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電腦技術的更新只會越來越快,想想吧,先生們,70年代的時候我們爲了能讓計算機多出那麼一丁點空間想了多少方法?可現在,運行起復雜的操作系統毫無困難!如果克林頓先生的信息高速公路能夠實現的話,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創新,所以在未來IT業絕對是最好的投資對象!”中年男人侃侃而談,從他那興奮的神色可以看出,如果在禮堂當中講述這番話的話,他的肢體語言一定會非常豐富。
“可目前看來,除了少數幾家公司前景良好外,比如微軟;很多企業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問題,比如蘋果。”說這話的人明顯不懷好意。
“這很正常,蘋果現在的那位CEO在經營上或許頗有手腕,但在技術更新上卻沒什麼具體策劃。”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但我們都很清楚,微軟基本上已經建立起自己的壟斷地位了。”對方並不打算放過他,一個聲音這時插了過來:“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方向,微軟走的是平民大衆化德路線,那麼蘋果可以走高端精英路線。”
中年男子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光亮,當即轉頭看向出聲的人。那是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着一對明亮的黑眼睛,棕發微微曲捲,6英尺左右的身高讓他挺拔的身材顯得修長,加上得體的西服,微笑着頗具氣質。
“你好,史蒂夫·喬布斯先生,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年輕人對中年男子伸出手來。
“你好,科威爾先生,”史蒂夫和他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
他並沒有開口詢問對方的職業,能參加這種宴會的非富即貴,不過語氣中難免帶着一點傲然。很正常,如果不這樣,他也不是史蒂夫·喬布斯了。
只是,阿德里安下一句讓他皺起了眉頭:“坦率的說,我不喜歡你,喬布斯先生。”
這是實話,前世因爲某些事情他對喬布斯這位蘋果創始人的黑歷史多少有些瞭解,簡單的說就是性格古怪、妄尊自大、獨斷專行,喜歡將別人的成果據爲己有,連私生女都不肯承認。尤其是妄尊自大、獨斷專行這兩個問題,如果他當初不是得罪了所有董事會成員,會不會被踢出蘋果還不知道呢。
因此,前世的時候他實在不怎麼喜歡這個人。但現在又不一樣了,重生之後的阿德里安在某些地方和喬布斯挺相似的,難免有那麼點“臭味相投”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這個傢伙雖然問題多多,但商業上的才能卻是少有人比肩,如果幾年前他沒有被踢出蘋果的話,蘋果和微軟的戰爭還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後。
對於阿德里安這個知道未來的人來說,喬布斯那裡有許多他想要的東西,如果操作的好的話帶來的利益將對他的計劃的補充相當重要,所以現在打好關係也不爲過,因此……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人,有優秀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所以不喜歡歸不喜歡,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阿德里安微笑着繼續說道。
這變相的恭維頓時讓喬布斯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後微擡下巴:“確實如此。”
“我是個導演,一個新晉的導演,不過同時還和朋友一起經營着傳媒公司和投資公司,”阿德里安繼續說道,“克林頓先生的信息高速公路的概念讓我們產生了不少新想法,如果能順利搭建起來的話,相信會爲傳媒業打開一扇新的大門。加上我們都是從斯坦福畢業的,對硅谷的情況相對比較瞭解,所以看好對IT業的投資,正好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就走了過來,希望沒有打攪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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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當然不,”喬布斯那鏡片後面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得不說,你和你的朋友非常有遠見,科威爾先生,IT業的發展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迅速……”
跟着就是一陣長篇大論,雖然從全局上對目前的IT業進行了分析,不過更多的還是在推銷他自己的NeXT電腦公司。這家公司是他在被踢出蘋果後創建的,主要業務是開發新的電腦技術。
阿德里安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前世的時候他曾聽過這樣的說法:喬布斯在自傳裡宣傳,他之所以能成功,和他抓住機會隨時隨地的推銷自己不無關係。現在看來,這個說法還是有那麼幾分可信的,坦白的說,如果他不是知道未來的模樣,說不定還真會被喬布斯打動,這個傢伙的口才絕對一流,比剛纔在籌款晚宴上做演講的克林頓還會說。
“謝謝你的解說,史蒂夫,我和我的朋友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等喬布斯長篇大論說完後,阿德里安趕緊接過話頭,以免他繼續說下去。
“相信你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阿德里安。”喬布斯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下去。
“那麼……”阿德里安這時看了看遠處克勞德,“我想我得離開了,以後有空再聯繫。”
說着他將自己的名片掏出來遞過到了喬布斯手中,喬布斯也同樣給了阿德里安自己的名片,然後彼此點了點分開了。
一番交談下來多少還是有點收穫的,至少兩人都已經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了。不過暫時也就這樣了,要進一步深化關係的話還得再過幾年,那時候喬布斯手中的好東西纔有價值。當然,阿德里安是不會這樣對克勞德說的
“他是個商業天才,是的,80年代初的時候他很驕狂,那很正常,很少有人在20出頭就成爲了億萬富翁,保持清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遭到挫折也很正常,”在回去的路上,坐在房車中阿德里安如此說道,“至少喬布斯沒有因此一蹶不振,所以我認爲他是個值得注意的對象。記得嗎,‘錦上添花’永遠不如‘雪中送炭’!”
“哦,拜託,別跟我說中文好嗎?一想到那些方塊字我就頭疼,”克勞德叫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這樣吧。”
“好吧,那麼說說另一件事,”阿德里安換了個話題,“對外貿易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時間已經不多了,蘇聯最多還能再撐半年。”
“是嗎?”克勞德挑了挑眉毛,“能肯定?”
“不,這只是我自己的推斷。”阿德里安知道他在問什麼。
“別擔心,我會做出安排的,艾德。”克勞德想了想然後又補充道:“事實上我已經做出了安排,在那天晚上商議之後我就開始着手進行分析,然後制定了個計劃。”
“計劃?什麼樣的計劃?”阿德里安頓時來了興趣。
“嗯……算了,還是等完成後再說吧,”克勞德想了想後這樣說道,“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個巨大的驚喜的。”
“巨大的驚喜?好吧,那我就等着好了。”阿德里安也不多問。
幾分鐘後他又皺起眉頭:“你在看什麼呢,克勞?”
“當然是在看……”看了他半晌的克勞德嘿嘿笑了起來,“倫敦的一個多月奶爸生活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從你今晚表現看,你一點都沒變。”
“閉嘴,克勞!我說過,你再這樣說話我就不客氣了!”阿德里安當即惱火的威脅道。
“好吧好吧,我什麼都沒說,”克勞德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一點都沒變,艾德。”
翻了個白眼,阿德里安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改變?當然不會,雖然在倫敦的那段總是被艾瑪糾纏的時間裡,阿德里安也差點以爲自己起了什麼變化,可回到洛杉磯他就知道,自己還是自己,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要怎麼拿到。
民主黨的籌款晚宴參加一次就行了,主要還是爲了觀察克林頓提出來的高速公路是否有所偏差。阿德里安沒興趣和政治攪合在一起,這些事情以後都交給克勞德負責。
之後,阿德里安隨即投入到《肖申克的救贖》的後期當中去了,說實話,工作室的那幾位剪輯師的能力還是不錯,但他們對這部電影的瞭解遠遠不如阿德里安,加上拍攝的時儘可能的壓縮時間,鏡頭少的同時還非常凌亂,幾乎沒人能弄清楚這些鏡頭的順序。
雖然阿德里安在倫敦的時候通過可視電話給予了指導,卻並不能替代他親自剪輯膠片,所以當他回到洛杉磯後看到的,是個基本故事線講清楚了可各種轉折卻非常生硬的成品。面對這種情況,阿德里安只好親自動手進行調整。
還好,就如同他之前預計的那樣,修改總比從頭創作容易得多,大約花了一週左右就把《肖申克的救贖》剪輯完畢了。然後又花了一週時間處理了下那些零碎的後期工作,比如將配樂加進去——托馬斯·紐曼製作的配樂和記憶中的完全不同,但又同樣精彩;又或者聯繫幾位主演做配音工作——這個必須由阿德里安來監督。
總算,兩週之後,《肖申克的救贖》基本上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試看、發行和宣傳,尤其是宣傳工作,非常重要,因爲這部電影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着奧斯卡金像獎去的。
“它將成爲我的,明年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入場券。”阿德里安當時是這麼對拉弗恩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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