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必要的坦白

楚浩起身走了過去,抱住章紫兮,章紫兮忘記了哭泣,驚愕地看着他走向自己,想都沒想就說:“你,你怎麼下來了,唉呀,你沒穿衣服……”說完慌忙用手捂住眼睛,楚浩纔不管這些,他直接抱住了她說:“寶貝別哭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章紫兮推開他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呀,滾開,你這個大騙子。”楚浩任她推,就是不放手,章紫兮激動的不停地扭動着身子,試圖掙開他的懷抱,楚浩說話了,他說:“你聽我說,真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嘴裡說着,身體卻在她的扭動下發生着變化。

章紫兮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思緒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直到楚浩壞笑地看着她,才用力一推,楚浩沒有提防,被推倒在牀上,頭重重在碰在牀沿,他唉呀一聲叫出來,章紫兮先是一愣,傻傻地看着楚浩痛苦的表情,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楚浩仍然哼哼着,好像真的撞痛了,章紫兮急忙跑過來,想看看他的頭怎麼樣了,楚浩擡起頭說:“你想謀殺親夫啊。”章紫兮沒在意他的話,一心只在他的頭上,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痛,有沒有出血。”用手一摸,竟然真的有絲絲血絲。

“啊……”章紫兮驚叫起來:“怎麼辦,真的出血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浩見她緊張的樣子,心中一暖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沒事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章紫兮說:“不行,我下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藥……”

楚浩坐起身子,拉住章紫兮的手,不讓她離開,他說:“真的沒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比起那件事情,這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章紫兮仍然一臉擔憂地說:“可是,都出血了。”楚浩摸了摸說:“沒事情,可能破了一點皮。”然後把手伸給章紫兮看,果然什麼都沒有。

章紫兮這才放下心來,眼睛不知怎麼地,不自然的,盯到了他的哪裡,臉立刻就紅了,她低下頭說:“你可不可以把衣服穿起來,這樣子,很不習慣。”楚浩調笑道:“這有什麼不習慣的,今後你得天天面對的。”章紫兮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低低地說了聲:“真變態。”

楚浩其實聽見了,但是裝着沒聽見,撿起衣服穿了起來,衣服穿好後,坐在了章紫兮的身邊,他說:“霍思晴的確找到了,雖然你的舅舅一口咬定她就是章紫雲,可是我並不相信,而且項立波已經查出來,是江奇雅外出的時候,無意間探聽到這件事情。”

章紫兮認真地聽着,楚浩又說:“你知道江奇雅的,她能安什麼好心,肯定是她挑唆章紫雲冒認霍思晴,目的當然很明顯,一個是爲財,一個是爲出氣。”楚浩這樣說,章紫兮其實相信,在舅舅家裡呆了十多年,她們是怎麼樣的人,她非常清楚。

而這個江奇雅從她種種與我作對的情況看,爲出氣的可能性也很大。章紫兮說:“那照你的意思,誰纔是真正的霍思晴?”楚浩盯着章紫兮,似乎對她這句問話覺得好笑,他說:“你猜不出來嗎?”章紫兮想了一下說:“猜不出來,是誰?”

楚浩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傻瓜,就是你呀。”章紫兮糊塗了,她不相信地說:“什,什麼,是,是我?你沒搞錯吧?”楚浩說:“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可是我與項立波還有蘇美悅都相信真正的霍思晴是你。”

章紫兮有些自嘲地笑着說:“你們當然會這麼認爲了,因爲你們在意我了。”楚浩說:“不完全是,我承認這裡面有些主觀的成份,可是你舅媽的話,實在讓人不可信。”章紫兮說:“我舅媽說什麼了?”楚浩說:“像戲裡的臺詞,我如果說出來,你也會這樣想。”

章紫兮說:“真的嗎?說來聽聽吧。”楚浩說:“你還記得那塊玉吧。”章紫兮說:“記得,是件稀罕物,讓人過目不忘。”楚浩說:“這塊玉,出現在了章紫雲的身上,用你舅媽的話來說,這塊玉,一直都在她身上。”

章紫兮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難怪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塊玉,原來是真的見過呀。”楚浩見她嘀嘀咕咕反問道:“你怎麼了?”章紫兮說:“沒什麼,記得你拿那塊玉給我看時,我就覺得這塊玉很面熟的樣子,但我不敢講出來,必竟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

楚浩說:“這麼說,你見過這塊玉?”章紫兮說:“小時候見過的,後來被舅媽收了起來,就沒再見過。”楚浩說:“那你記不記得,這塊玉的真正主人?”章紫兮想了想說:“想不起來,那時候,還太小了。”楚浩說:“正因爲這樣,我們纔不好判斷。”

“十多年過去了,霍思晴現在長什麼樣子,沒人知道,判定她真實身份的東西只剩下這塊玉,你說過,你六歲住進他們家裡,你說,你的父母是出車禍死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就必定是霍思晴,可是,你舅媽說,章紫雲纔是,而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楚浩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有些戲謔。

章紫兮此時的表情也與他差不多,尤其當楚浩說到那句,而你,纔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時,她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句話說得也太有戲劇性了吧,劉玉香是什麼人,沒有人會比章紫兮更清楚,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虧本的事情。

要知道,她那個時候,並不知道霍思晴還有這麼一個身份,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也許爲了將來的錢財,她會這樣做,可是也沒道理啊,如果她早就知道霍思晴是楚家的媳婦,她早就把霍思晴送楚家了,還能養她十多年。

楚浩見章紫兮表情怪怪的,就說:“是不是覺得她的話很有意思?”章紫兮說:“是太有意思了,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我絕對不是她所說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太瞭解她了,沒有便宜可佔的事情,打死她都不會做的。”

楚浩說:“與我想的一樣,我們都認定劉玉香在撒謊,可是,他們死死咬定,章紫雲就是霍思晴,而我的父親,他現在已經不管我娶誰了,章紫雲說她是霍思晴,她就是霍思晴,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聽了這些話,章紫兮已經不像剛纔那麼激動。

略沉思了一會兒,她說:“既然你都要結婚了,爲什麼還跑來找我呢?”楚浩深情地說:“你這是明知故問。”章紫兮說:“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不能這樣跟你回去。”楚浩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的顧及,昨晚你睡着的時候,我與徐小羣聊了一會,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說,希望我放過你。”

章紫兮突然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聲音有些惱怒了說:“那你就放手吧,反正我現在在這裡,過得還算不錯。”本來一直看着她的楚浩,突然把頭轉向窗外,然後像是很艱難地做出決定似的說:“是啊,我看你在這裡過得很好,我想,我是該放手了。”

章紫兮如他所料地猛然站起來說:“那你爲什麼還不快滾!”楚浩再次重重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說:“唉,相見時難,別亦難!”說完做出要往外走的樣子,一陣揪心的痛漫上來,差點把章紫兮擊倒。我到底還是被他誘惑了,做了他的俘虜。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楚浩突然折回來,章紫兮煞白的臉讓他心痛,他只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她竟然就當真了,如果他不在意她,又怎麼會千里迢迢找到這裡來?“傻瓜,跟你開玩笑了,你就當真了。”章紫兮確實當真了。

她的淚水已經像絕了提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楚浩抱住她,不住地安慰她,也止不住她的淚水。楚浩知道自己過火了,他擦拭着章紫兮臉頰的淚說:“我真的只是開玩笑,我很怕你會留在這裡,不跟我回去,所以我……”

章紫兮不着聲,不停地抽噎着,楚浩說:“我已經犯過一次這樣的錯誤,上次,我打着愛你的名,傷害你很深,現在,我不想再一次頂着愛你的名義傷害你,所以,我要告訴你全部事實,然後一起努力。”章紫兮有些懷疑地說:“真的嗎?你真是這樣想的?”

楚浩嚴肅地說:“當然是真的,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你,我是活不了的,所以,我回來了,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A市,有什麼困難,都不要再逃避,我們一起面對,好嗎?”章紫兮眼裡含着淚,點了點頭。楚浩鬆了口氣,笑容出現在臉上。

倆人手拉手下去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很大了,徐小羣並不在客廳裡,他好像出去了,汪老太太正在後面廚房裡忙碌着,章紫兮說:“我們先去學校吧,我想與小朋友們說句話。”楚浩溺愛地看着她說:“去吧,我們一起。”

他們走在小街上,很引人注目,相形之下,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男人眼中的愛意也很讓街道邊的女人們羨慕,被如此帥氣的男人寵愛着,一定很幸福吧。可能這是人的天性吧,總覺得,別人的幸福,纔是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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