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就像一隻金絲鳥一樣被他禁錮在牢籠之中,時不時還要被他噁心羞辱,連累自己的孩子還要成爲私生子,或許還會受到嘲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像扔垃圾一般,把她們母子扔出去。
這樣壓抑不甘又無法反抗的無奈日子,自己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什麼時候是個頭現在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
殺了他!
殺了他,只要一槍,他就會永遠的消失,永遠永遠的死去,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林旭澤這個人,也當是給自己的父母報了仇。
只要對着他的腦袋,或者是心,砰的一槍,所有的侮辱,所有的折磨,所有的無奈,全部將離自己而去。
自己將有自己一直渴望擁有的寧靜安詳,陽光的生活,班月清,殺了他吧!
班月清鬼使神差的摸到了林旭澤的手上,把槍抽了出來,顫抖着指着林旭澤,閉上眼睛。
“按下去!開槍吧,開槍你將遠離所有的痛苦!”
一個惡魔般的小人,在班月清的腦海裡教唆着,班月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顫抖的雙手顯示着她現在的複雜心情。
“不!”
班月清突然丟了槍,整個人撲到了林旭澤的身上,失聲痛哭。
她不能,她不可以,她下不了手,這不是她想要的。
難道兩個人之間就僅剩下仇恨,只剩下折磨與痛苦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那些過往,那些甜蜜,也同樣在班月清的腦海裡浮現,他對着她笑,他牽着她的手,他的溫暖,他的寵溺,他對她一切的好,也都全部還在她心裡,這一刻終於把這些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的美好,又全部從內心深處拉扯了出來。
沒有愛,那來的恨!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在騙自己!
這一次,不知道又是好是壞!
或許自己不開槍,他也醒不過來了呢!
不!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班月清痛哭流涕,“林旭澤,你一定要堅持住!”趴在林旭澤的耳邊哽咽着呢喃道。
班月清一直沒注意到的是
,其實林旭澤昏迷但是還是有一絲的意識,人對危險的感知都是十分強烈的。
班月清拿着槍指着林旭澤的時候,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點也不害怕。
就算知道她想讓他死,他也會心甘情願,他可以爲了她去死,不然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但是班月清放下槍,痛苦的撲向他的那一刻,雖然身體有一絲痛處,但是他的心是無比開心的,在班月清沒注意到的地方,甚至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很快,班月清報了警,救護車也很快的趕了過來。
林旭澤一直昏迷不醒,沒有人追究傑克的死,就好像傑克不存在一樣,警方處理了他的屍體。
直到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以後,班月清才感覺到自己虛脫了一樣,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這麼長時間的硬撐,這一刻,終於安全了,她也完全的放鬆下來。
班月清隨着林旭澤的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林旭澤現在需要搶救,而班月清收到驚嚇,需要打安胎針和營養液。
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班月清感嘆到,又來了!
這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看着天花板,終於睡了過去。
而此刻的林旭澤卻在急救室裡搶救,明晃晃的燈照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個等待被解剖的屍體一樣。
他的意識很清醒,但不知道怎麼的,身體好像就是不聽使喚一樣,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也不能說話。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刀子劃在自己身上,肉與肉之間的分開,還有鉗子把自己身體裡的彈殼取出來的感覺。
還有什麼布料擦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頭上的燈熄了。
他被推到了病房,之後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班月清並無什麼大礙,休息好了之後,被護士帶到林旭澤的病房,看着門口掛着的牌子上那幾個字,班月清心裡突了突。
重症監護室!
他都是爲了救自己,纔會被槍打中,要是偏差一點,可能現在躺的就會是太平間了吧!
可是自己卻還想
着要殺了他,班月清在心裡暗暗的自嘲着自己,現在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班小姐怎麼不進去?”護士走進去以後發現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疑惑的回過頭看了看,結果發現班月清還站在門口發呆,脫口而出的問道。
“嗯。”
班月清點點頭,回以她一個蒼白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進去。
病房並不是很大,但是卻也一應俱全,不是很像病房,倒是像一個小型家,這就是有錢人的便利吧。
此刻林旭澤就那樣靜靜的躺在牀上,病號服上甚至都又沁出來了一點點血跡,臉色白得厲害,連本該紅潤的嘴脣都沒有一絲顏色,就像一整張白紙一樣。
那還有平時的帥氣英俊意氣風發,平時生氣時會冒火的眼睛此刻也藏在了眼簾之下,再也看不到。
班月清經常看到的他皺着的眉,和一臉的冷意,此刻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平靜,什麼也不曾有。
要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班月清甚至都會覺得他是死了。
因爲,此刻的他,和以往班月清所見過的所有都不同。
“他什麼時候可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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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月清自己拖了一張椅子坐到林旭澤的牀前,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無芥蒂的和他相處過了,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看着他的手,再也不是以前那樣有力,溫暖,現在有的只是冰冷,班月清緊緊的把他的手握住,想帶給他溫暖。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牀上躺着的林旭澤,向護士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因爲林先生傷得很重,我們的手術只是幫他把彈殼取出來,然後消毒處理,至於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得看他的意志力了。”
護士思索了一番,剛纔主治醫生是這樣說的。“不!”
班月清突然丟了槍,整個人撲到了林旭澤的身上,失聲痛哭。
她不能,她不可以,她下不了手,這不是她想要的。
難道兩個人之間就僅剩下仇恨,只剩下折磨與痛苦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