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棋的話,夏雨初的動作一頓,嘴角譏諷一笑更加狠厲的向戚小小攻去。
明明是那老東西偏心,現在卻說是因爲自己善妒記仇,盲目自大,真是可笑至極。
白棋看夏雨初不信,再次道:“你可還記得,臭丫頭6歲之時,那老傢伙送她的那隻狗嗎?”
夏雨初的身體猛的一顫,心不由的慌張了起來,她當然記得那隻狗。
當年那老東西送狗給師妹的時候,她也想得到一隻,去求了老東西卻被拒絕。
後來師妹的那隻狗,被她在某一天晚上,悄悄用肉騙了出去,而後將其虐待至死。
她至今還記得,那狗被她虐待時,那淒厲的叫聲,而她站在一邊笑的無比的暢快。
後來她將那狗胡亂的掩埋,又在那布了個陣,這纔回了房間休息的。
一開始,她也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生怕被那老東西發現,將她趕出茅山。
卻沒想到,那老東西在師妹的哭求後出去一番回來,只說那狗沒了蹤跡找不到了。
因爲成功的瞞過所有人,那天夜裡夏雨初躲在自己的被子裡,狠狠的得意了一番。
可現在白棋提起這件事,又是爲了什麼?難道當年,那老東西根本就已經發現了被她匆匆掩埋的狗。
夏雨初停下自己的動作,死死的瞪着軟到在那的白棋,道:“你什麼意思。”
白棋看看夏雨初,又看向同樣看向自己的戚小小,微微一嘆:“當年,老傢伙尋着那微弱的氣息,找到了被你虐待至死,又草草掩埋的那隻狗。”
戚小小一直在一旁靜靜聽着,對於白棋口中的那隻狗,她還是有些映象的。
那時她剛到師門沒多久,在生辰之日收到師父的禮物,自然是欣喜不已的。
可那狗她養沒幾天便丟了,自然難過。
但畢竟她那時年紀尚小,也就是傷心了幾天,便徹底的將之拋諸了腦後。
當聽到白棋說那狗被夏雨初虐待至死時,戚小小的心中震驚不已,當年的師姐,也不過只有8歲吧!
“你胡說。”夏雨初想也沒想的反駁,那老東西當年絕對沒有發現,否則他怎麼可能讓她留在茅山。
“你當年不過8歲,雖比臭丫頭早進茅山,但天賦只是一般,你真的覺得就以你那半吊子的功力,真的能夠瞞天過海?”
因爲白棋的話,夏雨初原本鎮定的表情變得有了絲慌亂,既然那老東西發現了這事,爲什麼卻沒有將她趕出茅山,反而幫她隱瞞了起來?
白棋心中嘆息不已,當年那老傢伙發現了情況,回來後偷偷和自己訴說,最後卻決定將此事隱瞞下來,只是想給年紀尚幼的夏雨初一個機會。
後來的發展事態,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所料,夏雨初因爲對自己的盲目自信,越發的變本加厲。
老傢伙矛盾於當時沒有及時指出阻止,認爲是因爲自己才導致了夏雨初後來的變化。
便一直對她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默默的爲她善後。
只是老傢伙不在交夏雨初任何的厲害功法,轉而只教她一些輔助的術法。
甚至偷偷和除了臭丫頭之外的弟子隱晦的說了情況,不要在她面前透出自己學了別的術法的事。
沒有知會臭丫頭,一是因爲臭丫頭當時還小,二是因爲臭丫頭和夏雨初的關係好。
本來老傢伙收臭丫頭,就是爲了給夏雨初做個伴,畢竟老傢伙所有弟子中,原本只有夏雨初一個女弟子。
只是讓老傢伙沒有想到的是,臭丫頭的天分奇高,慢慢的便在臭丫頭身上放了更多的關注和教養。
白棋再次道:“你是老傢伙收的第一個女弟子,他對你的關心絕非別的弟子可比,發現了這樣的事,老傢伙雖然難過,卻還是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不,不可能,你騙人。”夏雨初這次出口的話,沒有了之前的斬釘截鐵,反而帶着絲絲的猶豫。
這麼說着,夏雨初不由想起來小時候,被悉心照顧和教養的日子,可那樣的日子,在師妹來了之後全都變了。
都是騙人的,現在說的一切都是騙人,那老東西若是真的對自己好,就不會收師妹入門。
沒有師妹入門,她便不會做下那些事,這一切全是那老東西和師妹的錯。
想到這裡,夏雨初的眼神再次變得狠厲,看着白棋道:“哼,若是當年他不收師妹入門,又爲何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這一切都要怪那老東西。”
“你,你真是執迷不悟。”白棋聽到夏雨初的話,氣的差點閉過氣去,最後只得吼出這麼一句。
白洛在和冥的打鬥中,一直注意着這邊的情況,見夏雨初停下了打鬥,不知在和那一人一獸說着什麼。
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若是那護藥神獸所中的藥力一解,他們再不可能得手。
白洛一邊閃避這冥的攻擊,一邊吼道:“雨初,它是在拖延時間,別和他們廢話,快動手。”
聽到白洛的話,夏雨初馬上想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再次向戚小小攻擊而去。
隨着夏雨初的步步逼近,戚小小退到了那株靈藥前方的位置。
夏雨初眼中精光一閃,一手拿着法器攻擊着戚小小,一手悄悄地摸出一枚暗器。
“師叔,小心她有暗器。”
塗良在解決了白洛等人帶來的小嘍囉之後,轉過頭便看到了夏雨初暗中的動作。
只是他叫出來的時候,那暗器已經想着戚小小飛了過去。
因爲怕那暗器傷到那株用師父骨血灌溉的靈藥,戚小小深深收了那沒暗器,血跡順着傷口流出。
戚小小再次迎上攻擊而來的夏雨初,絲毫沒有發現,剛剛她被暗器所傷滴落的血,不偏不倚的滴到了那株靈藥之上,一陣光芒飛速閃逝。
夏雨初雖然在和戚小小打鬥,卻一直注意着那株靈值的情況,當看到那抹逝去的光芒之後,心中閃過得意。
白洛也一直觀察着這邊的情況,自然發現了那抹一閃而逝的光,迅速擺脫冥的糾纏向着靈藥而去。
“小小,他們是爲了靈藥而來。”冥看到白洛的方向,立刻猜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只是冥有些不解,既然白洛幾人的目的是那株靈藥,爲何還要將他們引到這裡來?
戚小小目光一斂,看着依然不斷向自己攻擊而來的夏雨初,沉聲問道:“你是爲靈藥而來?”
“自然是。”夏雨初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們此行的目的,確實是爲了那株靈藥,之所以將戚小小引來這裡,是爲了用戚小小的血解開禁制。
當年那老傢伙在臨死之前,在這株靈藥上下了禁制,只有戚小小可以將其解開。
所以他們便再次控制了落單的黃語,想以此來引戚小小到雪山之上,爲他們解開禁制。
只是她沒想到,戚小小會爲了引她出去,而設了局引她過去,所以她假裝不願的將情況告訴了戚小小。
“這是用師父的命換來的。”戚小小提醒道,手中的攻擊卻沒有停,試圖能阻止夏雨初將那靈藥搶走。
閃過戚小小攻過來的一招,夏雨初冷哼:“那又如何?”同時擡起一條腿向戚小小踢去,“即使我不摘,事後你不也要將這藥拿去救黃語嗎?”
戚小小沉默不語,只是手中的攻擊更快,夏雨初沒有說錯,她最終可能還是會將藥拿去給黃語服用。
兩人對招的同時,白洛也趕到了那株靈藥之前,伸手朝着那株靈值而去。
“不要。”戚小小驚呼出聲。
一直軟到在地上的白棋,眼看着那白洛就要碰到那靈藥,猛的蓄積自己全身力量,向着白洛的方向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之上。
“白洛。”
變故實在是太快,夏雨初在白洛被咬到之後才反應過來,丟下戚小小驚恐的向着白洛而去。
作爲曾經的茅山弟子,夏雨初是知道白棋的特殊的。
白棋雖是茅山的護藥神獸,但其口中的牙齒上卻含着劇毒,若是被他咬了必死無疑。
白洛在發現自己被咬後,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他曾聽夏雨初說過這護藥神獸的事,自然是知道其牙齒上含着劇毒。
剛剛被咬上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被咬的手臂迅速失去知覺,那毒性擴散的速度非常之快,讓他瞠目結舌。
不怪之前夏雨初一直提醒,要十分小心這護藥神獸,怪只怪他剛剛實在太着急,一時忘了防備這畜生。
白洛乘着毒素還沒完全擴散開來,積蓄着身上所有的力量,既然自己必死無疑,他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一掌打向咬着自己的白棋,看着白棋因那力量飛出老遠,白洛脣角帶着笑意的緩緩往後倒去,落地時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白洛,你不能死,不能死。”夏雨初跑到白洛的身邊,跪坐在地上,將白洛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
一隻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將隨身的一瓶解毒丸拿了出來,直接就往白洛的嘴裡倒,因爲太急那些藥一下全堵在了白洛的嘴裡。
白洛此時還沒有被毒素完全侵蝕,猛磕了幾下將口中的藥全部吐出,悽然道:“別白費勁了。”