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池溫泉位於半山腰,擁有着得天獨厚的地址位置。
大大小小上百來個溫泉池子,嫋嫋的熱氣把這個地方氤氳的彷彿是一片仙境。
走在林蔭小到裡面,披着浴袍,感受着早春的陽光透過林竹溫暖的灑在地上,溫暖無比。
葉伊就這樣和傅雲卿兩個人走在小道上面,誰也沒有說話。
哪怕只是沉默,也有一種讓人幸福的感覺。
傅雲卿伸出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掌,嘴角微揚。
葉伊突然低頭輕輕的笑了一聲。
傅雲卿低頭看着她,問道:“寶貝,笑什麼?”
葉伊的目光落在兩個人交握的手上,輕聲道:“這樣走着,好像初戀的感覺。”
隨即,葉伊頓了一下。
“我的意思不是說初戀,我是說,哎呀,我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吶。”
傅雲卿是個醋罈子,葉伊剛纔不經意的一句話,生怕這個傢伙又多想了。
誰知道,傅雲卿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着葉伊。
葉伊低他一個頭,他輕輕垂眸,正好就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尖。
兩個人的身影被日光拉得很長很長,在遠處交匯在一起,好似一個擁吻的剪影。
傅雲卿擡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髮。
“你知道嗎?”
葉伊微微仰頭,陽光落在她飽滿的額頭上,似乎有光暈散開,美好如玉。
“嗯?”
“我這輩子如果說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沒有在所有人之前遇到你。我想把我的唯一,把我所有的愛全部毫無保留的給你。”
葉伊的心裡涌起一陣暖流。
她撲進傅雲卿的懷中。
眼眶溫熱。
“這樣就夠了。能夠遇到你,已經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
溫泉池子裡面。
董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因爲她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旁邊的顧少旌身上。
“你······”
“你······”
董婉跟顧少旌相視一笑。
“你先說。”
“你先說。”
“我······”
“我······”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
這二天相處下來,彼此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越來越明顯,終於他們也按捺不住了。
董婉看着水中自己的肌膚,說道:“你先說吧。”
顧少旌平日裡都吊兒郎當的慣了。
沒想到關鍵時刻倒是慫了。
他摳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向董婉,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把董婉給急的喲。
嘩啦一聲。
溫泉裡面濺起了一片水花,董婉站了起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顧少旌。
“你還是不是大老爺們啊,不就是一句話嗎?怎麼半天都說不出口啊。你不說我說行了吧。”
顧少旌看着眼前的董婉。
一下差點沒有忍住又飈出一臉鼻血來。
他目光只好往下移動。
然後看到了董婉的腿上面,似乎有點點的血跡。
董婉咬了咬牙,不就是一句我喜歡你嗎,他顧少旌不說,她來說。
“我······啊,顧少旌你看什麼啊。”
顧少旌的眼睛盯着董婉的雙腿之間。
眸光倏然收緊。
“你在流血,哪裡受傷了?”
董婉順着他的目光往下,我那個去。
大姨媽?
她緊張的趕緊坐進溫泉池子裡,然後一點點紅色的血水氤氳開來。
董婉恨不得鑽進地縫。
特麼的。
大姨媽什麼時候來不行,非要這個時候來。
也真是醉了。
顧少旌看見董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自然以爲她是哪裡受傷了很疼,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抱了起來,跑向房間。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
“服務員,快點,叫醫生。我女朋友受傷了。你們溫泉池子裡面是不是有蛇,或者不乾淨。趕緊去檢查一下。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婉婉,沒事吧?嗯,說話。”
董婉被他抱在懷裡,感受着他加快的心跳跟溫熱的體溫。
有一種久別重逢的被在乎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好。
以至於,董婉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他剛剛說什麼。
他的女朋友受傷了?
董婉又哭又笑,嚇到了顧少旌,他低頭擔心的看着董婉。
“哪裡不舒服告訴我。”
他已經習慣了董婉的熱烈,習慣了她有些霸道的任性,習慣了她吵吵鬧鬧大大咧咧的性格。
猛然的這樣安靜下來。
倒有些不習慣了。
不是不習慣,是怕她不舒服。怕她難受。
“醫生呢,快點叫醫生過來。”
董婉雙手勾住顧少旌的脖子,笑道:“我沒事。”
“沒事怎麼還哭了,別怕,有我在。”
董婉臉上笑容明媚幸福,輕聲道:“是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來了?你大姨媽在哪裡?”
“啊,你大姨媽來了?”
董婉點點頭,被顧少旌的樣子給逗笑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
“笨吶,送我回房啊。”
“哦,好。”
這時,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問道:“先生,那個醫生還要找嗎?”
“不用了。”
休息了二天之後,董婉跟顧少旌兩個人算是徹底的告別了單身生活,比起秀恩愛的傅雲卿跟葉伊兩個人。
他們剛剛墜入愛河。
膩歪的程度有增無減。
就比如此刻吧。
董婉跟顧少旌兩個人的手,一路都緊緊的握着。
偶爾相視一笑。
別提多虐狗了。
而此刻的北陵,也風起雲涌,一刻都沒有消停過。
“啪!”
傅家老宅,李憶禾把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
蘇曼連忙蹲下身體撿起已經摔碎了的瓷片。
“乾媽,您消消氣。”
“那個孽子,真是氣死我了。本來以爲這次那個喪門星可以遠離傅家,沒有想到一轉頭她倒好,直接把雲卿給拐出去了。我能不生氣嗎?啊?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傅子晧那個白眼狼又回北陵了。他不管公司的事情,居然出去遊山玩水,不務正業。我能不生氣嗎?”
“乾媽,現在他們已經出去了,要不想辦法把他們叫回來?”
“叫,肯定要叫。可是那個孽子能聽我的嗎?”
蘇曼想了想,然後笑道:“我有一計,不知道乾媽覺得行不行。”
李憶禾看向蘇曼:“有什麼就說。沒有什麼行不行的,只要能把那個孽子從那個狐媚子的身邊拽回來,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蘇曼靠近李憶禾的耳朵。
輕聲說了幾句。
李憶禾冷冷一笑:“好,我倒要看看,在那個孽子心裡,到底是那個狐媚子重要,還是我這個當媽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