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求其次,他來了,怎麼也不想這樣的隨便的離開,至少,要跟她一起坐一坐,哪怕是一頓飯的時間也好,一千萬她果然做到了,讓他很意外,原來經營,只要用心,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她靠在了椅背上,喝了一口咖啡,有些冷了,張瑜給她泡了好久的了,“晚上我有約了,相先生,真的很報歉,改天你再來,最好事先打個招呼,不然我這樣不會客真的不好意思。”
許多的事都要慢慢的來,這幾天她一直忙,爸爸的心結是她要結婚,可其實,她可以換一個人結婚的,或者成諾凡,或者洛北南,總之,不要是相少柏,她現在也不想玩什麼婚禮上放他鴿子的事了,要讓他難受,她可以用其它的辦法,過了一個年,人長了一歲,很多的心思也就變了,再也不想如小孩子一樣的脾氣了。
“跟誰的約?”他問着,聲音裡都泛着酸。
“阿凡和北南,阿凡應該要到了的。”正說着,手機就響了,她接起,果然是成諾凡,“到了?”
“好,那我現在下去,一會兒見。”
掛斷了電話,“相先生,我要出門了,你要是願意留下,我就讓張秘書給你泡杯茶,隨便你了。”擡腿就走,也不想與他一起,進了電梯,身後,男人一閃也跟了進去,“誰來接你的?”
“阿凡。”這幾天她一直忙,便不許那兩個男人來找她,但是今天一早,成諾凡就打過來電話,約她晚上一定要出去,她才知是要去看洛北南的鋼琴演奏會,她自然願意去了,太喜歡洛北彈鋼琴時的樣子了,真的就是一個鋼琴王子,他從商,真的很可惜的。
相少柏靜靜的看着她。
電梯裡的靜讓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的眼神太過熱烈,熱烈的給她一種詭異的感覺,眼睛緊盯着電梯上不住變化的數字,很快就要到負一層了,成諾凡就在那裡等他,然後一起去看鋼琴演奏會,什麼都是說好了的,她不想有任何的改變。
“叮。”電梯停了,是一樓。
而她要去的是負一樓,是停車場所在的地下一層。
相少柏從她的身旁走過,她吐了一口氣,他走了就好,可是突然間,手臂被扯住,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拉着她就閃出了電梯,“喂,你放開我,放開呀。”
他的力道那麼大,讓她根本掙不開,電梯就在她面前合上,也彷彿合上了一個世界,讓她再也無法抵達成諾凡的世界。
天黑了,百翔真的沒什麼人在上班了,冷清中只有大門外的保安,她想要喊,可是嘴卻被相少柏給捂住了,抱着她就走,淡弱的光線裡,他走得飛快,可是那麼種感覺就彷彿她最初走進他世界裡的時候,讓她恐慌,讓她無助,她想要說話,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保安看到是她和相少柏,再看兩個人的姿勢,“相少,甘總怎麼了?”
“她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就這麼一句話,他就打發了保安,然後,抱着她就坐上了他的
車,直接是抱着她要開車,關上了車門,他的手也終於鬆開了,駕駛座上,強行的擠着兩個人,她坐在他的腿上,很不舒服,“相少柏,你到底要幹嗎?”
“不許去。”霸道的聲音,他不讓她去見成諾凡,還有洛北南。
“你說你放手了的,相少柏,你自己說過的話,你也要違背嗎?”若不是爸爸,她這輩子也不會再理他的。
“哪天都可以,但是今天不行。”
“爲什麼一定要今天?相少柏,你很自私好不好,我答應了阿凡的,你放我下去呀。”
他卻根本不理,腳一踩油門,車子便駛離了百翔,他只用一隻手來開車,另一隻手緊緊的箍着她的小腹,讓她無法掙開他,“菲兒,乖,別亂動,不然,會有交通事故的。”
“你瘋了是不是?”她覺得他真的無法理喻,她受不了這樣的霸道再加上蠻橫的他。
“你和他,要去幹嗎?”他輕聲問,語氣溫柔的不行。
“去參加北南的鋼琴演奏會,我想看北南彈鋼琴。”
“呵呵,你帶着另一個男人去參加他的鋼琴演奏會?”相少柏笑了,她這樣,會傷了兩個男人的心,沒有男人會願意帶自己喜歡的女人去看另一個男人的。
成諾凡不會願意,那麼,洛北南也同樣不願意那個在看她演奏鋼琴的心愛的女人身旁坐着另一個男人。
“相少柏,我不要你管,你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爲什麼你就不能讓我開開心心的呢?”她才放鬆下來心情,以爲可以擺脫他了,可是現在,什麼又都故態重萌了,不要呀,她真的不要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緊箍着她小腹的手鬆了鬆,她立刻伸手就要去開車門,他一帶她,方向盤立刻一個亂轉,讓車子S型的在馬路上游走着,木菲兒嚇得臉色煞白一片,“相少柏,你好好開車。”
“菲兒,別動,乖乖的,若是讓我高興了,一會兒,我會帶你去見成諾凡還有洛北南。”
她纔要說話,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拿起就要接,他卻急忙一個剎車,差一點就撞到了路邊的人,伸手搶過她的手機,接起,是成諾凡的,“菲兒,你到哪兒了?怎麼一直沒見你下來。”
“相少柏,你給我。”
他的手按着她的身體,就是不給她搶回手機,淡淡的衝着手機道:“菲兒在身邊,今晚上,她不會赴約了。”
成諾凡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急忙的道:“相少柏,你又對菲兒做什麼了?”
“沒有什麼,她不會見你了,再見。”說完,相少柏掛斷了她的手機,同時,直接關機。
這一個晚上,他不想再有人打擾到他和她。
重新又啓動了車子,他的臉上很冷很寒,彷彿要殺人一樣,她噤聲了,他不放過她,她便再是想要離開他也不可能了,他的力氣,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鬥得過。
悶悶的開着車,然後,看了看時間,相少柏一手按
下地方臺的廣播,主播小姐柔美動聽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今天早上,一個叫做飛的男人點了一首生日歌,祝他曾經過往的一個女人生日快樂,下面,就讓我們一起祝福那位幸福的壽星女,生日快樂喲。”
隨即,一道生日歌的中文版和英文版便反覆播放着,優美,動聽。
她生日嗎?
她真的忘記了。
卻不想,除了自己,幾個男人都記得,所以,成諾凡才會一大早來約她,現在,相少柏也來了,甚至還爲她點了生日歌。
她安靜的聽着,心也慢慢的歸於平靜。
怎麼也掙不脫他,那便,安靜的享受屬於自己生日的這一刻。
她是真的忙的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車子,疾駛向醫院的方向,她的心,便越發的亂了,原來,他是要帶她去見爸爸。
爸爸也想給她過一個生日吧。
原本還恨還氣還怨着的,可是這一刻,當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前的時候,她所有的怨氣都沒有了。
抱着她下了車,放她在地上,“等見了你爸爸,就可以看到洛北南的演出了。”
她沒吭聲,現在,又哪裡有什麼心情去了呢。
爸爸的病已經那麼重了,她該守着爸爸的,這幾天真的太忙了,從明天開始,她要天天抽一點時間來陪着爸爸。
擡腿就走,相少柏隨在她身後,兩個人悶聲不語的進了醫院,誰也不說話,彷彿怕一說話就打破了什麼似的,可是他們之間,又有什麼怕打破的呢?
推門而入,木南生正在研究一局殘棋,很認真的看着棋譜,她悄悄的走過去,低低的喚了一聲,“爸。”
木南生擡首,“呵呵,丫頭,生日快樂,怎麼這麼早來?”
“啊?”她有些迷糊,不知道爸爸爲什麼突然間冒出了這一句。
“哦,少柏說你們今晚要去拍婚紗照,所以要晚點來,這不,我就擺上了棋譜,卻不想你居然早來了。”
“我……”她和他根本就沒有去拍婚紗照呀,張開了脣,卻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了。
“木叔叔,我後來想再晚些天拍也好,現在天氣還是有些冷,等過幾天會暖和些的,到時候穿着婚紗拍一些外景也不會冷了,所以,就跟攝影師商量改時間了。”
“原來是想要給我一個驚喜呀,對了,有沒有吃飯?”
“還沒,我讓人送過來。”他說着就打起了電話,聽他的話意應該是早就預訂好了的,所以,很快就可以送過來。
什麼,都安排的好好的,她這個主角卻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她笨呀。
等着飯菜的功夫,相少柏打開了電視,轉着頻道,當鋼琴曲散播在病房裡的時候,她看到了正在直播中的鋼琴演奏會,電視裡的洛北南還是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帥氣英俊的彷彿不是他了一樣,爸爸也認出了是他,“菲兒,北南那孩子有幾天沒來了,那孩子,也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