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欺負的是我,你們也會這樣爲我打報不平嗎?你們也會這樣,直接衝到白鶴絕面前,爲我講理嗎?回答當然是不會,你們還會像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我出醜。”滿臉淚痕的俏子染,是可怕冰冷的。
人生從來都不曾公平過,我們想要得到公平,就要不斷的努力,可是默默的努力真的有用嗎?誰不想有一個人來護着自己?誰不想有一個人守着自己?誰不希望有人爲自己出頭?誰不想公平?只是世界不會如你所想。
正因爲如此,許多人選擇頹廢,選擇逃跑不去面對,以爲事情會過去,結果才發現一旦逃跑後,你便永遠沒有機會,在從頭來一次。
我們只能選擇,努力努力再努力,去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公平,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俏子染伸手進入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一張毛主席“這飯錢,我也付了,從此跟你們這種有錢人,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轉身毫不留念,擡步而走。
就在俏子染快要走到門外,猛然回頭“記住,你們今天這樣對我,他日,我定會雙倍還給你們。”聲音帶着堅定的口氣。
碰,門被狠狠的甩上。
淚跟林志伊還未回神,四周的女撲更是驚訝。
“這女子是誰爲?居然連殿下的朋友都敢得罰?難道她真不想活了?”
B女悄悄對A說“這算什麼?剛纔你沒看到,她還拿着刀想去刺殺許夫人呢!”
淚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話,心中忽然升起一陣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內心的深處。
多久了?多久沒有這種擔心人的感覺了?自從白鶴絕變強後,自己的事情越來越少,自然也越來越少擔心另人。
只是爲何?面對這個女人,自己會有一種強烈的關心與害怕?
俏子染一個人從月影莊出來後,手上的疼痛,讓俏子染再也忍不住,拼命的甩起手來“神呀!好痛呀。”
“小染,你怎麼啦?”一陣熟悉的聲音,讓好不容易堅強起來的俏子染,眼睛立馬微微的紅起來。
超涕以劉翔的速度,衝到俏子染身邊,看着她微微紅腫的眼睛“怎麼啦?”心痛的將她抱入自己的懷抱中。”
俏子染在也忍不住“嗚嗚,他們欺負我,我想媽媽,我想爸爸我想俏子容哥哥。”眼淚就像斷開的水龍頭,怎麼關也關不住。
超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拍着俏子染的背,因爲她知道她的俏子染,只要一哭起來,就會哭個昏天暗地,一哭完之後,又會像個沒事人一樣,快快樂樂。
只是誰也不曾知道,在這種快樂的背後,只有無盡的悲傷。一個人越是快樂,那就證明她越是不快樂。
有些人就是喜歡用假裝的快樂,來僞裝自己的悲傷的內心,俏子染就是一個活活的例子。
俏子染雙肩抖得利害,哭得大聲,而越涕的心,也跟着難過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我們
兩姐妹,總是那麼的命苦?人生,誰不希望有一個可以擋風擋雨的家?人生,誰不希望在自己爸媽的懷抱下長大?人生,誰不希望自己衣食無憂?
只是爲何?跟她們同樣大的女孩,受傷了可以在爸媽懷裡哭?也可以在男朋友懷裡哭?生日了也有一大堆人,等着跟她們過生日。
自己跟小染呢?從小被丟棄,在美國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且那些人的殘忍,自己只有不斷的努力,不斷的踩着別人的失敗而走向自己的成功。
兩個人的世界,擁有的永遠只是孤單的身影,與彼此相互依靠的背影。
超涕的淚,叭噠滴在俏子染的身上。
俏子染用力的抱着超涕"啊涕別哭了,我們要堅強起來,我們一定會快樂的活到最後。”
兩個女孩在大街上抱頭痛哭,心裡自然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看着,那個兩介哭得十分沒形像的女子。
俏子容心疼的看着超涕,天知道他多想上前去安慰她,只是現在的他以什麼身份上前去?又以什麼話去安慰?
白鶴絕靜靜的看着俏子染,內心就像被一把刀割一般。
因爲剛纔淚將俏子染的話全部轉給他,使得他的內心很想知道俏子染的過去。特別是她的童年,到底發生過什麼,爲何會一個人?又這會從美國跑到中國?又爲何一定要做女警?
“靠,俏子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多麼讓人討厭?”超涕在也忍不住衝着俏子染吼了出來。
曾經在警校的俏子染,是多麼的瀟灑多麼的調皮?自從遇到俏子容她就開始改變自己,陷入愛情,然後再到白鶴絕變得更加的弱。
俏子染擡頭掛着眼淚鼻涕看着超涕,只是超涕沒有理會她,手一伸一把拉起她的衣服“恢復你的真實身份,照着我們原來的計劃走下去好嗎?”
超涕用那種懇求的目光看着她,想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一絲絲異樣。
碰,俏子染一屁股座到地上,眼睛呆呆的看着她。
對呀曾經她們一起考警校時說過,要捉完那些小賊,炸完那些賣毒的人。
她們兩,從考警校時就一直在一起,相互幫助相互鼓勵。直到三年前,她回過,意外與俏左相識。在遇到俏子容自己就開始變了。
俏子染收回自己的思緒,雙手微微的握緊,起身看着超涕“你不懂,你不是我怎麼會懂我。”
超涕瞪大眼睛“你居然這樣說我?難道你不想當女警嗎?”
“我,”俏子染忽然詞窮,看着旁邊的小草沒再說話。
超涕雙手掐腰“我看你是愛上白鶴絕,所以纔不敢往下查是不是。”
“我沒有。”俏子染突然朝着超涕大吼一聲,不知是因爲心情煩燥,還是因爲被人戳到痛處纔會那麼激動。
超涕一楞,這是她們兩個在一起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爲別人而吵,這也是俏子染第一次朝她
吼。
超涕擡起頭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她真的不想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因爲一個男人而跟自己吵。
“我,,,,”俏子染嘴吧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超涕一笑“我懂了也許你已經厭煩和我在一起,我們就這樣吧,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轉身一滴淚落在地上,超涕倔強的身影轉身,消失在夜光下。
乎乎……一陣微涼的風吹過,俏子染感覺到自己的心漸漸的跟着冰冷。
她們兩個在一起,一直都是超涕在讓着她,關心着她、在鼓勵着她、在幫助着她、而自己呢?剛纔居然對她那麼的兇?我這是怎麼啦?難道真的因爲白鶴絕?
俏子染懊惱的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腦袋,要不要去道歉?去?不去?去?不去?
“叭叭,”一陣啦叭聲,將蹲在路中間的俏子染叫回神來。
俏子染擡頭,立馬被車光射得睜不開眼,不得不伸出雙手擋一下,並且緩緩站起來。
然,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比她更快一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白鶴絕看着流淚滿臉的俏子染,心忽的一疼,情不自禁的伸手,爲她擦淚。
俏子染看着此時溫柔的白鶴絕,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閃。就這樣任由着他爲自己擦淚。
當他溫暖的手掌劃過她冰冷的臉頰時,白鶴絕突然有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俏子染則是感覺到一種意外的關心,原本止住的淚水,又十分不爭氣的流下來。
“別哭了。”白鶴絕長臂一伸,將俏子染摟進懷中。
秋風吹過,兩具身體在冰冷風中摟得更緊。
“來把鞋子換了吧。”白鶴絕溫柔的將一雙新的拖鞋,拿出來放到俏子染的腳邊。
俏子染受寵若驚一退“白總,您,”
“子染,對不起我愛你。”白鶴絕一臉真誠的望着俏子染,伸手握着她的手“從此讓我來保護你吧。”
俏子染此時感覺到,自己已經快暈掉,但對方手心傳來的溫度,卻是那麼的真實。
這是夢嗎?爲何眼前這個男人的變化,會那麼快?前一秒不甩自己,後一秒就對自己如情人一般的溫柔。
明明知道這就是他誘人的陷井,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跳下去。
別相信他的話,他只是一個騙子。相信他吧,一個男人能爲你做些事情,這個世界已經很少啦!
俏子染腦袋中,有兩個小人在鬥爭着,鬥着鬥着使她自己便加的糾結。
白鶴絕伸手,溫柔的摸着她的頭“傻瓜,想不通就別想了對於我的目地是好還是壞,就讓時間去證明一切吧。”
這一刻俏子染終於敗下陣來,她承認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美男所迷誘,可就是心甘情願的爲他所用。
白鶴絕靜靜的看着眼前如傻瓜一樣的女人,心居然會有所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