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記得,當他話傳進她的大腦的時候,母親的話突然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她擡手了。
雖然她剛剛差點被那個可怕的男人給殺死,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後悔。
她還沒嫁給他,她就還屬於她自己,她只希望能安安靜靜的度過屬於自己的最後一晚。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蕭子赫煩燥的抓起一瓶酒就猛灌起來。
葉歆婷縱然是讓他很是生氣,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成功的挑起了他的興趣,而且想要她的念想久久揮之不去。
就算他回來之後已經衝了二十分鐘的冷水,那股澡熱的感覺仍然留存。
“該死的女人!”
蕭子赫把酒瓶砸到地上碎了一地。
如此大的響聲引來了蕭家的傭人。
管家張媽跟着上了樓,看着蕭子赫的房間裡一片狼藉,她緊張的問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滾,通通給我滾出去。”
他巨大的咆哮聲,把跟在張媽身後的幾個新來的小傭人嚇得低下了頭,站在牆邊瑟瑟發抖。
張媽是蕭家的老管家了,蕭子赫還沒出生她就在蕭家幫傭了,她是看着蕭子赫出生到現在的。
在她的記憶裡,蕭子赫從小就高傲到凡事都不屑一顧,冷漠得沒有絲毫情緒,更是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喜怒表現在臉上。
如今,蕭子赫在自己的房間裡大發脾氣,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想,難道是他從國外回來之後轉性了?
可能吧。
張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對着身後的幾個傭人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們先下去。
“少爺,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說完,張媽也退出了房間,然後把門給關上。
四周恢復一片安靜之後,蕭子赫坐到了吧檯前,再拿出一瓶酒,只是這次他變得文雅了許多。
不再對瓶吹,而是倒在杯子裡慢慢悠悠的喝。
金屬打火機的聲音,在他空蕩的房間裡清脆的響着,一聲接着一聲。
雪茄獨特的香氣縈繞着蕭子赫,他緩慢的抽着煙,目光盯着不遠處的虛無。
薄而性感的嘴脣彎起了好看的弧度,似乎正在想着什麼。
第二天,蕭子赫很早就起來了。
昨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衝了第幾次冷水之後才睡下的,被自己活生生的折磨了一晚上,蕭子赫的臉一大早就黑漆漆的,看什麼都不順眼。
“少爺,早飯想吃什麼?”張媽問。
蕭子赫回了一個冷眼卻沒有說話。
他拿起報紙,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把報紙放下,走進了餐廳。
拿起傭人塗好果醬的土司咬了一口,他的臉就突然變得更黑了:“這土司誰做的?”
一個傭人站在他的身後,戰戰兢兢的答道:“是廚房的師傅做的。”
“扔掉。”
把手裡的土司丟到一邊,他又端起了牛奶。
“誰讓你們在牛奶里加糖的?”
“是……是……”
身後的傭人被他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通通拿去倒掉。”
“可,可是……”
“可是什麼?”
聽到傭人吞吞吐吐的話,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歆小姐平時都是這麼吃的,所以廚房已經習慣這麼做了。”
好,很好,又是葉歆婷。
怎麼一沾到她,什麼事都變得這麼不順起來?好像是隻要一沾到她的名字,全世界都會跟他作對一般。
蕭子赫微微勾脣:“這個家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