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走進船舶,看一眼桌上沒有動過的食物,眉頭挑了挑,“爲什麼不吃?”
蘇小優坐在沙發上,由兩個保鏢看守着,她擡起小臉,有些畏懼的大眼睛裡,卻穩穩透出一股堅持,捏緊小拳頭,她大聲說,“我纔不要吃壞人給的東西!”
“壞人?”墨晟失笑,坐到她對面,“真正的壞人,就不會給你東西吃,會餓你肚子,會打你罵你。”
蘇小優咬了咬脣,瞪着他,“你把我抓到這裡來,就是壞人!”
墨晟環起雙臂,不緊不慢的說,“我只是帶你去找你媽咪。”
“我纔不信,你騙人!媽咪現在在家裡!”
“呵呵,叔叔從來不會騙小朋友的。”墨晟笑着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腦袋,蘇小優立即躲到了一邊,用一種防備的眼光瞅着他。
墨晟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你最好吃點東西,如果你餓瘦了的話,你媽咪可是會心疼的。”說完,他走出了船艙。
望着面前很誘人的糕點,還有“咕咕”叫個不停的肚子,蘇小優很是糾結。最後,她舔了舔小嘴巴,禁不住誘惑的拿起了一塊。
外面,墨晟一笑,轉身離開了。
……
阿曼,位於亞洲西南部的阿拉伯半島東南部,具有五千年曆史,是最古老的文明古國。它扼守着世界上最重要的石油輸出道,霍爾木滋海峽,戰略地位非常重要。
此時,阿曼首都馬斯喀特,則被一片烏雲密佈,空氣中漸漸充斥了硝煙的氣息。
阿曼王子藍儂殿下,在失蹤的數年之後,又出現在民衆的視野中。這一次,以他爲首的阿曼政府,公然違抗美國老大,不再做它的前方炮壘。他的強硬,惹怒了美軍,戰爭一觸即發。
這段期間,馬斯喀特出現了很多外國人的生面孔,傳言,這些人是俄羅斯聖彼得堡的黑手黨成員。俄黑手黨教父冷亦然,與負責這次作戰的美海軍最高指揮官庫勒司令,已達成協議結成同盟。戰爭還沒有打響,就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海灣同盟會的其它成員國,極少默契的意見一致,保持中立,斷了阿曼想要尋求援助的念頭(詳情請參閱姐妹篇《邪性總裁》)。
在這種情況下,馬斯喀特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家只想安身立命,沒有人再去關注身邊其它的人或事。
墨晟坐在車裡,看着兩邊行色匆匆的路人,儘管午後陽光十分毒辣,照在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暖意,他不由得勾起了脣。
妍熙嫿說得沒錯,有什麼地方,比戰場更容易藏身的呢?
蘇小優坐在旁邊,小手扒着車窗,不停朝外張望着。陌生的國度,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這些都讓她緊張得身子發抖,愈發的想見媽咪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跟媽咪分開過。
坐回來,她擡起頭,“你不是說要帶我見媽咪嗎?媽咪呢?她在哪?”
墨晟的視線仍停留在外,嘴邊的笑,愈發詭譎,“別急,很快,就會見到的。”
看到過墨伽崩潰的樣子,直到現在,都還讓他保持着愉快的好心情。
很快,車子停下了,在一處舊公寓前,四周很安靜,爲了躲避戰爭,住戶都搬得差不多了。
墨晟推開車門走下來,蘇小優也跟着跳了下來,環視一圈,小眉頭又擰了起,站在原地不肯動。
墨晟回頭看了她一眼,挑下眉梢,“你媽咪就在裡面,不進去嗎?”
蘇小優盯着他,本能的朝後退去。
就在這時,從公寓裡走出一人,看到她,親切的叫了一聲,“優優,”
“曉佳阿姨?”蘇小優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確定站在面前的就是宋曉佳後,她飛快的跑了過去,抱住了她,嗚嗚的哭了起來,“曉佳阿姨,我被壞人綁架了啦!”說完,小手一指墨晟,“就是他!”
宋曉佳看一眼墨晟,她知道他就是墨伽的堂弟。同樣高大俊美的外形,但與墨伽不同的是,這個人身上有一股亦正亦邪的味道,她有些感冒。
收回視線,低下頭,忙安慰蘇小優,“優優,你怎麼會被綁架呢?這位叔叔只是帶你來見媽咪的。”
蘇小優止住哭聲,眨着泛着淚花的大眼睛,“真的嗎?”
“當然。”宋曉佳笑眯眯的說。
蘇小優半信半疑,但還是緊緊摟住她,不再去看墨晟,“曉佳阿姨,快帶我去找媽咪吧!”
雖說宋曉佳只在別墅裡工作過幾天,但是對蘇小優很好。在這種環境下,能遇到一個比較熟悉的人,蘇小優緊繃的神經漸漸鬆馳,很容易就會依賴她。
宋曉佳牽住她的小手,“優優,先別急,跟阿姨上去吧。”
說完,擡起頭看了眼墨晟,後者勾脣一笑,跟上了她。
樓上是一套很乾淨整潔的三居室,充滿濃郁的異域風格特色,拱形的門窗全部緊閉,室內的光線也暗了許多,空氣中透出一股溼腐的味道,走進去就像進入了一座墳墓,讓人渾身不舒服。
“媽咪呢?”蘇小優急問。
宋曉佳蹲下身,笑着說,“優優,先跟阿姨去房間裡休息一會吧,媽咪的事,阿姨慢慢跟你說。”
蘇小優扯着她,小臉急得微紅,“媽咪怎麼了?”
“來,跟阿姨回房間去。”宋曉佳將蘇小優領進房間後,另一扇門纔打開。
妍熙嫿只着一件性感的黑色睡衣,懶洋洋的從裡面走出來,掃一眼墨晟,紅脣輕揚,“e市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你做得可夠絕的了。”
墨晟坐在沙發上,長腿疊起,幽深冷冽的目光直逼她,“蘇幻幻呢?”
“別急嘛,我們老朋友,這麼久沒見了,先坐下來聊一聊嘛。”妍熙嫿主動倒了兩杯紅酒端了過來,遞過去一杯,墨晟掃一眼那杯腥紅的液體,接過來,一口灌下。
妍熙嫿有些意外,隨即,嬌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裡面下藥?”
墨晟倏地起身,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脣,在她錯愕之際,將口中的酒慢慢渡給她。
良久,他才鬆開,一笑,“現在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