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狂俊臉霎時間,全都白了。
他只覺得胸口,宛若被人捅了一刀,冷得可怕。
“好,很好,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在你心裡我居然誰也不如,就當我犯賤,恭喜你了,以後你的日子安靜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楚卿只覺得滿腔的酸澀,猛地急劇上涌,瞬間將她整個人都給吞沒了。
空氣裡散發着緊繃壓抑的氣息,楚卿緊緊地盯着冷狂看,感覺心裡被沸騰的湯水燙上了一樣,火辣辣地疼個不停。
她動了動脣,似乎是想說什麼。
可是冷狂已經轉身離開了,那麼冷漠那麼無情,頭也不回的,楚卿有那麼瞬間是邁動腳步的,她追了出去,可是這才邁步冷狂已經把門關上了。
楚卿頓住了步子,沒有再向前了。
冷狂走了,楚卿在房間裡靜靜地呆了一會兒,似乎在期待什麼,可半個小時過去,她什麼也沒有期待到。
彷彿突然從夢驚醒了一樣,楚卿覺得自己太過於兒女私情了。
想着花媽媽還在醫院裡,楚卿便不在繼續站下去,拿上自己的包包趕緊的離開了,打了個車往醫院急奔而去。
她不知道是,當她一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冷狂的車便停在她上車的地方。
可是,他們已經錯過了。
相愛的戀人,吵架總是難免的,冷戰也總是難免的。
他們在吵架的時候,或許會是氣得掐死對方,恨不得把對方吞到肚子,讓所有的事情一了白了。
可是再氣再恨,一切全部都是因爲愛。
愛,總是無敵的。
在短暫的憤怒地後,愛又會佔領一切,只是看誰會先步下那個臺階。
楚卿在的士上,又打了花苗苗的電話,這次花苗苗的電話打通了。
他昨夜通宵趕設計稿,天亮才睡,電話關機。
聽到楚卿說新聞的事情,花苗苗到是無所謂,他的心,別人永遠都不會明白,因爲誰都已經認定了他是基。
對他而言,別人說他是不是基都不是個問題,只有楚卿對他的看法纔是最真的。
有些話沒有說明白,但是他知道楚卿已經明白了。
但是,當他聽到楚卿說,花媽媽進醫院時便急了,他太清楚自己的媽媽了,她一直懷疑自己的性取向,原本有點兒心理準備的,就怕那天他突然承認。
如果是以前,他並沒有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還是和楚卿,那麼她就算有天,確定地認定了他是基,那麼她也不會這麼嚴重,居然要進醫院。
這會兒,她正在高興中,正站在喜悅的雲層頂峰,可是卻突然確定地認定他是基。
這不就是等於,把她高高的捧起,然後再重重摔下。
不再閒聊,也無法淡定,花苗苗掛斷電話後,趕緊的前往醫院。
楚卿和花苗苗到醫院的時候,花媽已經醒了,當看到這兩人的時間立刻便呼天喊地一般哭了起來。
她並不是對着楚卿和花苗苗,而是對着楚爸楚媽:“我怎麼命那麼苦呀,我這不過是想抱個孫子而已,可怎麼就那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