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灝然不以爲然,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還大着呢!
候沐沐在心裡大喊,單是貼身兩個字就夠引人遐思了,那是貼身啊!這個男人一肚子的壞水,誰能保證他不會趁機使壞。
“你這個小人,是你反悔在先,怪不得我了,我拒絕!”
凌灝然像料想到她的反應似的,挑了挑眉,也不跟他廢話,從口袋裡拿出行動電話。候沐沐現在已經將他歸類爲黑社會犯罪份子一類,他拿手機做什麼?打給誰?小情人還是一些不法份子?
“喂!B市東區警局是吧?我要控告你們警員知法犯法……”
小嘴一抽,一手去搶他的手機,另一隻手去捂他的嘴,“我做還不成嗎?”混球!候沐沐在心裡罵道。
凌灝然滿意的掛掉電話,投給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好好看熟準則,上面所列的都是你的工作內容。”說完便閉上眼睛養神。
候沐沐咬緊牙,真想一拳打爆他的頭,不過有把柄在他手上,她不得不低頭,好,我忍你!
大約二十分鐘,寶馬停在一間別墅外頭,候沐沐看着那歐式百頃別墅,更加肯定他是黑幫頭目的猜測。這幢別墅少說也要四五千萬,看他三十歲不到,就擁有這麼龐大的資產,極大可能是非法得來的。候沐沐全身細胞都興奮着,真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找到他的犯罪證據,親手給他上手銬,看他還怎麼得瑟!
但一想起接下來有一段日子都要當人渣的貼身保鏢,某女人又蔫了!
帖身你妹紙的!候沐沐感覺自己快要爆了。
傭人領她到她的房間,候沐沐看得直了眼,哇噻!這是她的房間?媽啊!這樣的房間要是租出去那得多少錢一晚上啊!真是夠奢侈的,繞是不識貨的候沐沐一眼就看得出來房間裡的擺設的價值和裝潢的精緻。
那個混球給她住這麼好的房間,不會想訛她吧!候沐沐非常懷疑某人的意圖。
“怎麼樣?是不是很後悔現在纔跟了我?”
突然,凌灝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候沐沐警惕的看着他,她是個很小心的人,也很有警覺性,怎麼竟然沒感覺到他的到來,走路都沒聲音嗎?
“你少臭美了,說好的當你一年的保鏢就放過我,希望到時候你別又出爾反爾!”更別後悔今日的決定,總有他哭的時候,等她把他的犯罪證據找出來,她要他跪着求她,一雪今日的恥辱!
凌灝然勾勾脣,並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坐在沙發上,冷冷的命令道:“過來!”
過去?
他又要幹什麼?
在未搞清楚敵方的意圖,候沐沐纔沒那麼笨聽他的話。
“你想幹什麼?”候沐沐警惕的眯眼看他,她可不覺得他會這麼好心跟她排排坐分果果。
“你只需要服從,在我面前你沒有權利問我。”
“你放屁……是!”
該死的!候沐沐看着他威脅的揚起手機,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凌灝然一把拽過她,將她壓下沙發下,候沐沐大怒,她竟忘了眼前的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你、你這個淫賊,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你確定你是?到底是誰淫賊!”
候沐沐眼神微變,只覺得額頭傳來冰涼,男人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支手槍,正抵着女人的頭顱,囂張的揚眉:“還記得它嗎?”
當然他不肯就範,她可是拿手槍敲過他的頭呢。今日他也要讓她嚐嚐這滋味。
果然,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竟然有手槍!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是你的老闆,你現在只需好好的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爲止,要不然……”凌灝然危險的嘿笑了兩聲,那聲音猶如地獄裡的使者,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你想得美!”
候沐沐大喝一聲,趁他不備一掌將男人的手槍打掉,提腳就去踹他,一個旋身滾落到地毯上,直接反手抄起一個椅子大力的向男人頭顱砸去。
凌顥然‘嗖’的一下側空翻躲過,幾乎在雙腳落地時,就聽‘砰’的一聲,椅子正砸在了沙發上,邪笑道:“力氣不小嘛!”
“看招!”候沐沐神色一凜,眸中帶上一絲凌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渾身的寒毛都危險的豎起,咬牙迅速踩着椅子也雙腳騰空,翻到了沙發後面,敏捷的擡腳踹向男人的小腿。
男人飛快的後退,危險的眯起眼,轉身跑了三步,一腳踩在牆壁上,整個身子凌空,轉身,另一條腿殘忍的踢向了女人側腦位置。
兩道身影迅速在明亮的房間裡交戰開來。
男人的身手顯然不弱。
候沐沐專攻弱點,一拳揮向男人腎部。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讓男人微微詫異。揚脣道:“有兩下子!”
“彼此彼此!”候沐沐也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能打,剛纔要不是她反映夠快,那一腳過來,自己的腦袋肯定搬家。
候沐沐退到門口的位置,渾身都進入狀態,等都站好後,凌顥然看了看女人揶揄道:“身材不錯嘛!”
“少他媽的跟我貧嘴,害怕就磕頭認錯,興許饒你一命!”
“可惜了,有點小!”凌灝然不屑,徹底惹怒了候沐沐,女人都愛美的,就算男人婆如候沐沐也不例外!
某男猶不自知的雙手叉在精細的腰肢上,歪頭道:“候沐沐,你可想好了,我呢,不輕易打架,但是一打,恐怕你受不了!”
“嘖嘖嘖,自以爲是的豬!來吧!”捏拳衝了過去。
凌顥然抿脣,一抹嗜血自眼中劃過。千鈞一髮之際……
“啊……”
候沐沐突然摔倒在地,快速仰頭,阻止後腦磕碰,而後背卻瞬間傳出撕心裂肺的疼痛。
凌顥然怔賺不可思議的俯瞰着女人。
某女暗罵了幾句,坐起身瞅着腳下那攤水漬,該死的,背好痛!
某男低頭,微握成拳的右手在鼻翼下蹭了一下,半蹲下揚脣道:“是誰說人不可能囂張一輩子的?而你候沐沐似乎比較倒黴,囂張了一晚上而已!”
候沐沐垂頭揉着開始紅腫的足踝,不動聲色的捏緊鞋子,冷笑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