的槍聲已經漸漸平息了下去,只是偶爾還會響上幾聲,也許槍手正在逃走?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毫無徵兆的突然響了起來,將房間內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大家面面相覷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連原先的一些低微的嘈雜聲都沒有了。
“外面是誰!”歐文率先大聲的問道,可外面沒有回答,只是不斷的敲着門。
“如果不回答就不開門”。歐文繼續叫道,外面依然沒有反應。
“也許是有人受傷了,暫時無法回答。”有個男孩猶豫的說道,“也許我們
“不能開門!”一個女孩立即驚恐的叫了起來。
“只有上帝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另一個女孩補充的叫道。
“可如果外面確實是需要幫助的人呢?。又一個女孩反駁的說道。
兩派人頓時在敲門聲中爭執了起來,而安吉拉此時也忙着和沃爾特以及歐文商議怎麼辦,焦頭爛額的顧不過來。當初之所以會讓沃爾特將校園裡的情況作個大致說明就是擔心出現這種情況,可當敲門聲不斷響起後她才現想要做出決定實在太困難了。
“我們必須打開門看看。”意見最後終於在急促的敲門聲中統一了。
還沒和沃爾特以及討論出結果的安吉拉只能苦笑,雖然她很想再等等可現在顯然無法否決他們的意見,只好接過話頭:“好吧,現在聽我安排!先再隔着門大聲的問問,如果確認是需要幫助的人就開門放他進來,實在不能確認就由我站在門邊打開一條縫看看,有什麼意外的話門後的人立即關門上鎖”。
房間裡的人愣了愣,不約而同的反對了起來,安吉拉充耳不聞幾步走到了門邊抓住把手:“好了,就這樣,聽我指揮!按我說的去做!”
安吉拉之前的安撫工作已經在這些人當中樹立了權威,汰爾特這;漢二小助理也沒什麼能力,只好按着她所說的去做。等以地…在門後面站定後,安吉拉深吸了口氣就要開口大聲問出來,可敲門聲卻在這個時候毫無徵兆的忽然停止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房間裡所有人都再次的愣住了,安吉拉心裡更是咚咚加的跳了起來。生什麼事了?槍手追來了?從剛纔開始似乎已經沒有槍聲了,會不今,
安吉拉有心想要給外面的巴克特等人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雖然她讓巴克特他們呆在原地等警察來了再一起進來,但相信巴克特他們並不會完全執行,這會兒多半已經到大樓附近來了。可停止的敲門聲卻又讓她非常不安,萬一剛纔,,
咬了咬牙,安吉拉轉過頭來:“我開門出去看看,如果有情況立即關門不用管我,我有對付這種悄況的經驗。明白嗎?”
不等其他人說話,她已經咔迪打開房門,打開一條縫隙仔細觀察了下外面後才擠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幾乎落針可聞什麼人也沒有,安吉拉屏住呼吸左右看了看,稍微往外走了兩步想要喊上一聲,但她隨即醒悟過來的捂住了嘴巴。看起來,剛纔那個敲門的人已經離開了,猶豫了兩秒鐘後她暗歎了聲準備退回房間去。
就在這時,咔撻一聲響從走廊的轉角處傳來,下一秒鐘,安吉拉就看見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同時還有一雙透露着兇狠的通紅眼睛。
安吉拉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僵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這個滿臉扭曲的男人一動不動,直到對方嘶啞着嗓子叫了一句:“讓開!”
安吉拉打了個激靈,對方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當她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後頓時明白了過來,雖然那張臉無比的扭曲和猙獰還是讓她回憶起了對方是誰,然後閃電般的想到了房間裡的那個足球隊隊晏。
“你不能這樣做。”安吉拉用一種自己都驚訝的冷靜口吻說道。
“讓開!”對方充耳不聞的用嘶啞的聲音再次狠狠叫道,時準她的槍口也在微微顫抖。
“對不起,我不能。”安吉拉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裡面的人都聽好了,鎖上門千萬不要出來!”
隨着這聲大喊,安吉拉抓着門把手的手猛的一帶,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混蛋!”對方出兇狠的叫聲,彷彿荒原裡受傷的野狼,他一巴掌將安吉拉推了開去,衝到門邊連續幾腳狠狠的踢在上面,出砰砰砰的巨大響聲。
眼見門被抵得死死的一時間踢不開,抓狂的槍手呼的轉過身來用血紅的眼睛盯住了安吉拉。被推到一邊撞在牆壁上的安吉拉好容易回過神來,一顆心立即又被提了起來。
剛纔的種種完全是身體的自動反應,她的腦袋裡始終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爲什麼要那麼做,只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你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你和他們是工夥的!”青年咬牙切齒的大喊着,揮舞着雙槍對準了安吉拉,瘋狂的模樣彷彿隨時會扣動扳機。
鎮靜,安吉,保持鎮靜,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請冷靜。薩姆森,請先冷靜下來好嗎?”安吉拉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雖然臉色有些白可眼睛依然眨也不眨的看着對方,呼吸也竭力保持着平穩。
她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慢慢的攤開:“你看,我不會傷害你。”
她平靜的和對方血紅的眸子對視着,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似乎進入了某種模式。
“和川你什麼都不懂!我已經受夠了!別他媽讓我冷靜!我已經受夠了!”對方瘋狂的大喊大叫,“把門叫開!否則我就殺了你!”
“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安吉拉舉着手用安撫的口吻說道,“我們可以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去把門叫開,別以爲我不敢殺了你!”薩姆森兇猛的抓着了安吉拉的肩膀,撫着她的喉嚨將她壓在牆壁上,將一支槍的槍口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別慌,安吉,別慌,他還是有理智的,否則早就開槍了。“你不是這樣的人,薩媽森,我只想幫你。”安吉拉依然保持鎮靜的說道。
“沒人能幫助我!沒有人!”薩姆森咆哮着將安吉拉推了出去,揮舞着手槍大吼大叫,“你知道孤零零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沒人理會的滋味嗎?!你知道一個人走在校園裡,可誰都不正眼瞧你的滋味嗎?!你知道被當做沙玩具,被人欺負,在家裡在學校裡,在哪裡都逃不掉的滋味嗎?!你懂什麼!你這個女人,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懂什麼!”
“我懂!”
“撒謊!撒謊!”
砰砰砰!薩姆森狂怒的揮舞着手槍肆無忌憚的扣動着扳機,總算他還有那麼點理智,沒有把槍口對準安吉拉,地板、天花板,火星直冒。
安吉拉的臉色再次變白了些拳頭握得緊緊的,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自己死定了,可回過神來後依然保持着這非同一般的鎮靜。
心,幫幫我,告訴我他到底在想什麼,告訴我要怎麼說服他!
“的確,我沒有經歷過你經歷的那些,但是我也經歷過一些事情。”安吉拉用之前用過的安撫口吻說了起來,“我想有些感覺是一樣的,那種孤苦的,無法對人述說的,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絕望感,讓人恨不得毀滅整個世界,對嗎?”
大概是被安吉拉說中了心事,薩姆森雖然還用兇狠的眼神瞪着她並且粗重的喘息着,卻沒有再胡亂揮舞手槍。
“我曾”同時愛着幾個人,同時愛着同時交往,她們也都愛着我,只是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我有想告訴她們實情,但是始終沒有勇氣,總想着她們能永遠陪在我身邊,於是一拖再拖直到她們拋棄了我。”安吉拉用平穩的聲音說道,彷彿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個時候的我像陷入了泥潭,整天痛苦不堪,要麼用酒精麻醉自己要麼上一整天的呆什麼都不做,腦子裡面常常幻想着拿起一把自動步槍從街道這頭掃到街道那頭。所以,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明白那種被壓抑許久後的絕望的爆。”
呼哧呼哧出着起的薩姆森露出一個充滿嘲諷的笑容,掛在扭曲的臉上顯得特別可怖:“的確是有錢人,連男朋友都可以同時交往幾個!”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炫耀什麼”安吉拉看着他靜靜的說道。“我只想說明一點,薩姆森,無論富人窮人,無論男人女人,都會有痛苦得無法自拔的時候,都會有絕望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時候。
但是暴力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那隻會在毀滅別人的同時也毀滅自己。我爺爺常對我說,上帝爲我們關上了一道門必然會爲我們打開一扇窗,我們要做的是去找那扇打開的窗戶,而不是毀掉整個屋子。”
雖然薩姆森還是死死盯着安吉拉,但那狂暴的情緒明顯有所減弱,半晌後他出了咯咯的慘笑:“很久之前就有人這麼對我說過,可是沒有用,上帝那個狗屎根本就給我一間沒有門沒有窗的房冉!”
“真的嗎?真的沒有,還是你忘了去尋找?”安吉拉輕輕捏了捏拳頭,“薩拇森,真的沒人關心過你嗎?告訴你這句話的有人還對你說過什麼?當你搞砸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沒人安慰過你?鄰家女孩也從來沒有對你笑過?仔細回憶一下,你曾忽略過多少細節?”
薩姆森雖然用警惕和防備的眼神看着安吉拉,握槍的雙手卻無力的垂了下來,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着,臉也不是那麼猙獰和扭曲了。
“還記得嗎?”看在眼裡的安吉拉放下最後一根稻草,“我之前跟你說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糟糕的事情不會永遠存在。”
對方的身體顫抖得更加明顯,只是死死咬着嘴脣不說話。
“把槍放下好嗎?警察們應該要來了。我可以陪着你下去。”安吉拉終於在心裡鬆了口氣,此時她才現自己的手心裡全是汗水,背心也完全的溼透了。
雖然如此她還是繼續保持着自己的鎮靜模樣:“我保證,如果你放下槍和我一起出去,警察絕不會爲難你,我也會向法官求情的。”
薩姆森咬着牙齒,像是有些心動又像是有些不甘心,就在這個時候警察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不許動!把槍丟掉!”
從安吉拉身後遠處的另一道樓梯口衝上來了數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全部拿着槍械對準了這邊,吃了一驚的薩姆森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安吉拉好容易放下去的心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該死的,這些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安吉拉在心裡氣急敗壞的想着,忙高舉雙手大聲叫道:“請保持冷靜,他已經不再具有威脅性了!”
警察們充耳不聞,只是不斷叫着放下槍,這樣一來薩姆森當然不會放下手中的武器,舉着雙槍躲在安吉拉後面不斷揮舞着胳膊。
蠢貨!你們就不能看看局面嗎?!安吉拉在心裡痛罵道。又叫了幾次無果後她轉了過來想要繼續勸說薩姆森:“薩姆森,放下武器好嗎,我想
雖然她只楞了幾秒鐘,注意着她的薩姆森還是覺察到了異樣舉槍猛的向後轉去。已經偷偷摸了過來的警察立即撲了上來,可惜原本一招制服對方的打算卻變成了摔在地上扭做一團的廝打。“別反抗,薩姆森,別反抗!”站在原地的安吉拉焦急的叫道,可扭在一起的兩人又怎麼可能聽見。
跟着這個警察一起摸過來的警察頓時衝了上來,想要幫忙制服狂的薩姆森,而樓梯口的警察也衝了過來,想要帶走安吉拉,就在這時一
砰!
槍響了,安吉拉渾身一顫,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猛的從右下方鑽進了自己的身體。她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的警察,他們的眼睛裡都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她慢慢的低下頭來,自己右側的胸線下方,一抹殷紅正在迅的擴大。
“真糟糕。”安吉拉輕聲說道,然後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很狗血嗎?聳肩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