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踮着腳輕蔑的拍打了兩下徐大慶掛了彩的臉:“徐先生,時間是寶貴的,你要是再不決斷,一會你就可以看到你妹妹她的處子之血了!”(,
“停——”這個字從徐大慶的口中破嗓而出,甚至有些顫慄。
幾個如狼似虎的色魔極不甘心的停下來手中的活,轉身不耐煩的打量着這個懸吊着的男人。
徐大慶的目光怯怯的穿過人與人之間的空隙,他隱約的看到了妹妹紫萱已經敞露着的白皙的皮膚,還有幾滴委屈的淚水。
他咬咬牙,恨恨的地垂下了腦袋,嘴裡發出的聲音低沉哀怨:“你們別欺負我妹妹了,我都聽你們的!”(,
阿彪得意的挑釁道:“你可不許反悔!”(,)
“老子全聽你們的還不行嗎!”(,)這一聲,徐大慶似乎是用盡了體內殘留的所有力氣吼出來的,以至於破落的房子竟然掉下來幾小塊兒雜物。
阿彪滿意的轉身衝着那幾個冷麪的傢伙吼道:“你們這些混蛋,還不趕快把徐大關長放下來!”(,)
“哥……”紫萱披着已經凌亂破碎的衣服片子,悽楚的和傷痕累累的哥哥擁抱在了一起。
“沒事了,妹妹!”(,)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妹妹的身上,默默地爲她擦拭着淚水。
“徐關長,我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讓您受苦了!”(,)阿彪剛纔的兇狠勁兒已然消失,低眉順眼,一臉殷勤的道,“讓兄弟我送你們兄妹一程吧,再晚了徐伯母可要擔心了!”(,)
徐大慶的腦海一片空白,他只是緊緊地摟着驚嚇過度還在哽噎的妹妹默不作聲的坐在了後座上。
七拐八拐,竟然拐到了自己停放車子的山腳下。
“好了,就送到這兒了,徐關長你可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啊!”(,)阿彪停下車子。
徐大慶扶着妹妹火速的上到了自己的車子上,他給黑暗中的阿彪甩下了一句話:“你們的貨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關了,但是請你告訴你的主子,我們從來沒見過賣面,從來沒有!”(,)
看着兒子女兒狼狽的樣子,母親心疼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兒,那些傢伙想非禮妹妹,幸好被我打散了!”(,)徐大慶搪塞着母親。
紫萱一頭鑽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徐大慶就給手下的同事打了個電話:“小張,我今天不舒服,已經請假了,你多留心點。還有,電子公司那批貨已經查清楚了,是我們的失誤,今天就給人家還回去吧!”(,)
打完了這通電話,徐大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他這是在褻瀆法律,這將永遠是他仕途上的一抹黑!
他把自己鎖在了臥室,心中糾結着。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男人頗有幾分喜氣:“徐先生,謝謝你的關照,跟我們合作你是不會吃虧的,你家樓下的垃圾桶裡有張卡你去取一下,金額十萬,密碼六個8!”(,)
“我不要這種骯髒的……”徐大慶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嘟嘟聲。
他索性把頭蒙進了被子,可是他有又覺得不妥,要是別人發現了自家垃圾桶裡的卡,一定會起疑心的。
他片刻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竄下樓去。
果然,一張嶄新的“龍卡”就在垃圾桶裡。他拿着那張卡,只覺得心慌意亂,惴惴不安。
哎!事已至此,再說也沒人會知道的!他不斷的安慰着自己,把銀行卡順手夾進了書櫃上的某本書中,再次抱頭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