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讓那麼多人,看着這裡的現場直播。就算他無所謂,她也丟不起這個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在醞釀着下一步計劃,現在的妥協是爲了以後的進攻,你這個小樣,跟我鬥還嫩了點。
司機開始一路狂飆,又再一次把車子開成了飛機。她有了一種命運多舛的感覺,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死在這輛車上了。
呸呸呸,怎麼這麼烏鴉嘴,好死不如賴活着,只不過一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凌灝然那隻大手,一下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朝着那個手臂看了幾眼,很鄙視的轉身朝着窗外看。
好呀,還在生氣呢。女孩子不是在委屈的時候,都是需要一個肩膀的。他使勁拉起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朝着自己靠近。
幹嘛!候沐沐瞪他一眼,要在精神上也被俘虜嗎,想都別想。
兩個人像是在拉鋸一般,他朝着懷抱里拉,她卻使勁朝着相反的方向使勁。
“澎……”一聲巨響之後,侯沐沐的頭磕在了車窗玻璃上。
“啊,該死,疼死我了。”捂着劇痛的額頭,她咬住了嘴脣。
凌灝然這次真的蔫了,他靠在座位上哭笑不得。這次真的想要溫柔一把的,可是你根本就不配合。
好戲還在後頭,這個強悍的警員妹妹,似乎很不好馴服呀。
他咬着嘴脣想着心事兒,嘴角不自覺的帶着笑意。越是這樣越是有挑戰性,最討厭的就是軟塌塌的一點個性都沒有的人。
這個色胚心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難道整天沒有事情做,就是專門來折磨女孩子的。這個強姦犯遲早會被懲治依法的,期待着那一天快點到來。
侯沐沐咬了下嘴脣,覺得遊戲需要不斷地升級,纔會變得好玩許多。這個色胚剛纔那些舉動,充分暴露出他也不是十足的壞人。
嘴脣蠕動了幾下,想要笑卻沒有笑出聲。還是保持鎮定好了,以靜制動。
“是不是撞得很疼,誰讓你這麼不聽話。”凌灝然雙手抱胸,很無辜的看着她。
侯沐沐索性就將計就計,看看他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個死人渣,姑奶奶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矮油,主人,我的頭疼得很,你看吧,你日理萬機的,我一個小螺絲釘,讓我自己回去休息一下吧。”侯沐沐眯着眼睛,百般諂媚。
凌灝然側着身子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小臉雖然未使脂粉,可是那種巴掌小臉還是很誘人。
“不舒服了,哎喲,我是最憐香惜玉的。掉頭,去醫院。”
想要耍花招,陪你玩。
侯沐沐剛纔還一臉虛弱的表情,聽到他突然說出這句話,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丫丫個呸的,還真的去了醫院。你是不是閒着沒事做呀,去醫院做什麼呀。
這可不行,去了不就穿幫了。只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我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可是車子還是一路朝着醫院的方向飆去,司機再次把車子開到了極速,似乎比救護車還要快。
你怎麼這麼着急呀,感覺比凌灝然還着急,你以爲這是去火葬場呀。
“主人,那個,我現在不想去了,咱們回去上班吧。我突然覺得呢,頭不那麼疼了。”侯沐沐晃了一下他的胳膊,似乎想要改變主意。
“還是看看吧,我看着你這個小臉挺虛弱的,肯定是生病了。”說完凌灝然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溫柔的微笑了一下。
侯沐沐的全身的血液又開始亂竄了,這個人渣鐵了心要整我是不是。
已經給了他臺階下,不下是不是,那就在上面站着吧,一會兒就把你給摔死。
車子迅速的停止在了醫院門口,侯沐沐的頭卻毫無懸念的砸在前面座位上,這個慣性實在太可惡了。
“走吧。”
“等會兒不行嗎,我現在,那個想要歇一會兒。”侯沐沐的手攥緊,卻不想下車去。
真的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進去這個市裡最先進的醫院裡,到底檢查出來個什麼東東。
凌灝然站在車下面,看着她在車上磨嘰。他伸出胳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想要把她扯下去。
幹什麼呀,別逼着姑奶奶動粗,你還強人所難了。
該死的!候沐沐忍不住咒罵!
“下來,別耽誤時間,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要開。”他突然用力拉扯了一下,侯沐沐被扯了下去。
由於速度太快,她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本來屁股就有點疼,這下子弄得更加疼了。
她咬着嘴脣站起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夠狠得呀,這個翻臉就不認人的東西,不發情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塊冰。
凌灝然皺着眉頭站在她面前,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低着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是他的心裡從來沒想過憐憫她,記得有一種生物叫做小強,而她比小強的生命力還要旺盛。
斜睨着侯沐沐,只見她果斷的站了起來。今天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幹練,英姿颯爽,中性之風亮瞎一衆年輕羣體的眼。
她有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拍了一下土,頭也不回的朝着醫院的大廳走去。不是要檢查嗎,那就放馬過來吧,正好做一個全身檢查。
他站在原地雙手抱胸,看着這個女人一瘸一拐的朝着大廳裡走去。脾氣似乎太倔了一點,怎麼那麼難以馴服。
走到裡面的時候,就看到侯沐沐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正在用手捶着雙腿。
他把醫院的會員卡交給了助理,讓他先去辦理手續。
侯沐沐看着他那麼隨意的把卡遞了出去,這個挨千刀的還真的去辦了手續。那麼一會兒檢查什麼呀,自己只是隨口一說。
“你坐在這裡想什麼呢,跟傻子似的。”凌灝然坐在了她的身邊,正在猜測着她想什麼。
跟她在一起呆了一段時間,似乎有了警察的敏銳。對於別人他還是能夠放下戒備,可是對於她來說,那可是萬萬不能。
看着她不說話,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的手指已經搭在了她的身上,剛剛想要順着脖子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