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卿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面輕輕敲擊。
老闆將珠寶放在桌子上面。
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就是這個。”
傅雲卿淡淡的嗯了一聲。
“多少錢當的?我出雙倍的價格。”
老闆一聽,來了個冤大頭啊。
他賊兮兮的笑道:“不瞞您說,這個東西我收回來是二十萬。您看······”
傅雲卿把盒子輕輕一關。
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
老闆直接懵了,有這樣的傻逼麼?往外面送錢?
很快,老闆就知道傻逼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了。
傅雲卿拿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面,然後笑道:“這裡面的是五十萬,我要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送給剛纔那位。”
老闆自作聰明的道:“您該不是要告她吧,我懂了數額越大罪也就越大,高,實在是高。”
傅雲卿輕笑一聲:“老闆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剛纔那位是我老婆,她不過是調皮而已。另外這五千元是給你的佣金,十分鐘之內掙五千,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傅雲卿把珠寶拿過來走了出去。
老闆還愣在原地。
有點蒙圈。
現在有錢家的人都是這麼玩的?
只是,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一分鐘之後,老闆終於反應過來了,這繞了這麼大一圈。
珠寶還給他了,十萬也給出去了。
雖然自己拿了一張銀行卡,可是他不知道密碼啊。
老闆氣的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騙子,這兩個人一定是騙子。報警,報警。”
這時,李少白去而又返。
手中多了一個箱子。
“老闆,你這是要報什麼警呢?”
“我的錢,我的十萬錢,我的十萬塊錢給出去了,你們把我的十萬塊錢還回來。”
李少白笑了笑,把箱子放在桌子上面,剛纔少爺說了,他肯定會反應過來然後找他要錢的。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少爺的掌握中。
“喲,剛纔不是說二十萬嗎?”
老闆愣了一下。
李少白從箱子裡面數出十萬塊放在桌子上面,笑道:“我們少爺說了,以後你要是再做這麼沒有良心的買賣,他一定讓你這店子開不下去。”
老闆見自己的錢追回來了。
心裡的一口氣終於鬆懈了。
李少白從他手中抽出那張卡,然後說道:“至於這張卡,少爺說還是讓我去送。您吶,生意興隆。再見。”
老闆默默的抹了一把汗。
跟這種人比,他的道行真是太小兒科了。
李少白把箱子放進了車子裡面,然後笑哈哈的道:“少爺,果然跟你想的一樣。”
傅雲卿勾了勾脣。
“你先回去吧,這張卡記得找個時間以當鋪的名義給她。”
“是,少爺,您真是爲了少奶奶用心良苦,她知道了一定會很感動的。”
“你小子千萬別給我說漏嘴了。”
李少白不解。
“這是好事情,爲什麼不讓說。”
傅雲卿按着車子裡面放着的葉伊的照片,笑道:“她這個小傢伙,寧願當東西都不找我開口,我當然要顧忌她的感受了。”
李少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世上,有一種愛,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大概就是這一種吧。
······
葉伊將二十萬的錢匯入了紀沂銘的賬戶,然後趕到了兩個人約好的地點。
進門就看到了紀沂銘。
他比前段時間看上去瘦了許多,精神也不太好。
“小伊,這邊。”
葉伊心裡隱隱的對他有一種愧疚感。
“這幾天,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紀沂銘笑了笑:“吃點什麼?”
“嗯,隨便吧。”
“那我就隨便點了。”
紀沂銘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些東西都是葉伊喜歡吃的,他語氣溫柔:“本來想點個你喜歡吃的冰淇淋,不過我聽別人說孕婦不能吃這些,所以等你生完孩子我再帶你來吃。”
“謝謝你,沂銘。”
“跟我有什麼好謝的。”
葉伊不知道爲什麼跟他單獨在一起,總有一種淡淡的尷尬。
其實,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更狠。
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候,可以爲他赴湯蹈火,飛蛾撲火,不顧一切代價的燃燒自己。
可是當一個女人不愛了。
那就是從心裡徹徹底底的抹掉了。
一如現在的葉伊對紀沂銘的感覺。
只是朋友而已。
“對了,小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葉伊輕輕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把房租提前打給你了,然後想請你吃頓飯說聲謝謝。”
“你打房租做什麼?”
“我想跟你說的是,現在我跟雲卿在一起了,這幾天可能就要搬出去了。所以,房子那邊,你那個朋友要是有其他的打算可以提前準備了。”
葉伊跟傅雲卿在一起的消息,紀沂銘其實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逃婚那天,紀沂銘就覺得自己已經輸給了這個男人。
他輕聲一笑:“既然這樣,我也祝你幸福。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是我錯過了你,不管以後你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左右,只要你想到我,我就會出現。”
“嗯。”
傅雲卿把車子停在了餐館門口,他記得葉伊喜歡吃這家的菜,準備帶一些回去。
剛剛停穩車。
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上的葉伊和紀沂銘兩個人。
這小子。
居然趁他不在的情況下,約他的老婆單獨吃飯。
······
餐廳裡面,燈光迷離。
紀沂銘看着葉伊,目光裡面溫柔淺淺。
他替葉伊夾了一塊肉,葉伊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我自己來。”
紀沂銘知道葉伊這是在跟他拉開距離,臉上有一絲落寞。
筷子上的肉依舊沒有落在半空:“多吃點,胎兒才能發育的好一些。”
就在這時。
“啊嘁!”
一個噴嚏準備無誤,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們頭頂上空。
唾沫星子正好落在一桌子飯菜上面。
特別是那塊被紀沂銘夾起來的肉,更是慘遭毒手。
紀沂銘跟葉伊都是一愣,紀沂銘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愉快,剛想要擡頭說話。
站在餐桌邊的傅雲卿就隨手抽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笑道:“不好意思,有點感冒。沒打擾到你們吧。”
葉伊看着滿桌子的唾沫。
在看着滿臉無辜,笑的春光燦爛的傅雲卿。
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