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向溫柔婉約的胡準笙露出生氣的面容,趙海薇淡淡地笑道:“你喝醉了嗎,如果要醒酒的話,那邊有,請不要拉拉扯扯。”
胡準笙氣道:“我沒有醉!”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今天一定要說清楚,趙海薇,我不准你這樣把肖銘楓經理耍得團團轉,這樣對他好不公平!”
淡淡地劃出不屑,趙海薇諷刺道:“你這樣說,我想問你和肖銘楓是什麼關係呢?”
衆同事一聽眼睛馬上亮了,立馬放大雙倍注意力望向這邊,既然有八卦了,他們當然是也想來插一腳,沒想到冰山美人竟然也有自己的心上人,這可真是世界級的八卦了。
胡準笙惡狠狠的臉上快掛不住了,一時之間沒了那種氣勢,“我……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嘴邊的弧度更大了些,趙海薇擺脫開她的糾纏,轉頭一撇,“那不就解了,既然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也沒有任何資格來批評我,那麼請放手吧。”
望着她眼底那抹發冷的神色,扯着趙海薇衣領的手微微收緊,胡準笙繃緊了臉。
衆同事們唏噓,原來是普通的三人戀嘛,看來是肖銘楓喜歡着趙海薇,而胡準笙找趙海薇的麻煩了,因此,看着趙海薇的眼中,更多了些憐惜,對胡準笙也沒有以前那般的喜愛了。
知人口面不知心,說得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一道溫和如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趙海薇僵住了身子,緩緩地朝門口看去。
來人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樑脣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
看着面色發青的趙海薇,肖銘楓慢慢走到趙海薇的身邊,溫柔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的雙眸不放。“胡準笙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多年前就已經訂婚了。”
“哇——原來肖經理和胡準笙是這種關係啊。”衆人譁然,看着如天神般俊美的肖銘楓,與冰山般的何羽,確實看上去挺登對了,紛紛議論起來。
趙海薇捏緊了手,甚至連指尖都有些發白。眼中微有些溲意,趙海薇微轉開眸,裝作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關我什麼事情,我想問,一個是準未婚妻,卻來對我指手劃腳,另一個卻來死纏爛打,對我百般糾纏,請問你們這對戀人是來幹什麼的,如果想玩把戲,恕我不奉陪。”
七年前,肖銘楓曾經拋棄了她,與另一個女人訂婚後移居到國外,過着幸福的生活。可憑什麼她就像過傻瓜在這裡傻傻地等他,而他卻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巨大的擡頭讓她咬緊了紅脣,眼中漸漸有什麼點燃了。
看着趙海薇眼眸裡火花在凝聚,肖銘楓皺緊了雙眉,想去解釋什麼,本若去拉趙海薇的手,卻在看在胡準笙難過的臉龐時,放下了。
“抱歉。”他垂下了臉,讓劉海掩住悲傷的眼眸,仿若當年那個不諳世事的少爺。
心裡的苦澀再也壓抑不住,一瞬間似有什麼打碎了。看着面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旁邊還倚着他的未婚妻,趙海薇低低地笑了,不知道是在笑面前忘恩負義的男子,還是應該笑多年前的自己,冷漠的話語沒有帶一絲感情,“這句話,你遲了七年。可惜,我的心裡已經聽不見了。”
內心像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捏緊了,肖銘楓常務震了震,擡眸看去,卻只看到趙海薇倔強而堅毅地挺起胸膛,自信地往外走去。
一瞬間,他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回不去了。而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胡準笙蒼白了臉,看着他們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旁邊同事們的指點,像是在嘲諷她的局外人行爲,讓她有種從頭被盤冷水澆到尾的感覺。“銘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胡準笙膽怯地拉着他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討好時,一瞬間,肖銘楓有種錯覺,竟然是十幾歲的趙海薇,拉着她可愛撒嬌的模樣,肖銘楓內心也柔和了不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沒事的,這本來是事實,只不過是我提前告訴了她而已。”
旁邊的人看此,立刻否定了剛剛胡準笙是局外人的想法。看來真正局外人的是趙海薇,看,肖銘楓和胡準笙這對不正是甜蜜着嘛。
曲遠藍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有所思想來。
收到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2點了。
安劍遠揉了揉頭痛的額頭,看着滿桌子的工作,只覺滿心的煩躁。
自從和趙海蕊把一切事情都攤開來說後,趙海蕊表示不再接受他,甚至讓他滾出趙家。對此他早就不意外,也早就有氣血,沒用打包一衣一鞋,他立馬就抽車鑰,瀟灑地離去了。傻帽那個瘋婆子怎麼哭泣怎麼拉扯他都懶得去理了,只不過是提前過回他單身的日子罷了。
雖然所有事情如他所料般偏離了軌道,而趙家那樣東西還沒到手。不過他已經牢牢地掌握了趙海蕊的把柄,相信憑着趙海蕊那種無能的性子,很快就會乖乖地向他求饒了。
這不,短信就來了。
安劍遠微爾了脣,這女人,不堪一擊嘛,真沒真意。
“後天九點釧在西口渡頭見,到時候那裡會有一艘豪華輪船在等着你,不見不散。”
放下了手機,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夜空,安劍遠陷入了深思。
不管是人還是寶物,只要是他的,他都能取得到!
“叩叩叩——”書房內敲門聲響起,安劍遠朝外迴應道,“進來!”
一美麗的女秘書拿着一份文件放到他的舊機上,禮貌而公事化地道:“安總,這是你要的離婚申請書,上面男方已經簽好了名字”
看着男方上籤的“何金成”,安劍遠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