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自知理虧,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性’格,也是有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缺乏對身邊的人的信任度,也確實是不好。
悶不吭聲地進了房間,面對臉‘色’蒼白的蘇毓。
季北和蘇毓又針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和蘇毓再進行了一次溝通。
蘇毓回過味兒來,問季北:“你的意思是,這是易家的內‘亂’?”
季北冷嗤了一聲,道:“易天成差不多從成年開始就不着家,從米國畢業回來,白手起家,曾經因爲啃了幾個月泡麪而胃出血,被送進醫院。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雙手掙來的。你說,是多大的仇,讓他寧願這樣虧待自己,也不回家去?”
而易家竟然會放着他在外面受這個罪!
蘇毓呆了呆,她一直以爲易天成只是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而已!
薛‘迷’也有些吃驚,看了季北一眼,道:“易家……”
“易家老爺子是軍人出身,個‘性’強硬,也打着想鎮壓的主意,以爲他總有一天會吃不了苦”,季北頓了頓,才道,“易天成上面還有個異母的大哥。”
異母,還是大哥。
“易天成是‘私’生子。”
蘇毓驚呆了,過了一會兒纔想起來,易天成當時打電話回家,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易家的事情,太複雜了。易天成的大哥易天行,和易天成是兩個‘性’格,守成,聽話,懂事。但是在易老爺子面前,光聽話是沒有用的。”
季北記得,在公開場合,易老爺子就訓斥過易天行。
他的說法是,不聽話,‘性’格差,可以教,比如易天成。可是腦子笨,沒天分,就是天生的了,比如易天行。
他還說,要不是易天成跑出去不回家,易家的財產哪裡有易天行的事,就他的天分,不如‘混’吃等死一輩子!
那真是個嚴厲的老頭啊。不管是在身邊的,還是不在身邊的,兩個兒子都恨之入骨。
“易天行一定會懷恨在心”,薛‘迷’輕聲道,“畢竟,易天成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依易家老爺子的說法,萬一哪天易天成回了頭,恐怕易天行小心翼翼經營多年的所有一切,都會成爲泡影。”
季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估計,以易老爺子的狂妄程度,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會恨自己入骨。易天成打電話回家之後,他直接把事情轉‘交’了他大哥。”
蘇毓反問:“你怎麼這麼確定?還有,都是櫻‘花’姬的人,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季北冷笑了一聲,道:“易家的老爺子,在親自趕過來的路上了。這可不是我說的,都是他說的。”
蘇毓和薛‘迷’,同時一愣。
“如果你們還不信,我可以再告訴你們。易天行,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
而且,如果小羅那一撥,是在周雅琴出事以前就已經出發了的。那麼沒來得及溝通會進行第二次刺殺,也是有可能的。
薛‘迷’看了蘇毓一眼,不說話了。
蘇毓卻倍感煩躁,喃喃道:“如果照你這麼說,易天成的哥哥,是想要他的命……”
“是想要他的命。所以纔會故意打電話,先通知易家,讓易家知道這個兒子現在有危險。然後安排他死去。”
蘇毓咆哮出聲:“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打電話回易家!他要是不打電話回去,他那個哥哥,還不至於會這麼快下手!”
面對蘇毓的憤怒,季北表現得很冷靜。
事實上,他一直很冷靜。如果不是看在薛‘迷’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屑跟蘇毓說那麼多話。
這些話,與其說是分析給蘇毓聽的,不如說是說給薛‘迷’聽的!
“你如果信我,兩天之內,我能把易天成活着帶回來。”
他也沒有再解釋,只是鏗鏘有力地丟下了這句話。
蘇毓愣了愣,那表情簡直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說真的?他真的能活着回來?”
薛‘迷’也擡起頭,看着他。
季北冷笑,道:“刺殺我的人,我不一定有把握對付。易天行那個傻比,我卻還不放在眼裡。”
可能是在一起久了,季北也染上了薛‘迷’的一些習慣。
比如薛‘迷’就老喜歡罵人家傻比。
他學得倒是‘挺’順口的。
這一路走來,蘇毓充分見識了季北的能力。除了驚人的財力,和勢力,他似乎對這種黑暗刺殺類的事件格外瞭解。
有了他這句話,蘇毓稍微安心了一些。
“你打算……怎麼下手?”薛‘迷’試探地問了一句。
結果季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們手裡,有兩個櫻‘花’姬。”
撂下這句話,他就走人了。
薛‘迷’看了蘇毓一眼,也顧不得再和她說什麼,連忙追上了季北。
“季北!季北,你等等我!”
季北心裡憋着氣,直走到三樓樓梯口,才停下來,冷冷道:“幹什麼?”
薛‘迷’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才道:“季北,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季北生氣的時候,溫柔不再,總是會有些尖銳的,“你不就是覺得我利用了易天成一路嗎?沒錯,我就是利用了他一路,不差這一回!”
他天生帶着一種上位者的睥睨,冰冷的氣息。對着下屬的時候,那種氣勢的壓迫簡直能讓人擡不起頭來。
薛‘迷’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低下了頭:“你別生氣,這次是我錯了……我以後,會注意跟你溝通。”
季北冷嗤了一聲,擡‘腿’上了樓梯。
薛‘迷’默默地跟了上去。
季北卻是再也不跟她說話了,一直用冰冷的後背對着她。
薛‘迷’跟着他進了房間,看着他打電話下達了好幾個指令。
最後,也不知道他通過誰,竟然連線上了日本方面的一個殺手組織。
“告訴櫻‘花’姬的頭目,她們有兩個人在我手裡,都是活捉。如果想轟動一下,我可以考慮,給她們這個機會。”
對方似乎也被他這樣張狂的氣勢給鎮住了。
事實上,那人和季北還是多年的好友,聞言愣了愣之後,就勸季北:“北少,你越線了。”
殺手組織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尤其是櫻‘花’姬這種,在全球也排的上名號的組織。
季北可以在小範圍內對他們進行攻擊。但是涉及到了組織的秘密,就等於得罪了她們整個組織。
恐怕會引起她們整個組織的無差別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