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趙海薇不知道的另一端裡,起了一場爭吵。
回到房間後,趙海蕊逼不及待地扯住不耐煩的安劍遠,質問道:“你和我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安劍遠銳利的雙瞳宛如測透了她的想法,經典語句在優雅的俊容上漾起邪惡的笑意,“你想到的便是什麼。”
趙海蕊一聽差點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沒有否認,嫵媚魅人的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爲什麼……喜歡的人是她,明明嫁給你的是我啊。”
安劍遠不耐煩地甩開她因憤怒而捏得發緊的雙手,走到窗邊點起一支菸來,望着窗外美好而動人的月色,沉默了起來。
“安劍遠,我在嫁你之前,就已經知道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抹去了臉上的眼淚,趙海蕊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脣,痛恨地看着面前這個她已經深深愛上的男人,可是他連看她的眼淚都不耐煩,“我不管你以前或者現在到底在玩多少個女人,可是從現在開始,我以老婆的身份命令你,你不準再和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尤其是那個趙海薇!”
霸道地下着命令,她害出去說了。
安劍遠轉過身來,月亮漸漸從雲裡間露出臉來,照在他的面上。眉如利劍般張揚,一雙黑中帶點些微的藍色的眸子,漂亮的讓人嘖嘖稱讚,不過那眼中的銳利光芒卻破壞了這難得的漂亮雙眸,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完美的臉型勾勒出的不是邪氣,不是冷酷,不是瀟灑,卻是唯我獨尊的狂妄,洋溢出的則是如地獄閻羅般的肅殺之感。
“我想你弄錯一點。”他把煙火捏熄了,隨即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她,“我喜歡玩誰,是我的自由!”
“更何況。”他挑了挑眉毛,惡劣地邪笑道,“你在嫁給我之前,恐怕就和不少男人玩上了吧。”
血色瞬間褪去,雙腿幾近無力,趙海蕊瞪大雙眸,心裡驀然被他陰狠的話語如同刀子一般****她的心臟裡。
“我不愛不乾不淨的女人,尤其是你。”安劍遠笑着說,冷情肅然地看向其他處,彷彿她是一個垃圾一樣。
“所以你才一直沒有碰我,是嗎?”趙海蕊扶着旁邊的沙發,勉強地穩住自己的身子,連濃妝都被她哭花了,可她猶不自知。
自結婚以來,他一直以各種藉口,推拒到最後一步沒有完成。只有她才這麼愚蠢,竟然一直堅信他這麼歪腳的藉口,連自己一向花心無情的心,都漸漸陷入了他編織的情網,慢慢不能自拔。結果,這一切都只是假象,連自己老公跟姐姐勾搭上了,她這個做妹妹的還傻傻地矇在鼓裡,像個蠢蛋一樣。
一下子,背叛、傷痛、絕望一下子涌來,讓她的雙眸漸漸染上仇恨的色彩,齦牙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生疼生疼的。
可是一向有着公主性子的她,不容她就這樣卑微地被人踩在腳下,“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娶我,但是我知道,我身上有你可以利用的價值,是嗎?”
趙海蕊得意地反將他一軍。
“……”皺緊了雙眉,安劍遠銳利的眼眸陰鬱地盯着她。
“我原諒你們的。”趙海蕊惡毒暴戾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爲被仇恨而扭曲了,頓時醜陋不堪。“不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會交出你想要的那樣東西。”
憤怒之餘,她好像也知道安劍遠想要的了什麼了。只要能報仇,那樣東西對於趙家再重要又如何,無論如何她都要出這口惡氣。
安劍遠沉默良久,盯着面前的瘋女人,薄脣輕啓,“好。”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鏡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只有那些因風而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着白
天的熱鬧和繁忙。
北方的酒吧正如北方人的性格,火爆熱情,親切自然,卻獨獨少了一份玩味的情調和****的氛圍,而南方酒吧的****成份卻是恰到好處,讓人意猶未盡,但遠不如北方的酒吧****濃烈,香豔可人。
“舞昇天堂”是A市最有名氣的酒吧,在這是里居住的人們無人不知道它的名字。這裡不僅是
推開酒吧那兩扇厚重古樸的紅木大門,撲面而來的並非想象中嘈雜勁爆的音樂和喧鬧的聲浪。反倒是舞池一側的現場演奏區裡三五個樂手神色間或沉迷、或昂然的撥弄着手上的樂器,輕緩優雅的音符緩緩自指尖滑落,瞬間充斥着整個空間。
“喂,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啊?”趙海薇甩了甩曲遠藍扯住她往酒吧裡帶的手,左顧右盼,不自在的問道。
“嘿嘿,還不是生活太無聊,咱們在工作之餘,還得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啊。”曲遠藍調皮地貶了貶眼睛,吆喝着衆同事們往裡面走去。
趙海薇翻了翻白眼跟着她們走進去。來到一個比較清新典雅的包廂裡,趙海薇看着也稍稍滿意了些,尋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這間酒吧挺有格調的,雖然是包廂,保量每個包廂之間都只是用玻璃或藤蔓相隔,想對於每間包廂都是開放式,連外面的情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每個包廂都配有消音器,不但可以把內外的聲音相隔,只看得到外面的人影舞動而聽不見聲音,還可以自己在包廂裡怎麼瘋怎麼弄都不會打擾到別人。
“好啦,海薇,你要點什麼酒?咱們等下玩拼酒哦,你可不能當逃兵!”部門的小吳高興地朝她揮手道,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路。
“嗯,隨便吧,就紅果酒吧。”隨意點了支酒,趙海薇不甚在意地道。
待漸漸包廂裡的氛圍漸入佳境後,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爭先鞏後地搶着麥克風,一展歌喉。趙海薇一邊獨自喝着酒,一邊淺笑着與其他的女同事交談了起來。
胡準笙喝着有些醉了,白皙美麗的臉上有些酡紅,甩着不清醒的腦袋,她一時惡膽叢生,走到趙海薇的旁邊,不由分說地把她扯了起來,以溫柔如水爲名的水美人竟然也會有如此粗魯的動作,着實讓毫無防備的趙海薇吃了一驚。
帶着些凌厲的雙眸,胡準笙滿是酒氣的氣息撲面而來,“說,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他?是不是要把他逼到絕境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