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此時已經被憤怒悲傷刺激的毫無理智可言,楚煥東的話深深地灼傷了她的心,她雖然不再是高高再上的小公主,可是骨子裡那種傲然之氣還在,她猛地將手裡的照片向楚煥東的臉上甩去,“你這個流氓,卑鄙無恥的小人!齷齪下流痞子!”
楚煥東沒想到汪掌珠會突然出手,那些照片猝不及防的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原本就被她罵的心中有火,此時徹底的惱羞成怒,擡手擒住汪掌珠的手腕,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汪掌珠,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汪掌珠絕望地擡起另一隻手來撲打他,她恨恨的想抓破臉,想撕毀他的假面具,但揚起的手卻被他輕輕一扭,雙手都被牢牢的固定。
她緊咬下脣,拼命的扭動,想擺脫楚煥東的鉗制,後來乾脆伸出了腳,對着楚煥東胡亂踢踹着,楚煥東被着實打了幾下,又真的有些摁不住她,索性把她抱起來,狠狠扔到牀上,如同扔一破布娃娃,粗魯的毫無憐惜之意。
“你這個僞君子,我真是瞎了眼才喜歡上你,現在我看見你就覺得噁心,還想讓我做你的情人,你做夢吧!”汪掌珠心中的憤怒如滔滔江水般,她不停的怒吼謾罵着,形如瘋虎一般再次起身向楚煥東撲去。
楚煥東的瞳孔急劇的收縮,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徹底激怒,他以壓倒性的優勢兩下就控制了汪掌珠,將她按到大牀上,“汪掌珠,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情人,我隨時隨地解決生理需要的情人!”
汪掌珠感覺出楚煥東身體上明顯的變化,她驚恐的想要逃離的他的控制,伸手撕扯着他,可是,他的身體那麼厚重堅硬,她和他交手,如同螞蟻撼大樹。
熟悉的馨香,拼命的扭動,楚煥東在這雙重刺激下如同失去理智,思維只剩下欲.望在支配一切,而且理直氣壯,他大手一用力,汪掌珠身上的衣服隨之裂響……
汪掌珠尖叫一聲,趁着楚煥東分神的時候,擡手就狠狠的給了楚煥東一耳光,火辣辣的耳光搧在臉上,讓楚煥東更加狂亂,徹底爆發:“好,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楚煥東這次是是真動了怒氣,豪不留情,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生生的楔入……
汪掌珠疼得身子一哆嗦,弓起身子像蝦米一樣顫抖,雪白的牀單,她的臉色卻牀單還白,她再也顧不上咒罵他,嘴裡只能發出單音節破碎的聲音,疼痛,真的如被放在火裡燒灼。
她到今天才知道,楚煥東原來對自己真的算是剋制了,今天他如同把她當仇人一樣,翻來覆去的往死裡整。
汪掌珠最初的時候還能哭出來,後來精神都變的恍恍惚惚的,痛到極處,彷彿也不知道痛了,楚煥東惡狠狠的,近乎貪婪的一遍遍折磨着她,眼底都帶着血絲,如能噬人。
汪掌珠是三天後纔到學校上課的,一見她進到教室,許一鳴立即奔了過來,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密切,對許一鳴的行爲也是見怪不怪的。
“掌珠,你怎麼樣?你哥哥沒有難爲你吧?”許一鳴的臉上都是焦灼。
“沒有。”汪掌珠對着許一鳴竭力的笑笑。
許一鳴看着她脣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聲音也是虛軟無力的,不放心的再次追問:“那你怎麼是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你真的沒事情嗎?”
汪掌珠被他追問的疲於應對,正在此時上課鈴聲響了,終於救她於水火之中。
許一鳴起身臨回座位前,拍了拍汪掌珠的肩膀,“掌珠,凡是別自己撐着,你還有我。”
多天不曾聽聞的熟悉話語,親切的讓汪掌珠眼眶微溼,她極力睜大眼睛看着黑板,看着走進來的老師,她知道,她賴以他生存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下課後,汪掌珠渾渾噩噩的坐在教室裡,許一鳴和葛澄薇來找她說話她也是愛理不理的,她聽着許一鳴充滿期待的在她面前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麼,但她思緒太亂,頭疼的揮揮手把他打發了。
下午的時候葛澄薇過來拉着汪掌珠去籃球場,她才知道學校每年夏天都會舉行的籃球比賽今天開始。
他們學校每年夏天都會舉行籃球比賽,高中部現在十二個班級分三組,首戰每組淘汰掉兩個班之後打循環,勝出的兩個班進八強,然後就是一路淘汰賽,今天下午的體活課上要拉開帷幕了。
汪掌珠因爲個子不高,對打籃球沒有一點兒興趣,她今天這樣的心情,更是沒心思去看籃球賽。
“走吧,掌珠,鳴子參加比賽的,咱們去給他加油去!”葛澄薇熱情的提議。
“我不去了,我想把這兩天落下的功課補上。”汪掌珠心煩,不想去鬧哄哄的籃球場。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學習了,這是班集體活動,你也太不熱愛班級了!”葛澄薇不滿的控訴着她。
“有你們熱愛就行了,不差我一個。”
“那也不行,別人的場你可以不去捧,鳴子的你總要去吧!”葛澄薇不滿的瞪她,“即便鳴子心甘情願的對你好,你也別太沒良心了,你這兩天沒來上學,他急得跟什麼似的!
汪掌珠慘然的笑笑,也對,自己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看許一鳴打球的機會恐怕也不多了,怎麼還能隨便浪費眼前的光陰。
她和葛澄薇來到籃球場,這裡已經到處人頭攢動,吶喊不斷,她們艱難的擠進看臺上,一眼就看見了在球場上奔跑的許一鳴,他是那麼的出類拔萃,神采飛揚的,汗水將他的臉映襯的更加英姿勃發,生動逼人。
班裡的女生助威團不時大叫着許一鳴的名字,許一鳴也爭氣,縱身跳起伸手摘到板兒,轉手橫傳給隊友,幾步趕至前場三分線外正好接回傳球,一個急停假投騙跳晃過對方防守,縱身一躍,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後落入籃筐,乾淨利落的一個三分球。
“好!”
“漂亮!”
“許一鳴!加油!”
……
球場內外的尖叫聲和加好聲此起彼伏,汪掌珠此時的心情和這裡格格不入,站在如此的熱鬧喧囂裡她如同要窒息了一樣,她趁着葛澄薇聚精會神看着許一鳴的時候,擠出人羣,恍恍惚惚的走到校園的空地處呆呆的坐下。
她和楚煥東終於在一起了,這個自己曾經最美麗的願望,卻以一種最不堪的方式實現了。
放學的時候,汪掌珠率先下樓,往自家來接她的車邊走去,“掌珠,你等等!”
許一鳴還穿着打籃球時的背心,跑的有些急,低低的喘息些,帶着些隱忍的問道:“你怎麼了?這一天都對我愛理不理的?”
“鳴子,對不起,我……我不能跟你一起出國了。”汪掌珠低下頭,不敢直視許一鳴清澈的眼睛。
“不出國就不出國了,多大的事啊,還至於你躲躲閃閃的,再說了,我也沒強迫你跟我出國啊!”許一鳴鬆了一口氣,他無所謂的揮揮手手,“不出國咱們就在國內讀書,只要咱們在一起,你好好的活着,別死氣沉沉的就行。”
“嗯,好的。”
“掌珠,你哥……他真的沒爲難你吧?”許一鳴擔心的詢問着,今天的汪掌珠,怎麼看怎麼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汪掌珠聽許一鳴突然提起楚煥東,臉色微微一白,“沒有。”她點頭,轉身奔着自己的車子,腳下越走越快。
“你幹嘛去吧,不坐我的摩托車回家了?”許一鳴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今天反常的汪掌珠。
“不了,我今天有些頭疼,不等你了。”汪掌珠如同逃跑一般,迅速的跑向自己的車子。
許一鳴站着校門口,愣愣的看着載着汪掌珠的汽車遠去,他懊惱的撓撓頭,他知道因爲偷跑的事情,汪掌珠一定會受到她哥哥的責備,肯定心情不好,原本以爲她會像從前那樣把自己當出氣筒,或者找自己傾訴抱怨,結果她反而躲避着自己,面對這樣的汪掌珠,許一鳴一時手足無措。
“鳴子,你在這發什麼愣呢?咱們打贏了比賽,老師請咱們吃冰點呢!”葛澄薇笑呵呵的跑出來招呼着許一鳴。
“我不吃。”許一鳴神色鬱郁的往學校裡走,他得回去換衣服。
“你是今天的功臣,大家都等着你!”葛澄薇拿看英雄的目光看着許一鳴。
“告訴他們我回家了!”
“說謊都不會,你的摩托車還在樓下呢,你能飛回家去啊?”
“那就說我死了!”許一鳴不耐煩的大喊。
葛澄薇的臉色有了惱意,但依然連連啐着:“佛祖保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佛祖保佑。”
窗外的街景慢慢飄過,汪掌珠坐在車裡有些緊張的握着拳,無論她怎麼的畏懼,她所乘坐的車子還是一路駛進汪家大宅。
那精緻奢華的大宅裡是她曾經的家,那麼溫馨的地方現在已經變得陰森森的令她害怕,溫暖的房間像是一個黑洞,鋪天蓋地無限放大,彷彿迫不及待要吞沒她。
汪掌珠虛弱的閉了閉眼睛,原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驚天噩運都沒有這三天發生的事情來得恐懼兇猛,那些清晰的疼痛,如同把她放在油鍋裡煎熬一樣,讓她一次次的看着大牀雙腿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