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月。
北陵的夜也逐漸變得有些熱了起來。
偶爾有一縷清風拂過,吹動了街道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一輛黑色的車從街道的另一邊急速的掉頭飛馳而過,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身線條流暢,倒映着街道兩邊斑駁的光影。
傅雲卿推開車門,從裡面將葉伊抱了出來。
他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懷中的昏睡過去的人,姿勢小心而又輕柔。
彷彿是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酒店房間裡面。
傅雲卿小心翼翼的將葉伊放在了牀上,他的目光落在她小腹處,白色的裡衣透着一點點的鮮紅。
像是血跡。
傅雲卿皺了皺眉。
打電話叫來酒店裡面值班的醫生。
醫生給葉伊量了一下體溫。
39度!
隨即,醫生也發現了葉伊身上的血跡,他剛要伸手去解她的外套查看情況,就被傅雲卿的聲音給嚇到了。
“你做什麼?”
傅雲卿的聲音冷冽,帶着一股子天然的尊貴感。
嚇得醫生的手都抖了一下:“我給她檢查一下。”
“滾出去,叫個女醫生來。”
醫生連忙點點頭,如釋重負:“好。”
傅雲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究竟是怎麼了,反正看到醫生靠近葉伊,心裡面就有種莫名的不爽。
隨即。
他想,好歹當初也被這個女人給騙過。
大概是不甘心吧。
傅雲卿的眉目冷了冷,然後走到牀邊,粗魯的將葉伊的外套給脫下來了。
葉伊眉頭緊緊的蹙着,嘴巴里面也小聲的呻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當他看到她小腹上面的傷口時。
心裡有一種被重物擊中的疼痛感。
五分鐘之後,女醫生來到了房間裡面,她認真的查看了一下葉伊的身體,又給她的傷口進行了消毒處理。
“你這個丈夫到底是怎麼當的。”
傅雲卿一臉的莫名其妙:“你······”
“你什麼你,哪個丈夫像你一樣,自己的老婆剛剛生完孩子就讓她喝酒。”
“生完孩子?”
傅雲卿突然想起來李憶禾說的那些話,她假借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想要嫁進傅家,而這個所謂的他的孩子說不準是誰的。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現在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不負責任,結婚之前說着天長地久,結婚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老婆嗎?行了我藥給你開好了,以後要是再喝酒,說不定連命都會丟掉的。長點心吧。”
女醫生大概是因爲同爲女人,所以才發了這麼一大通的脾氣。
她說完之後。
冷冷的道:“錢明天在前臺結。”
然後,“砰”!的一聲摔門出去了。
傅雲卿挑了挑眉。
現在的醫生都這麼拽?
可能是吃了藥之後好受了些,葉伊緊緊鎖着的眉頭也鬆開了。
這時,傅雲卿的電話響了。
他低頭一看。
是趙佩打過來的。
想也沒有想傅雲卿就接通了電話。
他走到窗臺邊點燃了一根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葉伊,將菸頭按熄了。
“喂!”
“四哥,你在幹什麼啊?”
電話那邊趙佩的聲音有些興奮,看來在學校的生活過的還不錯。
他脣角微揚,似乎看到了趙佩臉上帶笑的酒窩一般。
“我在外面。”
“四哥,我這個週末想回來好不好。都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你了,有點不習慣。”
傅雲卿基本上對於趙佩都是有求必應,所以趙佩說要回來,他也沒有拒絕。
“嗯,好好學習,到了週末我讓少白去接你。”
“你不能來接我嗎?”
趙佩嘟了嘟嘴巴。
隨即笑道:“我開玩笑的,我自己回來,你們開那麼好的車過來接我,要是被同學看到又該說閒話了。”
“想吃什麼,週末帶你去吃?”
電話那邊的聲音帶着笑意。
“我想吃······只要跟四哥在一起,吃什麼都行。”
牀上的葉伊有些不安的翻了個身,傅雲卿轉過頭看了一眼。
立刻說道:“我還有事情,週末再說。”
“誒,四哥,我還有好多想想跟你·······”
“嘟嘟嘟嘟。”
電話裡面傳來了忙音。
趙佩有些小小的失落,四哥確實對她挺好的,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滿足了。
可是爲什麼他總覺得四哥對她不過是寵,沒有愛呢。
到底應該怎麼才能知道四哥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好苦惱。
趙佩揉了揉頭髮。
誒,還是會宿舍看書去吧。
傅雲卿把電話放在了桌子上面,看到葉伊整個身體已經有半個都快要掉下牀了。
這麼大個牀這個女人也能翻的掉下來。
還真是個豬。
傅雲卿將葉伊身體抱住,往裡面移了移。
誰知道葉伊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傅雲卿跟自己如此親密的動作,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睡吧,雲卿。”
接着她的雙手一拉,傅雲卿勾着腰,身體本來就失去了平衡。
再被葉伊這麼一帶,整個人都無法控制的往牀上跌下去。
爲了不碰到葉伊小腹上面的傷口,傅雲卿扭了扭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從面朝牀上跌成四腳朝天。
葉伊順着傅雲卿的聲音,翻了一個身。
把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其實葉伊剛纔已經清醒了,只不過她覺得機會難得,趁着酒意佔佔傅雲卿的便宜也挺不錯的。
葉伊感受到自己柔軟身體下的精壯肌肉,臉色微紅。
還好現在她本來就醉酒了,所以看不出來。
要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
傅雲卿被葉伊牢牢的按住,動彈不得。
她俯下身,柔軟黑亮的頭髮落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簇簇的癢。
緊接着。
葉伊低下頭。
葉伊的眼淚順着臉頰落了下來,傅雲卿從最初的拒絕到現在雙手緩緩的抱住他,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抱住葉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