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脣邊露出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過轉瞬即逝。
他一臉嚴肅地道:“這可以正兒八經登記的,所有手續齊全的,不是你說不算就不算的,你現在已經是我們於家的人了!”
顧攸裡無力看天,雙手捏緊拳頭:“照你這意思,我還得好好感謝爺爺了,還必須得對爺爺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如果我說是呢?”於非白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攸裡的拳頭向他揮了揮:“那你這個伺候!”
“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於非白淡笑問道。
“你確定你要對我動手?”顧攸裡咬牙切齒。
於非白聳了聳肩膀,“當然不會,但是我必須要自衛!”
他身形微移,調整舒服的姿勢靠上沙發背上,不看顧攸裡,目光望着前方,似乎有點兒生氣:“那麼激動,你就那麼不想嫁給我?”
語罷,他纔將目光移定在她身上。
顧攸裡回道:“我可沒有說,我不想嫁給你,我只是覺得這樣嫁太奇怪了,也太莫名其妙了。”
說着,她站起身來:“我要去找爺爺!”
於非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然後展開修長的手鐲,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結婚證,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帶起一抹迷惑的弧度。
於家老宅大廳裡面,於非白和顧攸裡排坐着,而於老爺子坐在他們對面,中間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修長的花瓶,花瓶裡面插着一枝含苞待的粉色玫瑰,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
花瓣上面還噙着的水珠,讓它看上去越發嬌豔欲滴,陽光日照反射的光,讓佈置簡潔大方的大廳裡,看上去更加的明亮通透。
三人定坐着,有瞬間是陷入僵局的,無人說話,中間彌散着一股淡淡的凝重。
顧攸裡嘟了嘟嘴,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她看着於非白,明亮的眸底隱隱有水氣流動:“爺爺,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東西怎麼可以,讓你幫我們辦呢?”
於老爺子撇了撇目光:“你們上次不是就說了,要卻登記結婚,就你們畢業後,可是因爲孩子的事情,你爸他很生氣,硬是不肯給你們戶口本,我覺得這是我的錯,後面我就天天去找你爸聊天喝茶,久了他也就同意了,並且是打算說,讓你們倆去把證辦了,可是你們兩都沒時間,不是這個忙就是那麼忙,叫你們來家裡吃頓飯也沒時間,我們想着既然你們都那麼忙,而我這老頭子也沒有啥事情,不於就給你們一個驚喜,所以我和你爸幫拿着戶口本,就去幫你們兩人把證給辦了,這樣也省了你們的時間不是嗎?”
“那爲什麼,要半年後纔給我們呢?”顧攸裡皺着眉頭問,藉口藉口,爺爺說的都是藉口,明明就是他閒得無聊,想找事情來玩兒。
於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這不前段時間你們都太忙了,也擔心你們會有想法,爺爺難做呀,一拖就拖半年了,這不最後還決定快遞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